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随笔(292)之连载小说4.乡村来了女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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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刚刚落在倩倩的眼睛上。她揉着睡眼惺忪醒过来,头痛得像要炸开了一样。她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身上盖着白花花的被单,就连床单也是一片雪白色。

一阵一阵下身疼痛让她几乎要晕死过去。她正要开口想说话的时候,发现身下的一摊鲜红色的血迹把床单染红,像一朵残败的玫瑰花一样。倩倩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使出浑身力气总算能够把自己的身体抬离床面,摇晃着迈开腿,一阵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十分肮脏,来到洗手间,打开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地往自己身上冲。她反复一遍又一遍地冲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当把身体全部冲洗一次之后,又怀疑自己刚刚漏掉了某一个角落,于是又重头开始。她一直在洗手间的冲凉房里冲洗了多长时间,倩倩她自己也不清楚。直到她心里认为没有遗漏过每一寸肌肤之后,她才从冲凉房出来。她对着镜子,拿着吹风筒把自己的头发吹干,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是如此陌生,她甚至认不出来了现在的自己。

倩倩把衣服穿好,她自己现在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出这个房间。也可以说她没有勇气走出这个房间,因为她无法预见即将来到的情况,好像她自己成了一个透明人一样,每一个人都可以把她的内心看透,包括她的过去!尤其是昨晚她不省人事下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一定被天下人都知道了。她越想越怕,浑身发抖。她竟然因为一件小小的同学之间的纷争,弄得了今天的地步。她人生的轨迹似乎因此而改变了方向。在这之前,她是他们家里的希望,父母希望她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毕业后补贴家用,以便送弟弟继续完成学业。虽然她不是十分优秀,但是经过努力,考一个大学应该没有问题。想到这里,倩倩双眼模糊起来,她打开窗口,二十层的高楼,往下看到路面上的行人变成一点点在移动。她脑袋哄哄作响,眼前一片空白。她想这样下去一定会很痛苦,可是如果走出这扇门,她的内心的痛苦似乎更是无边无际,笼罩得她无法喘气过来。正当她鼓起勇气要纵身一跃下去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她突然想起来要有话给父母谈。

倩倩转身从窗台上下来,来到房间桌前,拿出宾馆里的笔,她打开铺在桌面上的稿纸,一行字跳入她的眼帘里:“抽屉里那一万元钱是李安叔今早在你没有醒过来之前留下来的,我也回学校上课了,今天你就在宾馆里休息一下吧,我帮你请好今天病假……”

倩倩又是双眼模糊起来,在这之前,她已经受够了娜娜的颐指气使,今天,她还是逃不过她的手掌。倩倩耳边响起娜娜的话语“活下去才是王道,昨晚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想到娜娜的得意样子,她事似乎来了活下去的勇气,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一切可能。骨子生性要强倩倩咬紧嘴唇,把双眼的泪水擦干,收拾好东西,当然还包括那一叠人民币。虽然她认为有点肮脏,但是,假如她当时拿得出那五百元钱,她就不走到今天的地步,一股熊熊的火此刻在倩倩心里燃烧起来。相比于为了五百元钱而受尽折磨,她以自己的身体换来的那一万元钱,她并没有过多的犹豫。

她收拾好一切,包括心情。然后从宾馆里径直离开,她并不理会别人的看法。其实,也没人会关注过她,只是她心里认为罢了。

校园里,娜娜和倩倩似乎也成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至少娜娜是这样认为。他们一起逛超市,一起去买衣服,就包括很多同龄人很少涉足的美容院,他们也常常光顾,他们成了学校里一道另类而靓丽的风景。

光鲜亮丽的一面只是在同学面前展现出来的假象。隔三差五就和娜娜一起去陪李安声色犬马,这在倩倩的内心是抵触的,但是她似乎没有抗拒的勇气。因为她要继续走下去,直到达到自己的目的……

又是一番鸾颠凤倒干柴烈火之后,李安瘫在床上。娜娜似乎意犹未尽,仍然在啃食着这堆肥肉。倩倩则起身来到冲凉房,开始她每一次事后长达一个小时冲洗。

“我下半年就调到省里去了,以后你们就自由了……”李安一边说,眼睛一边瞟了一眼倩倩。

“李叔哪里话嘛?”娜娜似乎有点失落感“那以后我们大学毕业后工作就有着落了……”

“我可不想去省城上班……”倩倩悠悠的话。

“可是李叔最舍不得你啊!”娜娜吃醋地说。

“哪里,李叔是舍不得你才是真的……”

“你们都别相互推让了,我一个舍不得……”李安当然是舍不得了,这皇帝才有的日子,给他碰上了,舍得是假的,可是组织安排他只能服从命令。

“李叔,舍不得就在省城买套房子给我们,毕业了我们就在你身边陪伴你……”娜娜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人情世故一点也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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