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诱惑
眼睛必须覆盖黑夜
纸的脊背必须紧贴灵魂
即使是一种荒芜的姿态
流泻
十年春天的水
匆忙饮去的一颗春天的水
指纹和唇停留攫取的姿态
停留微笑
与安静混浊的暧昧
博取某种暗示的长度
黯淡最深的预言
十年春天的水
染成两颊淡的微云
低头不语
十年春天的水
行走于暗夜的一株梧桐
灰尘身体
十年春天的水
山走入深潭
合衣睡去
温柔孱弱
十年春天的水
黑夜覆盖另一片苍凉
隔着文字
对视白昼
这仅仅是一种姿态
如同一杯茶
从一只手
换到另一之
指纹落处
清晰坚定
不染一丝灵魂
十年春天的水
十年水的春天
流淌
流淌
以岸的方式
变换废弃的痕迹
－－－－－（2001年上海 旧作一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