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1号,星期天,天气,阴。
(13)见闻
越来越空荡的韩龙,打麻将和散步成了人们的闲暇消遣。
打麻将的队伍在减少,散步的队伍也由集体散步逐渐逐渐减少为现在的七八个人,且都是五六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
种的田土也越来越少,时间很难打发,尤其是不打麻将的人。优哉游哉从早到晚四面八方走个不停。
尽管如此,有的人还是没达到两万步,干脆在公路上走Z字形,走S形,走X形,走成了美丽乡村中国行,横着走竖着走,斜着走正着走,反正公路上少车,让散步像子弹一样飞、飞、飞……
打麻将,有节制。打到中午煮午饭吃,打到傍晚煮晚饭吃,如果凑齐脚脚晚上再打一曲,最多不超过十二点,输赢不谈,只是为了消磨这大好的时光。
打麻将的人和散步的人都在各自的娱乐中沉醉,是定数。他们的变数是挖折耳根,并且通用。在打麻将和散步之中抽时间去挖折耳根。个别人,挖来卖,个别人挖来送人,其余的人都是挖来自己吃。
折耳根,上至八九十岁高龄下到两三岁的幼儿,都喜欢,老人吃了润肠通便,小孩吃了除湿助消化。
人们从用锄头挖折耳根中,吸取了很多经验,发明了专用的雕刀、皿子敲敲,在土里根雕细琢,像打磨一件艺术品。还没开春,在一片枯草里找寻折耳根,全凭多年来挖折耳根的经验积累,哪块土里有无折耳根,已经了如指掌,“哈”开草崇就开挖。
有次回家,跟在大家的屁股后头,也借了把锄头像模像样的拿着一个大大的口袋,等走到那片茫茫的草原才发现“哦豁”,我肯定挖不到折耳根,结果可想而知,我只能站在那里欣赏金黄的茅草和他们挖折耳根的身影。
我的家不大,简陋。回家的主要任务就是收拾房间,打扫卫生。昨天,我正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有两个小家伙不请自来,一个是我二嫂的外孙女,一个是我朋友的外孙。
两个小家伙对我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举着我的相框上面,挨个儿问那是谁谁谁,拿着我床头柜上的小玩意摆弄,一一打听那都是些什么?做什么用的?
两个小家伙在我房间里流连忘返,无一样他们不感兴趣。玩够了之后,要我跟他们捉迷藏。我藏、他们找。他们藏、我找。毕竟是小小小儿科的游戏,藏得住与藏不住,找得着与找不着,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后来,被他们引到了庄稼地里,哇,看到了春耕生产,“形式一片大好”。
大人逗小孩玩,就是图的一快乐。张申平一边鼓捣着打肥球(包谷种子的土团)的机器一边跟两个小家伙说:唐明晨,我这里有根甘蔗,我的牙齿嚼不动,你吃不吃?两个小家伙一听,都说:我的牙齿嚼得动。赶忙向张申平的土里走去。
张申平的甘蔗无影,他们不用动用牙齿,打肥球却把他们深深的吸引住了。在他们看发呆的时候,张申平又叫唐明晨回去跟他外婆说:把“嘎嘎”煮起,我等下到你们家来吃饭。唐明晨回答他:我等下才回去说。
张申平对着我说:唐明晨已经学会狡猾了。可不是吗?都是逗你玩儿。……
春耕、菜园、幼童,我门前晾晒的被子,阳光的味道,半忙半闲的人们,这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模样,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