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平湖〈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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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张灯迎豪杰,擂台飘旗宴武文。三山齐会枭雄首,四海拢聚凤蛟龙。

这日八月十五中秋节,天气晴朗,风高气爽。每年都是人们欢乐的日子,哪怕是穷人也会享受这月圆之节。尤其是年青男女定亲的好节日,一般都会选择这八月十五节去女方定下百年好约。

这天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今年更多,且出现了些奇形怪状之人。他们有飘飘逸逸的翩翩公子,有威威武武的大汉粗人。不但有飒爽英姿女流巾帼,还有风流倜傥男士精英。

他们文有清风扇羽,武有气度剑身。有粗犷豪迈之士,亦有循规蹈矩之人。有本县闻讯参擂夺印者,亦有外地观光流览客。有的心胸坦荡来会四方豪爽友,有暗存龌龊念去夺八面威风印。

昔日萧条的街道,如今是繁华似锦。杂耍小吃挑街摊贩,应有尽有。最多的是五仁月饼,四处可见。三五成群的巡逻兵士,时不时穿行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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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外,旌旗招展,兵士威严,将校场团团围住。入门处有军士登记,禁止携带任何兵器利刃类入内。所带东西都另存一处,报上名来记上方可入内。

校场内宽敞气势,这里原没这么大,是杜将军来后特意扩建的,将烧毁的大牢拆了补充了校场。主台设中间,场分两部前大后小,绕台四周通达。后为宴杰厅,台上分左文右武气势宏伟。

台前二十多米处设一擂台,便于将军台上观看。台下左边战鼓多面,大铜锣一面立于一则,军旗数面。右边十八般兵器齐齐排列,旗幌招展。四面军士站立,严谨威风。

只见将军杜欣,戎装端坐看那进场的各色文武之士。副将按剑立于一旁。将军心中想着:这些人中可有小五出现。忙唤身边一小伙:小山子!你仔细瞧瞧那些人中可有小五出现。小山子说:老爷!不曾见那些人来,要不我去场外迎迎,若见立马来报与老爷。

将军说:也好,你快去仔细寻来!立马请来见我。小山子应声:遵命!就飞快朝场外跑去。

将军唤中军来问:现来了多少人了?

"报将军!现登号人,文有近二百人,武有近三百人。人已够多了是否停号?还要再继续吗。"

杜将军说:报来我听!中军忙将名册报上一遍,将军听后说:继续接登!

中军应声:得令!下去了。

小山子上得街来直往东门去寻,因那次小五他们就是从东门撒走的。寻了一圈,等了一会也不见小五他们出现,那王非大叔,还有朱大叔,陈大叔也不见影。他们莫不会来了呀!垂头丧气失望的往回走,将军老爷还等他的信呢!

杜将军见小山子回来就问:小山子!人呢?小山子摸摸头:老爷没见着,可能不会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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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一听非常失望:中军!时候不早了停止登记,先让大家吃些便饭充饥,休息片刻开始各归场地。武以基本功为初选,按号操练选拔开始。文初选以"民"为题,中军领命欲走"等等!你吩咐那军士说如有个叫小五的人来,不必登记直接领来见我就是。撒除校场守门,让百姓们都可进来一睹,以示公平同乐。

另外凡没选拔上的,每人发二两银子作为参赛补贴。"中军应下就吩咐下去了。副将在一旁说:将军!这样你会花去不少银子,你已把家资全都用上了,以后怎么生活呀!这以后军中费用如何应付得来。

将军说:我会想办法的,暂时用上吧!要这些人相信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家为这事辛苦一趟,实属不易。等下武场还得辛苦你亲自去初选一下,以免伤到一些功底不厚的晚辈。

副将只得应了下来,如是各部按吩咐顺序操作起来,将那一般普普通通的,在前几项中淘选出来一批出众的参加正始比文斗擂。

话说小五这边商量来商量去,都想来参观,小五说:虽然告示上说得如此如此可信,我等不可轻信。去的人太多会引起怀疑,即然大家都想去,就多去几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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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不是为了夺什么印,一是查看究竟什么情况,二是尽量不让印落入坏人之手,大家改名换姓乔装一下分头进城。不准闹出事来,规规矩矩去看看便回来。

于是他们分开早早就进了城,难怪小山子没接到,化了妆夹在人群中也去登记了,一行人前前后后进了校场。他们有小五,马腾,王非,施百般,卢振帮,洪义天,李三鼠,李广,韩信,沈良弟。

他们各自用了化名登记,小五化名王三水,马腾化名龙二,王非化名王九成。其他各自也化了名。

他们登号在武两百号以下,里面已密密麻麻文文武武挤满了人。刚刚进到里面就发现,果然朱天正和谢伏初也在其中。他们刚紧徊避,即然发现了目标要躲避是很容易的事。

瞧朱天正俩人也东瞅西瞅的,好像也在寻什么人。幸好小五他们都化了妆易了容,否则一眼就会被朱天正谢伏初认出来。

小五说:我们和他迟早会要碰到一块的,不过不要过早让他知道我们来了。你们几个谁可与他对阵?

大家相互望一眼同说:帮…然后轻声主!

小五"嘘!"一声轻声说:小心!我说你们自己有几分把握胜得朱天正谢伏初。马腾施百般说:谢伏初没问题,朱天正一直没试过。

那好!等下初选尽量不要和他们碰面,上擂时别急着上,到最后再上。如果他们早早败下,就省了我们的事。关节时候王非大哥上去把他们拿下,大家注意安全。

大家问:你干什么去?小五笑了笑说:我想去会会文。大家:啊…!你不是登记的武吗?

