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
三月的春天,乍暖还寒。六点多钟,大弟开车过来,我们姐弟几个去襄汾看望伯母和堂哥,一路上雾气漫漫,行驶也就缓慢了些。远在几百里县城的堂哥和伯母一家人在我和父母、弟妹心里是十分牵念的,因伯母年老体迈 ,堂哥身体有病。路途遥远,年迈的父母不便前去看望,但是千嘱咐万叮咛让我们问候伯母和哥及家人注意身体。
车窗外雾气缭绕,路旁的树冠随着车行驶也忽隐忽现。听见路过的车呼啸而过,在视线中越走越远。
九点多钟到了县城,城市里已是热闹景象,卡车,轿车川流不息。超市旁更是人声鼎沸,摆小吃摊的,广场舞欢快地音乐声悠扬闹市里。
映入眼帘的大楼已被尘埃袭盖,没有了经年那新楼的温和,物是人非。
内心如雨淋湿,一晃间离伯父去世的日子已是多年。
每逢佳节倍思亲。几年间的事物往往总被自己生活占据着,只有有节日的日子,思念的距离,将是拉近的时刻。
伯母年老耳朵不好使,好半天才敲开门,迎门而进几个弟妹同时叫伯母,伯母的眼睛潮湿起来,说道:孩子们你们可来了,温和说道:孩子们快坐下,急忙倒茶端水,就在伯母倒水的瞬间,我眼睛湿了,想起慈祥的伯父,还有进屋不见的堂哥,我轻声问道:妈,我哥呢?伯母看我嘴和眼神,“珍”你是问你哥吧?我点头,伯母嗯了一声说:你哥锻炼去了。两个弟弟要去城里找哥去,开车接去了。
我和小妹陪着伯母说话儿,伯母说起了以前的家务事,说起了与二伯三伯几个的恩恩怨怨,说起了我父亲这边的亲人们很早时期说她是棺材瓤子,说起这事,伯母泪流满面,我和妹妹跟着流泪,安慰着老人。过去老一辈人,都是穷光景让亲兄re弟为财产分割问题,产生芥蒂。其实过去的光景又多厚实呢?无非就是几间木料老房子,几张破桌子,几个破碗旧箱子,都是一个“穷”,字闹腾得,亲兄热弟能有多大仇恨呢?只要是有一个弟兄有点不顺事,哪个能安心了!有多少恩怨,就有多少思念。一个“亲”字便是解“怨”的结”。从伯母流泪的眼里深深的感觉到了。说起伯父,伯母也是直抹泪,说伯父去得早是享福了,有她照顾起居,没多大的罪受。说伯父和哥当了一辈子干部,也没给家里置办什么,清廉了一辈子。哥得病,伯父心里受不了,也是让伯父早去的原因。八十几岁的伯母一生勤快,从事缝纫活,到至今也没闲着,在家手工一些枕头面。
送了我好几对枕头面,拿起枕头面,内心一再潮湿,觉得温暖而又落寞,不知返途回家的路怎么告别伯母!
弟把哥嫂接回来了,还有侄子侄媳妇,侄媳妇一句“姑”叫的心热和。哥哥见到我们几个,心情万般好,嫂子也不例外,更是热情招待。说起嫂子,我是称赞的,哥哥年轻得病,嫂子能与哥哥风雨同舟共患难,给两侄子供念书娶媳妇撑起这个家是不易的。和嫂过年视频时,说了声“嫂”你辛苦了,你是咱家有功劳的,嫂子高兴的直流泪,谢谢妹的理解,一家人不说那话的。生活的不易,也就体会到了嫂子撑家的难。
哥说:他非常思念我的父亲母亲,也就是哥的四叔。父亲是弟兄四个,哥的父亲是老大,中间有二伯父,三伯父。父亲对堂哥最是疼爱,因哥从小聪明懂事,说起哥生病,父亲心里就难过,抹泪不停,哥是伯父的独苗,一生的心血全都倾注在哥身上。记得哥早年间回到我家里,那时期家里清寒,也没什么好的食物,有麻花吃也是挺不错的味蕾,母亲和父亲会把家中尽好的食物拿出来招待堂哥,说起此事,堂哥眼里就潮湿。早年间的大家庭的苦味是有的,但是那时期普遍是一样的生活困难。
我们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叫了一桌饭菜,吃了一顿团圆饭。席间弟妹说了对生活的方向,家乡的发展状况。
我呢,就是安心照看孙儿,让年轻人好好发展。
告别伯母、哥嫂,没有说过多的话语,塞给伯母我的一点心意。和弟妹即将踏上车的那刻,不敢回头看哥和伯母的目光,有不舍,有期盼,坐上车走时已泪奔了。
往返的路程,将是一场难忘的行程,有暖,依恋,有念想。
亲情,如那泊泊的泉水滋养着心灵,温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