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怕的梦境

    国王三子二女,果尔王夺取政权后残忍地杀害了他的三个儿子,他的女儿由于寄居在亲戚家幸免于难。后来国王相继生了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命薄,早早夭折。

  国王离世前身边只留下两个女儿,谁来继承衣钵想破了脑袋,大女儿脾气暴躁,又没有仁爱之心。至于小女儿过分仁慈,一母所生的两姐妹差距之大令人费解。

  国王想起民间女子离开时说怀了他的骨肉,国王有意把王位传于那个孩子,以报答当年迪里对他的情义。而我们的任务找到那孩子,迎接回他辅助他登上王位。

  去王宫的前一天,恰值我十八岁生日,这一天意义非凡。正如祖母所说从这天起我是大人了,不能像小时候那般任性了。

  祖母在家为我举办了小派对。那天来了许多儿时的伙伴,苏娜是第一个来的,穿着她最爱的碎花裙,跳了一只她新学的舞蹈,她像开屏时的孔雀引人注目。

  跳完舞蹈后,她手捧着一份精致的礼盒交到我手里,傻傻地笑着说:“凯恩,生日快乐,小小礼物不要嫌弃。“她冲我眨着动人的眼睛,我心想:“你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当然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我说:“怎么会呢?“我俩相视而笑。

  随后麦伦,玛瑞,若拉相继来了。麦伦我们都叫他鼻涕虫,因为他从小胆子小,一有风吹草动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大哭,哭得昏天黑地,鼻子上挂着长长的一串鼻涕。他哭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劝都停不下来。后来我们干脆不敢带他玩,可他像个跟屁虫似的,总黏在我们屁股后头。

  若拉据说她的爸爸是位船长,为什么说据说呢?因为我们从未见过她爸爸长什么样子。若拉长得白白净净,喜欢一切与白色有关的东西,白色的裙子,白色的甜甜圈,豢养一只白色的猫,我猜想这一切是为了纪念她爸爸吧!只听祖母说起她爸爸在出海中遇到风浪溘然离世。

  生日宴会办得很隆重,期间祖母那双长满皱纹的手小心翼翼托着法杖,那根法杖我做梦都想拥有。祖母说什么不肯给我,她答应等我长大后会亲手转交到我手上,我一直以为是她舍不得给我,随便找个话敷衍我,她今天兑现曾经应允我的诺言。

  祖母语重心长地说:“凯恩,从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振兴家族就拜托你了。“我看着这根极其普通的法杖陷入沉思。

  小时候我很好奇这根法杖有何用途,充满着什么魔力。

  我抑制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道:“祖母,这根法杖有什么魔力吗?“

  祖母淡淡一笑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这根法杖是祖传之物,等你满十八岁我自然会传给你。“

  “真的吗?“我凝望着法杖惊奇地看着祖母问。

  她点了点头。我期待自己快些长大,当我如愿以偿得到法杖时,内心激动不已,每晚抱着它入睡,生怕一觉醒来它就消失不见。我用上好的布子擦拭法杖,布子换了一块又一块,法杖锃亮发光。

  我望着两鬓斑白脸上略有皱纹的祖母,忽然发觉她老了,十余年前她还有些乌黑的头发,红光满面。我不由得感慨道:“是啊!我也不再是小孩,成为家里唯一的男人。“

  我昂首挺胸对祖母说:“祖母,今后我会承担起振兴家族的责任。“

  这些话只是为了让祖母放宽心,我的家族使命感微乎其微,换句话说荡然无存。

  祖母会心一笑道:“我很高兴你会这样讲,这样子我放心了。“

  宴会散去后玩伴们各自离去,家里又恢复了平静。祖母轻描淡写地说:“凯恩,洗个澡明天换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她再也没说话,掩上门回到她的房间。

  回到房间我迫不及待拆开伙伴们送来的礼物,苏娜的礼盒是一身别致的衣服。后来苏娜跟我说这是她一针一线缝制而成,我抓着她细嫩的手,心疼地说:“傻瓜,你怎么自己绣呢?“

  她说:“裁缝师傅每天赶制那么多衣服,难免会出纰漏。“

  玛瑞,麦伦,若拉送的礼物都很特别,但我最喜欢苏娜的礼物。穿着苏娜缝制的衣服,仿佛浑身上下充满着活力,精神百倍。

  那一晚,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苏娜在前面边跑边回过头呼喊着:“凯恩,快来追我呀!“

  我在后面紧追慢赶始终追不上她的步伐,前边呈现出陡峭的悬崖,苏娜倒退身子蹦蹦跳跳,跟我做着鬼脸。

  我招手呐喊:“苏娜,小心前面,快停下。“她仿佛听不见我的呼喊,一脚踩空跌入万丈深渊。

  猛地睁开眼我发觉是虚惊一场,我以为噩梦到此结束,没想到奇怪的梦境接踵而来。

  苏娜脸色煞白安静地躺在石棺里,她爸妈嚎啕大哭,呼喊着她的名字。

  夜里的梦境让我心烦意乱,醒来后我披上衣服出去透透气。早晨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这种香气来自若拉她妈妈索菲女士。

