直贵端菜上桌,辛苦了一天的刚志坐下来。
刚志:“哎呀,你做的饭真好吃。”说着,竖起大拇指。
直贵:“说实话,我觉得一般,也就哥哥说好吃。”
刚志:“将来跟你结婚的女人算是有福了,不用担心做饭的事,不过你要是结婚了,我可惨了!”
窗外落叶飘荡,在糊着旧报纸,泛黑的墙壁上,映出兄弟俩的影子。灯光照着老旧狭小的小屋,一种温馨的氛围弥散开来。
列夫托尔斯泰说:“幸福的人总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而这对兄弟的不幸,源于贫穷,源于生活。
贫穷,让人崩溃得沉默,崩溃得壮烈。
刚志手头几乎没有余钱,他努力赚钱供养弟弟,当弟弟想要打点零工补贴家用时,他反而不让。他一心希望弟弟抓紧时间学习,考上大学,完成自己和去世的母亲的夙愿。听起来是个很励志的故事,刚志应该是个好人,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吃苦耐劳的好人。
可是,书的开篇是这样写:“盯上这户人家并没有特别的理由,顶多是因为多少知道点儿这家的情况。”刚志决心下手偷盗的这户人家,是方绪太太的家。一位满头漂流的银发,连一道道皱纹都透着慈祥的老太太的家。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刚志又怎么忍心刺杀了这样善良的老人。刚志与弟弟生活困窘,贫穷谋杀了他的道德,激发了他内心的暴力因子,他想着,除了自己以外大家都还过着像是富裕的生活,健康食品还有人气,廉价电家也很流行,那种富裕哪怕是几分之一,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好了。刚志本性不坏,也没打算杀人。只是,贫穷让他崩溃,崩溃得不动声色,连弟弟直贵都没发觉,他萌生了偷盗的想法。
贫穷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能让我们上进,如《信》中的直贵,一直在努力苦读,希望有一个好文凭找到好工作,补贴家用,富裕生活。另一方面,贫穷激发了人性中阴暗的一面,跨过道德和法律,如直贵的哥哥刚志,终于生出了从别人那里抢点什么的想法。
也许,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不尽然正确,但用在刚志身上倒正合适,在他和直贵的生活里,贫穷成了一种原罪,他让刚志在生活资源稀缺时,萌生犯罪的想法,让弟弟直贵成了犯罪家属,遭受社会歧视,用尽一生与哥哥一起赎罪,让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落入谷底。
无论何时,家人依然是我们坚实的依靠。
幸好,刚志犯罪后,弟弟依旧不离不弃,对哥哥怀有怜惜和心痛。即使在电视上看到:“独居女资产家被杀的新闻和表情阴暗的哥哥。”他依然相信,哥哥仅仅是为弟弟筹集学费,在担心绪方太太报警的情形下,失手杀了她。因此,直贵虽然震惊,却只能暂时放弃学业,靠打工来养过自己,等待哥哥出狱。
其中的心酸和不易,让我们打开这本书,带着直贵对未来的憧憬,读下去,看一看这个年轻人今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