"后我又加了个文!"这时军士来点:文武场王三水!小五应一声:到!回头又朝他们笑了笑说:你们保重,等会见!就跟军士去了文场。大家相望一眼迷惑的看着帮主离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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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书读得并不多,他只是跟师傅学了些除了武功类还有些杂文。偶尔读读诗,东一本西一本的书,他自己也不知胸中有多少滴墨。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要去文场走走,他并没想要去争个什么头名。

他要想争名必去武场,他也清楚当今这些人中没一个是他的对手。一来他没有做官的意愿,二来与这些天下英雄争雄没有必要,胜了又如何?

况且师傅一再吩咐要谦虚,只需遇到一人需小心对付,就锦囊中说的那位。目前还没出现,待武场过后能否在最后遇见这样的人试目以待吧!

冲文场去的目的,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总有些话想说给当官的听听。正好杜将军看来是个好官,也许说给他听能取到一定的作用。又或无用,也可作一番宣泄罢!

正好文场出题为《民》,正合他心意。提笔一挥尽情发挥,想咋说就咋写,一飞而就。将笔一搁就来看武场战况去了。此时武场初选基本功都快结束了,淘汰的已经淘去了一大半。

初选虽说是基本功,可不是一般的基本功。一是马步蹲,由两人推不动踢不倒为合格。二是梅花桩,桩高一丈,自行上下游走自如。与人拼力不落桩者为合格。三是臂力比拼,石锁一对重百八十余斤,能提举绕一周者为合格。三项过关者方可进级擂台赛。

此三项一过,又有几人能留下。马步蹲合格却又上了梅花桩,上得梅花桩的,又桩功不扎实被推了下来。守住了梅花桩的却又被这重重的石锁难住,叹息的被淘汰了下来。

最后只剩了王九成(化名),龙二(化名),朱天正,谢伏初,施随五(化名),洪笑初(化名),伍忠(化名)。曾一凡,李亮,陈万秋。

待小五过来也要参加一次基本功比拼,立个势将气一沉,刚把马步一扎。上来两人就是一扫蹚腿,照着小五脚脖就踢扫过来了。小五只要一抬脚就会让他们扫个空,但他没动将气运上。

来人一脚如同扫在一棉包上一样,即硬又不伤脚,反被弹了回去,俩人被这一弹无法收势竟仰天坐在了地上。俩忙爬起又朝小五上身推去,却如推在城墙上一般,即硬又稳。俩只得手一拱施一礼,退了开来。

小五来到梅花桩下,轻轻一纵便嗖的上了桩顶。正要和来人交手,突闻中军在唤:谁是王三水?

没人理会。这时小五和那桩上之人撞到了一起,正交手较量,忘了这王三水是自己的化名,就没去在意。手一领一引那人用力一掌推来,没想到扑了空,小五手根本没用力,待那人收手没想小五掌力已到,一空一实那人便失了重心,摇两摇朝桩下栽去。眼见头朝地会摔个开花。

只见小五用脚一勾桩顶,朝前扑下身去,一把将那人脚抓住往上一送,那人又稳稳的立在了桩上。那人一拱手说:谢谢搭救!英雄贵姓?

小五说:小…,突然想起化名来,小的叫王三水。那人说:王兄弟功夫了得,心地善良。我郭纲佩服,咱们等会见,现在中军好象在唤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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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忙朝下一看果然见那中军唤得急了:你们中难道没有人叫王三水吗?王非马腾他们只顾看小五去了,也把这化名没太在意。听中军一嚷嚷才朝桩一指:在那!

这时只见小五轻飘飘落在了中军面前说:王三水是在下!中军说:你跟我来吧!小五于是随中军去了。

来到台上只见那杜将军手中拿了一卷纸在看,见小五过去不等他施礼就问你就是王三水?小五忙施礼应道:王三水见过将军!

将军说:好好好!年纪轻轻却有这种忧国忧民之心,不错不错!

这时小山子从一边过来,一眼看见了小五,小五也看见了他。向小山子示意别认他,小山子目瞪一会,没领会,于是俩人挤眉弄眼起来。

将军见小山子来了,见他对王三水俩人挤眉弄眼便说:小山子你在干什么?还不搬凳子请王三水兄弟坐下。小山子一听怎么是王三水了呢?这不明明是将军要找的小五哥吗!怎么弄成了个这付模样,小胡子一撇。可我还是认得清楚,那气度别人是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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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边搬凳子,一边想问问小五什么情况。小五忙装样说:哦!原来是小山子兄弟呀!将军说:你们俩认识?

小五说:嗯认识,经常在这城里遇见。小山子也附和着说:嗯!经常碰见。将军说:那就好,小山子你以后要向他多多学习,你看他年纪也不大却有一颗爱国爱民的心。

小山子见将军夸小五,小五还在隐瞒什么。小山子知道将军喜欢小五,不忍心再瞒将军了。就准备告诉实情。将军正说道:王兄弟你是否认识一位叫小五的呀!

小五听将军如此一问,心里一惊不知如何作答。正慌乱中小山子在一旁说:老爷其实他就是您要找的小五!

小五偷偷将手都摇断了,小山子也不理会反说:小五哥你就别隐瞒了,我们老爷正在到处找你呢!

将军一听问小山子说:真的吗?

"老爷!千真万确,他就是您要找的小五。"

小五见事已无法瞒下去了,只好起身陪罪,方才说了实话。

杜将军不怪则喜,忙起身向小五施上一礼。

真是:

忠臣忧国降卑尊,

不耻下问社稷兴。

谁说山人无大志,

良驹且待百乐欣。

要知后来如何,请看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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