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个人的天桥。

书德楼的喷泉

霪雨后阳光回暖的安谧。打乱了隐约的躁动不安,于是开始了又一次的行走。

                                                                                                                 ——————写在前面

曾记得,学校,北一(北一是女生宿舍)的北一寓和北一食堂中间是用一段路连接,我特抽风地对师傅说这叫天桥。我害怕走在这个天桥上、因为从上往下看的时候,会让我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那种似乎从天而降的力量,会隔绝开某些温暖。如同师傅所说的月高风黑般可怕。

从此,连带着天空也不敢在这看,因为仰头时候会看到飞机,那轰鸣声,让我觉得会被撕裂灵魂。

在某个阳光热辣的午后,韶梅心情不好,跑来天桥那个台子,一个人蹲在那个阴冷的影子处难过。被我强行拉出来,放到太阳下暴晒。我的理由便是,把伤口逆光,迎向青春的太阳,我们便能不忧伤。

反反复复的人群一直在走着自己的步子,琐琐碎碎,或者用飞步的,节奏如昔,无所谓的人际关系网在这个封闭的山中也不落俗套。

静默的坐着,想着四年前午夜三点冬夜爬到五楼看厚厚的积雪,看着夕阳隐入对面的山谷,怀念着那种被阳光暴晒的灼热的暖。暖暖的。不会冷。也许吧,总是一个人行走在天桥,在寻找那点怎么也丢不掉的记忆。

有时候,等待的太久,你就会忘掉在等待什么,留下来的只有等待本身……我经常暂时性失忆,瞬间空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将往哪里去,忽然之间,就站在这里了,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还有自己。或者,是为了命名一路走来的哀伤。

暮色不断向夜的深处点点倾斜,周围都黑了,我戴着眼镜的视力辨识度很低。温热的风吹过汗水沾染的鬓发,整个天桥上就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已经、连续很长了一段时间,每天都会死去一点儿,就好象古老的雕刻那种从身体的某个部分开始一段一段地风化、崩塌、破碎、然后细捻成沙。

每天心情最好的时候,就是在我睁开眼的那几分钟,我会感觉自己象是融化为一团透明的空气,柔软地贴伏在我草绿色的被子里。

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心思太过细密,对外在世界太过敏感,本身却太脆弱,不足以用来盛装我的那些想法,我脑子里常常充斥太多太多东西,仿佛很多只鸟儿在脑袋里面搭窝筑巢,全部都是荒凉的东西。

是谁告诉我?你难过的时候能不能别微笑,一点都不好看,真的。站在风里,想着那句话:我们都好奇,是谁住在你心底,让你这样忧伤?

夜,已凉。

独自一个人蹲在天桥的台上,向下一直望,那里有一个远方,是永远不能达到的地方。当这个世界还小、我们都是不懂得爱的孩子。觉烟花易冷、人情世故,看日出日落、潮来潮去,孤独吟唱。

流浪,天桥,一个人。


PS:如今时光不复,我会经常在下雨的夜,想到以前的我喜欢独自一个人,在小雨的时候,去北一的天台,就那样静静地走,看着这世间沧桑,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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