  她的花园里培育着一大片鲜艳美丽的花朵,她酷爱花为此还开了一间花店,每天来买花的人络绎不绝。

  路过索菲的店铺门前,索菲喊住了我:“凯恩,去哪呢!“

  “索菲女士。“我无精打采地打声招呼。

  “怎么了?你好像没精神的样子。“索菲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索菲一边修葺着鲜花,随手又把一些花丢弃到箱子里。我好奇地问:“索菲女士,您是这做什么?“

  “你说这个啊!我在挑选鲜花。“索菲抿嘴一笑自鸣得意地说。

  “那些花不用了吗?“我指着垃圾箱里的花说。

  索菲说:“没错,那些花蔫了活不过来了。“

  “真是可惜!“我喃喃自语道。

  我一时心血来潮感慨万千,突然冒出一句话:“索菲女士,你说人会死吗?“

  索菲女士捂着嘴只笑不说话,从她眼神中我察觉到她在嘲笑我说这话的天真,我迫切想从她那得到答案。

  她笑了一阵,见我一副认真的样子。用布子擦了擦一旁的凳子对我说:“坐下来,我告诉你。“

  我听从她的吩咐乖乖坐下来。她说:“凯恩,你为何这样问我?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我有感而发。“我慌不择乱地说。

  “小孩子还是别想这些复杂的问题。“她乐此不彼地向我解释道,“人都会死的,就像这些花终究会枯萎。“

  “是吗?“我低头黯然伤感道。

  索菲仿佛看出我心情阴郁,她继续说道:“来年春季花依然会继续开放,兴许人也会这样?“

  “真的会这样吗?“我抬起头来激动地喊了出来。

  “我相信肯定是这样的,我曾经这么想着,坚持着一路走过来。“索菲瞧着那一缕日出咧嘴笑着说。

  “谢谢你,索菲女士。“我从兴高采烈地才凳子上站起来说。索菲摇头苦笑一声,我猜想她肯定对我的行为感到怪异,听了索菲的话我释怀了许多,如释重负卸下了心里的石头。

  我不知不觉来到苏娜家门口,传来苏娜嘻嘻哈哈的笑声,放眼望去她正跟玛瑞谈论些什么。

  她是那么的活泼可爱,想到昨晚可怕的梦境,我摇头赶走那些不良思绪。

  我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凯恩,你怎么在这?“苏娜的叫声把我的三魂七魄拉了回来。

  我吞吞吐吐地说:“这么巧,苏娜。“

  一旁的玛瑞白了我一眼说:“只看到苏娜,没看到我呢?“

  经她这么一说,我一着急结结巴巴地说:“玛瑞,……不好……意思。“

  “哈哈,笑的我肚子疼。“苏娜捧腹大笑道。

  玛瑞恼怒地瞥了她一眼说:“看把你乐的,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玛瑞走了,苏娜好不容易停止笑声,她是那种笑起来停不下来的人,她比任何人都乐观。

  她娇羞地说:“听说你今天去王宫?“

  我嗯了一声。她显得比我还兴奋,拽着我胳膊可怜兮兮地说:“你去了,能不能给我描绘下王宫长什么样子,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去趟王宫。可惜……“她停顿了一下,用手摁着心脏的位置。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领你去王宫。“我微微一笑说。

  她哭了起来让我措手不及,她踮起脚尖搂着我脖子哽咽地说:“谢谢你,凯恩。“

  我还有很多话想对苏娜说,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凯恩,我正到处找你。“传来祖母的声音。祖母不由分说拽着我胳膊就走,连苏娜打招呼她都爱答不理。

  我十分不理解,祖母虽不苟言笑的人,起码的礼数还是懂的,绝不会像今天这样不明事理。

  回到家,我挣脱开祖母恼怒道:“祖母,您今天是怎么了?您这样做太过分了?“

  “过分?凯恩我告诉你,以后不准你再跟苏娜见面。“祖母拉长脸冷冰冰地说。

  祖母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她为何要阻止我与苏娜见面,小时候她不是很喜欢苏娜的吗?说她是个善良可爱的姑娘。

  我哭喊着据理力争道:“祖母,到底为什么?“

  祖母消瘦的脸庞凹陷下去,像一间塌陷的房子,仿佛整张脸变了形。她背过身说话颤抖:“凯恩,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祖母口口声声说为我好,说实话我那时根本不懂她到底哪里为好,我只觉得她无理取闹,是个专治独断的倔强的老太太。我生着闷气,用沉默与她做着斗争。

