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很多人会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复制的,你是唯一的。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要么是男人或女人(也可能有一部分第三种人);要么是穷人或富人;要么是有文化的或没文化的人(当然有一部分是有点文化的);要么是犯人或者自由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永远也无法保持唯一的独特属性,你很平庸,也很普通……
好多好多的角度,好多好多的分类我们不必一一列举,但若从某些层面来看,其实人无非分为:智者和愚人而已。
多少年,我一直在想“老子为什么出关?”、“那么执着,那么坚定不移地周游十四国的孔子为什么晚年韦编三绝而读《周易》?”
在我经历了这么多年的人生中,面对面接触、交谈了很多很多人以后,忽然理解了屈原在投江前的悲呼——举世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也真的明白了孔子晚年的韦编三绝,不是绝望,不是年老体迈,而是真的看清了人间。也仿佛看到老子在青牛背上孤独的背影。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子走了,如果不是尹喜,我们可能连五千言的只言片语都不会得到,更不会读到“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终极哲学。
老子有那么多的道理,有那么多的智慧,为什么不施舍给世人?因为,世人是阿斗,根本扶不起。时代的背景限制了智者的能力与智慧。
孔子——万世师表、圣人。为什么放弃了?
他想以自己的方式和智慧去改变世界,改变人间,然而他做到了么?没有!卫灵公许他高官厚禄,他依然弃之如敝屣,为何?道不同不相为谋!难道孔子没有力量么?没有别的方法么?难道他不能如墨子一样,组建墨家组织以保护世人、维护正义么?如果只是这样,那简直太简单了——2500年前,公元前489年至公元前480年,十年间,只孔子学生子贡一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但左右战局、赢得战争并不是孔子的理想与目的。他想还世人一个天下太平,他想挽救世人与水火之中,但他终究没有做到。
如果我们说,老子的出关西去是对人性的勘破,那么孔子的一生就是对人性的失望。
我们无法使每个人都达到圣人一般的境界和高度,但人类的人性与智慧却是实在在在地堆砌起了一座金字塔,越通透、智慧就越在顶端,也就愈发显得孤独,是的,这种孤独是来自金字塔底端的定义,而真相却是超越了底端所能理解的范畴——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一样的道理。而越是底端,数量便越是庞大,即使是愚昧,却也终究汇聚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狂暴、躁郁、血腥、残忍、不可理喻……
中国神话说盘古开天辟地,清者上升为天,而浊者下降为地。我想正是这清浊在一起几千万年,都没能融为一体,所以清者才失去了耐心与信心,遂抛下浊者独自升天,从此,天上繁衍出神仙,而大地暗滋愚昧。
人,这种生命形式,着实违背自然规律,确属不应是这大自然的天然产物。人,有善恶,但无论善恶,人的天性都不可改变,那些貌似能改变的人,改变的只是无足轻重的一点又一点而已,本质与本性是永远无法被雕琢的。而那些真正可以改变的人,他们是天生的基因就携带者改变的力量,可塑性极其强大。这不是适者生存,这是灵魂的进化。
人性如生物一样,你不要奢望在他短暂的一生有重大的人性上的突破——绝对的痴心妄想。你永远不要种下一颗玉米,却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和培养而要他结一颗西瓜。
人性比生物更可怕,人性可以不断地适应环境,这适应力远比生物要强大的多,但同时,人性在环境中的改变往往如变色龙一样,换了环境即刻就变,之前的影响完全不复存在——唯一坚不可摧的就是他的内心、他的本性。
人啊!谁也不要希望能改变谁,否则你毁掉的可能是自己的一生。
人,永远也不要奢望别人能理解你,你为什么需要同情?你为什么需要理解?你认真的理解过别人么?
坏人往往把自己认为的坏强加给别人;好人往往把自己认为的好强加给别人。无论是谁,心中都有执念——你想改变他人的现状——让他人符合你的价值观。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明者远见于未萌,智者避危于无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很多道理,原来流传下来,其实并不是每个人读了都会懂,也不是每一个懂了的人都能做到。只有那些天生具有这些特质的人,即使没读过,也依然知道怎样去做。
当一个人想的越多越通透,就越不想在这人间发言,也不想警醒他人。
因为,人,要么他生来就是清醒的,要么他一生都是混沌的。清醒的人,无需提醒;混沌的人,提醒也无用,反而会有遭到乌合之众攻击的可能。
智者永远无法使愚者变智慧,但愚者却可以使愚者更愚昧。
所以,人间,不值得!
若,某一天,我很爱说话,那一定是听到了高山流水,或者遇到了自己的另一半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