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听见外面下着雨,淅淅沥沥,已经春天了。
四川平原地区很少见到太阳,特别是这个乍暖还寒的交替时节,持续阴雨,心情也忽上忽下,烦躁极了。
昨天过完26岁生日,虽然我生日已经被改到五月二十五。晚间一个人躺在床上,收到娟子和妈妈的祝福,有点想家了。
想家更多源于最近工作沟通,说普通话周围少数人用,自己说着突兀,说方言能听懂,但影响沟通效率。许多时候一句话换着不同的词语说,还是沟通无效,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回家,想回到能用方言沟通的地方工作,或者全部用普通话的地方工作。
躺着失眠,打开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断断续续的看到“哑奴”那一章,几次泪目。非洲任由地主买卖的奴隶,得到三毛把他作为人的尊重,我很能理解那种感受,不知从何而来,或许是被那种久违的善意包围,心里也跟着温暖起来,又觉得无能为力的心疼。我想到在海底捞兼职时看到的同事,三十多岁的男人,为了养家糊口整日在后厨端盘子,在对讲机里还要被店长指指点点。有一日下早班换衣服刚好看到上夜班的他在吃饭,端着饭盘蹲在墙角,大口大口的把米饭扒进嘴里,涨红了脸。那一幕我心疼极了,但又觉得无能为力,家人都还在满手老茧的在农村里干活呢,大概就是这种由亲及人的距离,让我感同身受,也久久难以忘怀。
每每看到一把年纪还在辛劳的人,或是看到一把年纪还要被指指点点的男人,我就觉得人生真的好苦。而我想到自己把头发盘上去,额头只剩下胎发秃头的样子还要恭恭敬敬工作的无数个样子,顶着两个黑眼圈,也是好苦啊。
午休时惊醒过来,还有好多工作需要做,那种临近时间还是做不出来的痛苦,上次还是写论文的时候了。
在舒适圈待久了,就渐渐失去积极前进的力量。焦虑和不安都来自于知识技能缺乏或是堆积的待做事项,于是闲余时间又把精力放在刷短视频看碎片化消息上以消除焦虑,但事实是更焦虑了。
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鼓作气,把待做的工作完成了一大半,把焦虑的时间用在行动上,事情好像又顺利起来了,停止内耗,生命短暂啊千万别被一时的困惑绊住前进的脚步。
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真好听,春天来了,该给自己计划一场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