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

2021年5月2日  星期日  晴

正如汪曾祺在《人间滋味》里写的:“看看生鸡活鸭、新鲜水灵的瓜菜、彤红的辣椒,热热闹闹,挨挨挤挤,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他还曾说: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这烟火气,是平凡生活的柴米油盐,是楼下店铺的酸辣粉和肉夹馍,是北京老火锅的把酒言欢,是街巷市井的嘈杂喧闹……

这人间最烟雾缤纷、最袅袅婷婷的,是烟火气;这人间最深入人心、最无法割舍的,是烟火气。至繁至简的烟火气,是这人间最绵长的滋味。充满烟火气的生活,才是最诗意的生活……

《早餐中国》里说: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不可辜负,烟火味道藏在市井的生活里。生活也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食物无疑是勾连着我们所有的生活轨迹。生活如果没有烟火味,那只能叫生产。忙忙碌碌于生产,枯燥、疲倦、焦虑迟早会接踵而至。

我家先生来了后,我们这个家里终于打开了煤气灶,有了些许烟火气。我在做饭方面实在没有天赋,做了好多次都让女儿不满意,因此,我已经放弃了。虽然我家先生做饭也是一窍不通,但是,他比我有基础,对做饭也还挺有兴趣的,也愿意发功夫对着视频教程学习如何去做。

今天早上一醒来,发现先生居然没有睡懒觉,他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他把大蒜剥皮后剁成碎末,把姜刮皮后切成姜丝,还洗了新鲜的葱切碎,大白菜洗得干干净净的,做好这些准备工作后,他便开始烧一锅开水下面条了。

把煮熟的清水面挑起锅后再加上葱姜蒜、酱油、辣酱、香油、醋等佐料,接着挑起刚下锅的大白菜,一碗活色生香的面条就呈现在我们面前,赶紧尝一口,味道足、劲道好,色香味俱全,真是好吃极了!看来先生真有做大厨的潜质。

早上就在愉快的就餐中、心满意足度过了。接下来便是中餐了,我女儿点了最喜欢吃的窑鸡王,这相当于我们家乡的“叫花鸡”,用锡箔纸、荷叶包着烤的,里面有着各种佐料,这鸡新鲜出炉、鲜香嫩滑、美味爽口,难怪女儿吃不厌的。

我则负责煮饭,虽然炒菜不咋地,煮饭还是是我的强项。不过,家里买的那一大袋米都还没怎么吃,而蒸饭的锅也好久没有用过了,平时家里都不怎么开火的。煮饭其实没什么巧,只要水放得合适,加水一个手指节就行了,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我先淘米后便开始蒸煮30分钟后,满屋子都是米饭香,好久没吃自己做的饭了,开饭后盛了一大碗,不一会儿便吃得干干净净。

而先生又炒了两盘菜,一盘大白菜,一盘炒鸡蛋,大白菜稍微有点咸,先生还加了点糖中和,而鸡蛋炒葱花还不错的,金黄色的鸡蛋中还有一点绿色的葱花。简单的食材做出了不一般的味道。先生炒的菜看起来一般般,但吃起来回味无穷。

中午我们一家人终于在家里吃上了自己做的饭菜了,在飘着香味的客厅里,我有些陶醉,好久没有一家人在家里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了,这大约有一年了,自去年我和女儿从家乡来到京城后大多数时间在外面吃,而先生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有机会来京城,我们室友最近搬走了,也才可以在家自己做饭吃。

而今天我们一家人可以在饭桌上交流着自己的做饭菜的心得,其乐融融。这其实比在外面吃几百元的大餐感觉更温馨和快乐。即使没有山珍海味,仅仅是粗茶淡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自己想吃的味道,这都叫人开怀的。

明天早上给女儿做牛排吃,这个倒是很简单的,把腌制好的牛排煎成二面黄即可。先生没在这儿的时候,女儿的早餐都是我做的,锻炼了这么久,基本素质还是有的。

在外面吃饭久了就会发现,不论如何好吃的东西吃久了都会腻的,而在家里做饭了,发现无论怎么平常的饭菜都吃不厌的。可能这一碗饭、一盘菜都倾注了我们自己的心血和爱,因此,总不会厌倦这个味道的。

美国玄学大师华特说:“杀一只鸡而没有能力将之烹好,那只鸡是白死了。” 看来过年的时候,朋友送给我的那只老母鸡真是死不逢时,原本可以熬成一锅好汤的,却被我烧成了一只半熟半生的烤全鸡。

其实,我们这个民族也是一个热爱美食和做美食的民族,如果你只会写文章、干事业,会工作,但不会烧菜、不会生活,只能算是“作家”“实干家”“工作狂”,也不能算是“艺术家”。在人们眼中,如果你不会烧菜,最少也要有好舌头,否则是享受不了生活的。

这一蔬一饭,一饮一食,让我们的生活有了烟火味,让我们一天天过得脚踏实地。脑袋里那些无边无际、纷纷扰扰的想法,胸中密密麻麻、纷繁复杂的千千结,都随之暂时沉淀下来。生活,需要一个放空自我的时刻,这一刻可以让我们忘却世间的烦恼,这样我们才能轻装上路。生活中的烟火气味,就是让我们放松的那一刻,都会让我们淡定,让我们的心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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