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木子记事很早,也或许是老听妈妈说起两三岁时的一些事,所以木子到现在好些事都感觉还记忆犹新。
一天,晚饭后,爸爸坐在昏黄的灯光里剪着指甲(那会家里还没有专门的指甲刀,都是用妈妈做针线活用的剪刀)。
木子好奇地凑上前,伸出指甲本就不长的小手,“爸爸,我也剪。”
“好,好,我给咱小木子也剪。”爸爸把木子抱坐在自己膝盖上。
窝在爸爸的臂弯里,木子觉得安全极了。她一会低头看看被爸爸握着的小手,一会抬头看看爸爸长着硬硬胡渣的下巴。想到胡渣划过脸庞时那痒痒的感觉,木子禁不住呵呵呵地笑出声来。
“哇哇哇……”乐极生悲,原来小木子呵呵笑的时候,小手手也跟着动,结果不小心被剪到肉了。
“木子不哭啊,木子不哭啊……”爸爸笨拙地哄着。
“幸亏只是破了一点点皮,你也是,不小心一点。”妈妈一边查看木子的伤口,一边埋怨爸爸。
“妈妈,别……别怪爸爸,都是我不该乱动。”
话是这么说,可后来小木子看到剪刀就害怕,更不敢让爸爸剪指甲了。也正是这次惨痛的经历,家里很快有了一把小小的指甲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