    国王三子二女,果尔王夺取政权后残忍地杀害了他的三个儿子,他的女儿由于寄居在亲戚家幸免于难。后来国王相继生了几个孩子,可惜那些孩子命薄,早早夭折。

  国王离世前身边只留下两个女儿,谁来继承衣钵想破了脑袋,大女儿脾气暴躁,又没有仁爱之心。至于小女儿过分仁慈,一母所生的两姐妹差距之大令人费解。

  国王想起民间女子离开时说怀了他的骨肉,国王有意把王位传于那个孩子,以报答当年迪里对他的情义。而我们的任务找到那孩子,迎接回他辅助他登上王位。

  去王宫的前一天,恰值我十八岁生日,这一天意义非凡。正如祖母所说从这天起我是大人了,不能像小时候那般任性了。

  祖母在家为我举办了小派对。那天来了许多儿时的伙伴,苏娜是第一个来的,穿着她最爱的碎花裙,跳了一只她新学的舞蹈,她像开屏时的孔雀引人注目。

  跳完舞蹈后,她手捧着一份精致的礼盒交到我手里,傻傻地笑着说:“凯恩,生日快乐,小小礼物不要嫌弃。“她冲我眨着动人的眼睛,我心想:“你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当然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我说:“怎么会呢?“我俩相视而笑。

  随后麦伦,玛瑞,若拉相继来了。麦伦我们都叫他鼻涕虫,因为他从小胆子小,一有风吹草动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大哭,哭得昏天黑地,鼻子上挂着长长的一串鼻涕。他哭起来没完没了,怎么劝都停不下来。后来我们干脆不敢带他玩,可他像个跟屁虫似的,总黏在我们屁股后头。

  若拉据说她的爸爸是位船长,为什么说据说呢?因为我们从未见过她爸爸长什么样子。若拉长得白白净净,喜欢一切与白色有关的东西,白色的裙子,白色的甜甜圈,豢养一只白色的猫,我猜想这一切是为了纪念她爸爸吧!只听祖母说起她爸爸在出海中遇到风浪溘然离世。

  生日宴会办得很隆重,期间祖母那双长满皱纹的手小心翼翼托着法杖,那根法杖我做梦都想拥有。祖母说什么不肯给我,她答应等我长大后会亲手转交到我手上,我一直以为是她舍不得给我,随便找个话敷衍我,她今天兑现曾经应允我的诺言。

  祖母语重心长地说:“凯恩,从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振兴家族就拜托你了。“我看着这根极其普通的法杖陷入沉思。

  小时候我很好奇这根法杖有何用途,充满着什么魔力。

  我抑制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道:“祖母,这根法杖有什么魔力吗?“

  祖母淡淡一笑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这根法杖是祖传之物,等你满十八岁我自然会传给你。“

  “真的吗?“我凝望着法杖惊奇地看着祖母问。

  她点了点头。我期待自己快些长大,当我如愿以偿得到法杖时,内心激动不已,每晚抱着它入睡,生怕一觉醒来它就消失不见。我用上好的布子擦拭法杖,布子换了一块又一块,法杖锃亮发光。

  我望着两鬓斑白脸上略有皱纹的祖母,忽然发觉她老了,十余年前她还有些乌黑的头发,红光满面。我不由得感慨道:“是啊!我也不再是小孩,成为家里唯一的男人。“

  我昂首挺胸对祖母说:“祖母,今后我会承担起振兴家族的责任。“

  这些话只是为了让祖母放宽心,我的家族使命感微乎其微,换句话说荡然无存。

  祖母会心一笑道:“我很高兴你会这样讲,这样子我放心了。“

  宴会散去后玩伴们各自离去,家里又恢复了平静。祖母轻描淡写地说:“凯恩,洗个澡明天换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她再也没说话,掩上门回到她的房间。

  回到房间我迫不及待拆开伙伴们送来的礼物,苏娜的礼盒是一身别致的衣服。后来苏娜跟我说这是她一针一线缝制而成,我抓着她细嫩的手,心疼地说:“傻瓜,你怎么自己绣呢?“

  她说:“裁缝师傅每天赶制那么多衣服,难免会出纰漏。“

  玛瑞,麦伦,若拉送的礼物都很特别,但我最喜欢苏娜的礼物。穿着苏娜缝制的衣服,仿佛浑身上下充满着活力,精神百倍。

  那一晚,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苏娜在前面边跑边回过头呼喊着:“凯恩,快来追我呀!“

  我在后面紧追慢赶始终追不上她的步伐,前边呈现出陡峭的悬崖,苏娜倒退身子蹦蹦跳跳,跟我做着鬼脸。

  我招手呐喊:“苏娜,小心前面,快停下。“她仿佛听不见我的呼喊,一脚踩空跌入万丈深渊。

  猛地睁开眼我发觉是虚惊一场,我以为噩梦到此结束,没想到奇怪的梦境接踵而来。

  苏娜脸色煞白安静地躺在石棺里,她爸妈嚎啕大哭,呼喊着她的名字。

  夜里的梦境让我心烦意乱,醒来后我披上衣服出去透透气。早晨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这种香气来自若拉她妈妈索菲女士。

