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有点早,是凌晨五点多钟。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个时候起床,会有些犹豫。害怕会不会影响另一个人的睡眠。后来觉得其实是不会的,每次我起床之后他都可以睡到很晚,睡得很香。这个担忧是我自己的。
外面的蛙声,一直在呱呱不停的叫。有时是把它忽略的,有时又觉得其实挺好的,可以听到蛙声。有时又觉得其实挺聒噪的。而蛙声就只是蛙声,不好不坏地存在于那里。
我想起从前写文章。有太多的好恶的会被带进去。会觉得听取蛙声一片就是好的,会觉得可以听到小鸟的鸣唱,就是好的。后来发现,那是为了写文章而写文章,或者是,我们只是在感觉好的时候写文章。而其实小鸟的鸣唱也不总是让人感觉好,有时也会觉得是一种打扰,也有时,可能就是会对它充耳不闻。
我们并不总是临在,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我们总是不临在。对于自己的不临在,过去和现在的不同,只是不知道或知道的区别而已。
再回到我所在的这个房间。看到雕花的落地灯。看到书架上躺着的,已经很久没有去翻过的书,上次搬家的时候扔了很多,也带了很多回来。发现很大程度上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书了,却还没有全扔掉。有些书放在那里,完全就只是装点门面。不是基于真正的需要,是基于一些别的什么原因。一部分是一些旧有的不愿意割舍的东西,仅仅只是不愿意去面对,当时候丢下它的那种内疚。或是一种没来由的觉得说,也许哪天用得上的恐惧。等到我把他们在书架上摆出来的时候,我又觉得说其实用来作为书架的装饰蛮好的,也可以装一下逼。就是这样,如同看我的人生,有那么多可舍弃而没有舍弃的,不是有多少现实的需要,却可见心灵有多少的被占据和不自由。
被占据和不自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自由或者不那么被占据。知道这是无法求的。想要渴求的依然是自我,而真正的我无所求。
于是就只是训练自己的觉察,看到,接受这就是我的人性面。就如同哇声和鸟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不好不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没了,不迎不拒。
放下书写,练练气功吧,可以和自己的心,真正去对话的自由空间,胜过那些头脑的情绪化思考。又瞬间发现,气功是在我的心里不断被惦记,又一再的被拖延去做的事。再次看到,我有多么的被我头脑中那些情绪化的思考所占据,不得不再次的笑了,就是这样,活在自我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