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辑写山川湖泊,写旅途见闻,写游记。从鼓浪屿到天山,从南到北,跨越大半个中国。
昆明的雨季,浓绿、明亮而丰满,草木枝叶里的水分达到饱和的状态。写成都的安静、悠闲,好吃的川菜,手法奇特的川剧,都令人感到安适,向往。
作者写旅途中登过的山,从福建的武夷山,到四川的峨眉山,从山东的泰山到新疆的天山,各美其美。
泰山太大了,诗经中说:泰山岩岩,鲁邦所詹。说的是在鲁国,不管在哪里,抬起头来就能看到泰山。可是汪曾祺先生却说对泰山不能认同,因为泰山太大,他对一切伟大的东西,都有点格格不入,山自山,我自我,面对高山,只好仰止,自己更安于竹篱茅舍和小桥流水,不会以小桥流水之笔写高大雄奇之山,也写不出来。
确实为汪曾祺先生的坦率诚实而惊讶,自古文人多自视甚高,大多不会在创作方面承认自己的不足。他对伟大人物以平常人视之,也承认伟大的人物确实伟大,是人里头的强者,泰山也确实雄伟,但自己不能和它水乳交融,打成一片,面对雄伟的泰山,他也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微小、平常。
他说泰山是一面镜子,照出每个人的价值。
人只要登一次高山,就能认识到自身的渺小,进而拥有平常心。
还记得人生中第一次登的山是黄山,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季节,和几个同事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爬上山,当天夜晚才到达山上的酒店,在山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坐缆车下山,意犹未尽。
我是在平原长大的,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山,心中还是不免惊叹大自然造物的神奇。那天下午由于体力不支,稍陡峭一点的山路,都是手脚并用,是真正意义上的爬。同事们也是东倒西歪,不知从哪里拣到了一根竹竿,扶在上面,一起往前慢慢挪,集体意识在那一天史无前例的被激发出来了。
第二天早晨五点起床看日出,游客们早就占据了有利地形,摆满了长枪短炮,就等日出了,可是天公不作美,太阳在云雾翻滚中若隐若现,就是不肯露出真面目,旁边松树上的松鼠跑来跑去,丝毫不怕人。
虽然没看成日出,可是爬一次山,登上顶峰,一览众山小,看云海茫茫,豪气就出来了,慨叹大自然何其伟大,人又何其渺小,你的小心思、小惆怅,一下就涤荡干净了,心胸变得广大,视野不再局限于一室之内。
所以,没事的时候,多爬爬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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