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要到了,想起老父亲感慨万千,
打记事时候起,爸爸每天起床后,从不忘给我洗脸,然后吃完饭匆忙上班,我小时候虽然长得有点丑,但爸爸经常亲昵地捏我的小脸蛋,后来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原来我在很小的时候(哺乳期),因为和哥哥一起出麻疹,差点夭折,那天夜里我昏迷不醒,妈妈焦急的叫爸爸找大夫,那时候没有交通工具,附近也没有卫生所,看病只能步行到很远的新城大队找大夫,从文化十二队到新城也不知道有多少里地,当时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爸爸毅然拿起一把镰刀和一根木棒(防备万一),为了挽救他女儿,转身消失在夜幕中,待他把大夫请到家时,天已大亮,这时妈妈已伤心的把我放在了地上,只见任大夫给孩子打了一针,一会的功夫这个孩子苏醒过来开始要吃奶,妈妈破涕为笑,这是爸爸给我第二次生命。
上学的第一天,爸爸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件布拉吉,粉白花色的,还有一双红色的拉带小皮鞋,还有姐姐给我买的粉项链, 给我一番打扮,跟着爸爸一起去学校(爸爸也是学校老师),然后我却发现同学里面谁都不像我的穿戴,他们穿的都很普通随便,没有穿布拉吉,也没有穿红皮鞋,更没有带项链的,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想穿的那么特殊了,冬天妈妈给我做了件花棉袍(红底百花,妈妈是裁缝),穿了一天后也感觉不和同学一样,再也不穿了。长大后,我才感受到深居农村,爸爸妈妈能尽己所能把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孩子,我的待遇是一般农村孩子求之不得的幸福。
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我七八年重磅,爸爸为我考学一次次跑龙兴为我报考,迁户口,办粮食关系忙的嘴角都起泡,那时才感到爸爸眼角下垂已经见老。还要为我的求学就业操心。报考时超龄,爸爸找他的学生开了证明,这才允许我报农业对口学校。就业分配时,被分到雅鲁河公社,没能分到家乡龙兴公社,爸爸又出手了,立马去了龙江县人事科,找他的学生曹凤珍和胡桂荣,随及把我的档案调回家乡龙兴。
有了工作后,就一心扑在事业上,当我29岁仍没找对象,可把爸爸急坏了,见我不着急就亲自出马了,求老亲少友帮忙介绍,为了给父母完成任务,不得不走寻常路成了家。
一个夏天回老家,早上起来却发现老爸穿着雨衣顶雨背回一袋青苞米,为了给我烀苞米解馋。
还有一次爸爸从老家龙江县来到我家大庆,因当时正值老家果园的李子沙果都熟了,老爸是不远700多里地背负十多斤重的包裹给我送水果。
在有孩子以后,爸爸又来了,用他那自悟的木工技能,给孩子做了一个简易摇篮和几个木板凳吃饭用,因那时候还住着干打垒土房,各项生活条件有限,但有这份亲情的温暖。父爱如山,母爱如海。我深知我的一生在父母的庇护下是有多幸福。父母的恩情一辈子都报不完,多想再为他们尽孝一次,但是子欲孝而亲不待,人世间最宝贵的是这份亲情,但愿天下所有的父亲都健康长寿快乐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