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黑暗,如鱼在水般自在。
十月前的多半月,大概二十天的时间,我都是在那间没有窗户的出租房内,不开灯,也不看时间,坐在椅子上,或者赤脚立在木地板上,或者光着身子睡着。不知道天气,不知道温度吃冷掉的饭和腐败水果。没有电话,也没有微信的通知音。总之是活着。
我在黑暗中几乎停掉思考。像木头一般。
从此往前的三四月光景,在云南的小雨里,在转站的通宵列车上,飞行中,方向盘和档杆,终日的面食为餐。都与此同感。
没有光线便放肆嚣张,撕扯我的肉体,分食我的灵魂。只在原地,我冷淡便也冷冽,举着巨石威胁自己,只需要放手便就得到了粉身碎骨的下场。为什么,要撑着。
只不过匆匆忙忙间,我又爬了回来,从这个城市的每个转角,每个相似却也无法说明不同的方位间行走。我确定的事都已经不可避免的发生,习惯性的东西比烟还难戒掉。食味,饮水,言语,牵扯,回忆。中却缓慢的毒。我渴望死亡,只是再想去死的时候,已经是鼠辈的苟且偷生。妥协,妥协,妥协。最后是懦弱的成为笑柄。
兄弟在侧,有趣的朋友充当无趣的过客。寡言却也十分应付的手段在讲话与微笑,喜同悲猫爪似挠抓心脏。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