  她的花园里培育着一大片鲜艳美丽的花朵,她酷爱花为此还开了一间花店,每天来买花的人络绎不绝。

  路过索菲的店铺门前,索菲喊住了我:“凯恩,去哪呢!“

  “索菲女士。“我无精打采地打声招呼。

  “怎么了?你好像没精神的样子。“索菲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索菲一边修葺着鲜花,随手又把一些花丢弃到箱子里。我好奇地问:“索菲女士,您是这做什么?“

  “你说这个啊!我在挑选鲜花。“索菲抿嘴一笑自鸣得意地说。

  “那些花不用了吗?“我指着垃圾箱里的花说。

  索菲说:“没错,那些花蔫了活不过来了。“

  “真是可惜!“我喃喃自语道。

  我一时心血来潮感慨万千,突然冒出一句话:“索菲女士,你说人会死吗?“

  索菲女士捂着嘴只笑不说话,从她眼神中我察觉到她在嘲笑我说这话的天真,我迫切想从她那得到答案。

  她笑了一阵,见我一副认真的样子。用布子擦了擦一旁的凳子对我说:“坐下来,我告诉你。“

  我听从她的吩咐乖乖坐下来。她说:“凯恩,你为何这样问我?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我有感而发。“我慌不择乱地说。

  “小孩子还是别想这些复杂的问题。“她乐此不彼地向我解释道,“人都会死的,就像这些花终究会枯萎。“

  “是吗?“我低头黯然伤感道。

  索菲仿佛看出我心情阴郁,她继续说道:“来年春季花依然会继续开放,兴许人也会这样?“

  “真的会这样吗?“我抬起头来激动地喊了出来。

  “我相信肯定是这样的,我曾经这么想着,坚持着一路走过来。“索菲瞧着那一缕日出咧嘴笑着说。

  “谢谢你,索菲女士。“我从兴高采烈地才凳子上站起来说。索菲摇头苦笑一声,我猜想她肯定对我的行为感到怪异,听了索菲的话我释怀了许多,如释重负卸下了心里的石头。

  我不知不觉来到苏娜家门口,传来苏娜嘻嘻哈哈的笑声,放眼望去她正跟玛瑞谈论些什么。

  她是那么的活泼可爱,想到昨晚可怕的梦境,我摇头赶走那些不良思绪。

  我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凯恩,你怎么在这?“苏娜的叫声把我的三魂七魄拉了回来。

  我吞吞吐吐地说:“这么巧,苏娜。“

  一旁的玛瑞白了我一眼说:“只看到苏娜,没看到我呢?“

  经她这么一说,我一着急结结巴巴地说:“玛瑞,……不好……意思。“

  “哈哈,笑的我肚子疼。“苏娜捧腹大笑道。

  玛瑞恼怒地瞥了她一眼说:“看把你乐的,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玛瑞走了,苏娜好不容易停止笑声,她是那种笑起来停不下来的人,她比任何人都乐观。

  她娇羞地说:“听说你今天去王宫?“

  我嗯了一声。她显得比我还兴奋,拽着我胳膊可怜兮兮地说:“你去了,能不能给我描绘下王宫长什么样子,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去趟王宫。可惜……“她停顿了一下,用手摁着心脏的位置。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领你去王宫。“我微微一笑说。

  她哭了起来让我措手不及,她踮起脚尖搂着我脖子哽咽地说:“谢谢你,凯恩。“

  我还有很多话想对苏娜说,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凯恩,我正到处找你。“传来祖母的声音。祖母不由分说拽着我胳膊就走,连苏娜打招呼她都爱答不理。

  我十分不理解,祖母虽不苟言笑的人,起码的礼数还是懂的,绝不会像今天这样不明事理。

  回到家,我挣脱开祖母恼怒道:“祖母,您今天是怎么了?您这样做太过分了?“

  “过分?凯恩我告诉你,以后不准你再跟苏娜见面。“祖母拉长脸冷冰冰地说。

  祖母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她为何要阻止我与苏娜见面,小时候她不是很喜欢苏娜的吗?说她是个善良可爱的姑娘。

  我哭喊着据理力争道:“祖母,到底为什么?“

  祖母消瘦的脸庞凹陷下去,像一间塌陷的房子,仿佛整张脸变了形。她背过身说话颤抖:“凯恩,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

  祖母口口声声说为我好,说实话我那时根本不懂她到底哪里为好,我只觉得她无理取闹,是个专治独断的倔强的老太太。我生着闷气,用沉默与她做着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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