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气转暖开始,露天阳台上就一直是茂盛着的,各种花从春天到夏天再到初秋,先是矮牵牛葳蕤葱郁,然后是叶子毛毛糙糙的各色天竺葵爆盆,铁线莲虽然每次花量不多,但胜在一直有花,三朵五朵的。
百合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去年的种球,没想到今年春天,每个种球都冒出两三个芽,因此一下子就显得盆里拥挤。大植株的品种,还一直怕盆栽苗不太壮,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顶数这些百合们长得好,每棵都开了六七朵花,最多的一株开了十朵,连成一小片,打开窗,香味飘进来,瞬间觉得自己好幸福。小喇叭似的牵牛花的种子是我在小区路边顺手捡来的,早春的时候播种育苗,现在绽放着紫色带白边的花,别有一番亭亭玉立的韵味。
由于花草多,各类小飞虫就多,吸引了蜘蛛前来捕食。它们把网连在花上和头顶的衣架上,最初的时候,有四只。闲暇时我欣赏它们一动不动的伏在网上,有时因为经常出去浇花或者晾衣服,也或者因为风、因为雨,而导致蜘蛛网被破坏,它们就坚定不移地再次织起来。从六月持续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半月,四只蜘蛛少了三只,只有一只还始终如一地留在那里,并且个头也长了不少。引得当家先生时不时地惊呼:“我怎么感觉它又长了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吃饱喝足,当然要长大,难道还会缩小吗?
去年夏天在公司走廊的窗外,看到一只硕大的蜘蛛,个头超过2厘米,黑色的,而它织的网直径不只绝对能超过一米,我亲眼看到它沿着自己的路径织出规则的多边形的网来,边移动边吐丝,速度极快,丝与丝之间的距离还非常均匀一致,被阳光照射,亮晶晶的。有人说蜘蛛是天生的艺术家,构造奇特的网是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当微风拂来,随风摇曳,仿佛江南丝竹奏出的乐章。而我更觉得,蜘蛛更象一个王者,用丝勾勒出了自己领地,并伺机而动,捕食撞上来的飞虫。
每天站在窗前,都会有意无意地留心这只蜘蛛,也装模作样地激励自己:这是一只多么坚忍的蜘蛛啊,网破了,就沉默地再次织好,差不多两三天就要重来一次,两个多月下来,重新织了二三十次呢。
这个周末,雨骤风急,毫无遮挡的五楼阳台,蜘蛛的网想当然地被再次破坏。原本以为,等雨停了,它还会回来。只是我惊讶地发现,从周一到周四,一只直没再见这只蜘蛛的影子。这下,它可能真的转移阵地了。而我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