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不如怀念

其实“怀恋”这个词用在这里,都显得是多余了。

现在的我。甚至已经都记不得她的样子了。再说“怀恋”就显得有点儿自欺欺人了吧。

前天——中秋节。几个人邀约去东门玩。我由于先前就与黎大姐约好了。所以就没去。也许是不善于当面拒绝。所以才在中秋当天早上才通过微信告诉他们:我不去了。中午的时候,在东门玩的一个同学告诉还在南山的我:“‘以前那个女同学一起玩的,叫啥?L带来了。名字忘了,几把尴尬’”。

他不记得,我却是如何忘得了呢!想起那两个字的瞬间,眼泪便止不住夺眶而出。幸好下雨打着伞,没被黎大姐看见。突然觉得:那些在综艺节目上表演“哭技”的明星,靠的决不仅仅只是本来就纯熟的演技。她内心里一定或许也有一件她随时想起也会泪流满面的事情。

我还依稀记得,那次带她见过黎大姐以后。黎大姐在电话里对我说:“这个女孩子可以。我挺满意的。”

“你满意?——有个屁用啊!人家都不喜欢我”

“那她又怎么肯和你来见我?”

“是你儿子求着她来的。满意了吧?”

现在试想母亲当时的心理感受,不觉当时的自己真的是好残忍。

算起来,不见她已经整整有六个年头了。那些往事却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最后一次见面是在2012年十一过后的第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十点左右。记得当时她哭着对我说:“我对你没感觉。我喜欢的是L,不是你。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当时的我微笑着看着她走进了宿舍大门,头也没回。

转身离开。眼泪才止不住地吧嗒~吧嗒直往面颊上掉。

过了几天,我打电话给她。她接了。显得有点不耐烦的说“我现在正在公交车上,不方便接电话”。第二天我就发现她的大号已经删掉了我的QQ号。我一气之下把她另一个小号也删了。从此以后我严格按照五月天《温柔》中歌词里唱的那样去做,自以为是地觉得“不打扰她,是我最后的温柔”。

感动不了她。也就只能感动一下自己了。

可笑!

后来才知道她已经换工作了。工作地点好像是和L差不多的地方。那天估计就是在正往那边去的车上。

其实和她从初次见面到从此不联系也就大半个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把之前在QQ上聊天的时间也算上,也才三个来月。

但六年过去了。每次想起她,我还是会止不住地掉眼泪。

她很会气人的。在气我这件事情上,她可以说是极少成功的人之中的佼佼者。

和她认识之前,她刚刚和男朋友分手。我们每次见面,她几乎都会主动的说起她和前任的种种事情。不管我愿不愿意听。尽管我的不耐烦都很明显的流露在了脸上,就差对她说“关我屁事啊!”了。但她还是视而不见。絮叨个不停——

“我最初其实是看不上他的。直到有一次,我在大街上看到他帮一个老人推一辆车上一个很陡的坡。我觉得他心肠真好”

我心里想:也许那是他们演给你看的一出戏呢?大概我是类似的电视剧情节看多了吧。或者是嫉妒蒙心。才会如此小人之心。

她说,他替她剪过脚指甲。并且还说她的指甲好丑。当时我听了就想:“剪脚指甲得拖鞋,那么就是睡过了”。哈哈,没毛病!不禁为自己年轻时清奇的脑回路点赞。

她说是他甩的她。分手理由她没有说。最后的分手辞是:“就算是我配不上你。行了吧?”

说这句话时,她脸上还有些许的自得神色。被甩的人是她,难道对方的一句“我配不上你”就能够让她心里觉得平衡了吗?哼!现在才说什么配不上。在睡别人之前怎么就没有觉得配不上呢?

我是很不会安慰人的。还好她讲述那些时都很平静。也就没有给我安慰她的机会。那么她讲述那些东西给我听,是为了什么呢?

她说过的最伤我的一句话是”手都给你牵了。抱也抱了(还是有一次晚上送她回宿舍,在楼下门口的黑暗处,她自己主动要求抱我的)。你还想怎样?”当时的我瞬间就愣住如泥人一般哑口无言了。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回那一刻,我会对她说“你觉得我还想怎样呢?睡你吗?如果我睡你。我一定不是因为想睡你而睡你,而仅仅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会睡你。你这句话太伤人了。不仅侮辱了我,也看轻了你自己。”

“怎么样,你想打一架吗?

这是记忆里仅存的一句她对我说过的 ,让我有稍许感动的话。因为在这不久之前,我听我堂姐在和她老公拌嘴时曾说过。她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神态和我堂姐当时好像。

真不知道L是何居心。竟然在事先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把她叫出来一起玩。真是看戏的人不嫌事大。当然他也许也是一片好心。我可能是小人之心了。但是他如果事前通知我一下是不是更好?

不知道她在接受L的邀请时,知不知道我也会去?应该不知道吧。

我好像对她说过我不喜欢她穿超短裤,特别是牛仔的。从给我“通风”的同学发给我的一张照片看来,她恰恰穿了一件我最不喜欢的白色牛仔短裤。她是不在乎我的“在乎”呢?还是压根不记得我说过这话?也许都是。

在得知我不来了,她又会不会有些许的失落感?也许随着年龄的增加,或许她想着和我重新开始——尽管我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不过,我十分清楚地知道:我们不可能有什么可能了。她以前对我没感觉。现在也是。以后也不会有。

我没有变成她理想中的样子,依然混的和以前一样差劲。她以前赌气似地说自己以后要找一个有钱的人。现在看来大概是还没有如愿吧。所以想来看看:也许我变得合她意了呢?对不起,我又一次令你失望了。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反正这之后的几个小时以后我就要离开深圳到千里之外了。

凡尘过往,如梦如幻。年少懵懂,不喜不悲。

其实同去东门的还有昨天一起玩的一个女生。不算很漂亮。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矮。但我看来还好了——一不矮,一点也不。她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她说话时有意无意间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笑意。更重要的是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我是有好感的。有两次买单的时候还和我抢着付款。有一次,当我要用手机扫付款码时,她甚至直接伸手捂住了墙上的二维码——可爱!。

从他们发过来的相片之中,我还发现她一改昨天体恤,牛仔短裤加板鞋的装扮。穿着一身粉色长裙配一双白色高跟鞋。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不知道她是为了谁而容?我已经为她而悦了。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马上过去见她了。

但是,最终。我没有。我问自己:“你是因为害怕去面对6年前的那个人,所以才强迫自己不去找现在的这个人。你的害怕战胜了喜欢,所以在你心中还是那个人更加有分量。对不对?”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想见的人只有现在这个也许也正在想着我的人。而不是曾经那个也许压根就没有喜欢过我的人。

曾经有一个叫作王家卫的人告诉我:有一种酒叫作“醉生梦死”。喝了它,就可以将以前的所有烦恼通通忘光。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的“醉生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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