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中的语言
一切的一切又都似乎只是一个语言问题,又似乎也只有语言问题才是真正的问题。我们在语言的海洋中翱翔,只是很难说我们没有被语言淹没,语言如同一场神话。
我丢了一个世界,却无能为力,甚至不觉惋惜。
我故作姿态,却麻木不仁,只能如此
一切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意识的距离
一切的一切又好像只是一次概念上的游泳
我们在语言和时空的经络上漫溯,追问变成了责难,开往灵魂的列车,炸裂在我们一切神圣的低谷。一瞬之间我们仿佛成了孤儿,举目无处。在夜与绝望的木匣之中,厌倦的呵欠涂抹夕阳,嬉笑嘲弄之间是灵魂的战栗不安,胆怯无助,梦的衣碎了,夜静默圆寂。在星星和月亮的观望之下,陨落陨落陨落成一场漫无边际的雨在漫无边际的荒原上低垂,头颅的重量开始发威,战栗,支撑不住地双脚却总念念不忘踏云而行。瘦弱瘦弱瘦弱只剩没了骨架,呐喊呐喊呐喊之中原本只是陷阱,骗局骗局骗局如同连环一环之下必是骗局。
我们被包裹,被密封,如同概念的河流迎面倾斜,淋漓尽致,一切的一切只是意识的距离,一切的一切只是缝隙般的真实,一切的一切都只好像只是一个无序混乱的碰撞,头破血流之际也禁不住骄傲不屈。我们尽心尽力参加一场游戏,忙乱之中又单单忘却了游戏。我们信以为真,努力工作。
可以说语言统治了一切的历史,留给思考的只是矛盾;语言塑造了一切的未来,留给今天却只好像一场波光倩影,波光粼粼之下是无骨有牙的陌生水域,寒冷奇绝,噬骨无痕,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场洪水,而时间恰恰就是帮凶,冲刷冲刷冲刷而去将不仅仅只是遗迹,白了头颅,残碎了手掌,注目之下透过云雾一切的一切只仿佛只是散发臭气的沼泽,无路可逃之际,一切真实的如同一场梦境,我仿佛被我自己蒙骗,成了小丑。
我在黑夜里失眠,在灯光下胆怯,只好坐在抄袭的沙发上愤怒。
渴望拥抱一下自己,成为了一个闷声闷语的罐头。
我在阳光下闭起眼睛,我在黑夜里融化视线,
我盲目盲目
又仿佛是一条狗了。
我希望 希望
在绿叶的一瞬的颤栗之间消融自己,
耕耘耕耘在可怜的头颅上掘地而埋
我们彼此在不同的世界,如同不同的阁楼,彼此的一切对于对方只能是无足轻重,无关紧要。那就让我们用以一切的可能为径画地为牢吧。
只是不甘心垂老的手臂还会
常常梦到一条河,一条幽静的河,泛着粼光,幽深幽静,如同时间的质感光亮,遁地不声。
愤怒中的语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