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写一刻虚浮的故事。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桐城这座城市里,安逸的民风和独特的风景早就了海边城市的美名。桐花盛开的岁月里,这里到处都是花香。那天的恶梦般的故事情节,成了压垮爸爸妈妈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因为苏之以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苏之以在那之后生了很严重的大病,直到那天大火之前,断断续续不停高烧才渐渐退下。却在看向爷爷奶奶和爸爸的眼神里带上害怕的瑟缩感。我总是感觉下一秒,他们就要打我了,苏之以在房间里抱着熊猫抱枕和姐姐佳安说。姐姐,我有点害怕。我的宝藏仓库里,已经没有可以治愈你的药了。苏佳安抱着妹妹之以说道。比起妹妹的懵懵懂懂,苏佳安还要更早的见到那一切。去拿妈妈订的蛋糕的那天傍晚,看到了说是得在律师事务所加班的爸爸,陪着那个女人在逛街,曾经爸爸也曾这么宠爱过妈妈,只是,现在他们之间只剩下了默然和无视。
奶奶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还是对妈妈的行为和生活、朋友进行了干预。她强势让妈妈选择退让,无条件的退让。客厅里摆弄着古龙的钟摆,那是苏家祖传下来的,每天整点时报数的声音让人抓狂。
虚晃里能抓住的永远都不是永远。
这座历史存在很久的城市里,路边的围墙上面都是斑驳不堪的岁月侵蚀的痕迹,出去几百米外就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世界。干净的整齐的桌子下,小女孩冲着苏之以笑了下,就自己拿起的水杯给自己妈妈倒了杯水,乖巧的样子让人疼惜不已。
你说,如果那个孩子也平安出生了,应该也有十岁了吧。语气里尽管可怜却还是让人不舒服。苏之以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将近四十岁的女人,脸上爬满了生活的无助感。
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现在能说什么吗。说到底,是我毁了你们家,还是你爸毁了我们家。已经说不清楚了不是吗。你不知道吧,这个孩子的是在监狱出生的,她出生的时候,天空都是灰色的,我以为会下雨,可是那天雨却怎么也下不下来。真奇怪,不是吗。
她还是个天生的哑巴,是报应吗。还是什么呢,或者你可以回去问下你妈妈,看下,你们家什么时候会遭到报应。她突然靠近的瞳孔里,眼睛里都闪烁着可怕虚浮的光。那天的大雨,可真的来的及时啊,你说,我和老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家附件呢。你们姐妹三人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吗,还是说,你们都一样知情不报。知道吧,按照,现在的法律来看,知情不报是要罪加一等的。
苏之以看着眼前这个近似疯狂的女人,视线里都是那天那个躺在地上不停的指着苏之以说,之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个孩子也是你的弟弟啊。那个周边的人的指指点点冻的人全身血液都停止了流动的错觉。恭喜你,在我浓墨重彩的记忆力又添加了一段恐怖的回忆,也还在今天都还在强制的唤醒它。姐姐佳安说的没有错,讨厌的人,一直都只会是讨厌的人。他们不会变好,也没有所谓变好的心思。纯粹的孩子的眼眸里,现在都还存留着善良的影子,即使不是现在,她的未来也会变成她妈妈这样的人。就像苏佳安、苏之以一样。用成年人的视角和角度去看待问题的两面,会得出不同的道理。在那个深秋的午夜里,如果自己是妈妈,也可能会做一样的选择。他们明明更加在意孙子,可是因为钱却更愿意留下孩子,一个都不肯放手。三姐妹的命运的被强留下的话,妈妈显然在那一刻看到了孩子们的未来。就跟曾经的自己一样,绝望而无助的生活着,期望着能抓住一颗稻草,以为他是永远,却把自己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洞里,爬不出来,呼救不了。
海边城市总是容易遇上暴雨,坐在海边的咖啡馆里看海边的大雨的时候。苏之以都还在想,那个孩子清澈的眼睛,带着无助的荣光。她的未来会在哪里。我们的未来又在哪里。这个噩梦还要做多久才会醒,我们还要愧疚多久才能走出阴霾。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是一辈子。那一包从桐城寄过去的玻璃珠,被苏之以又带回了桐城。他们随着哪座残恒断壁一直成为了历史,流落去了海底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