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奶奶电话,阿源叔公去了。哦。
那个跛脚的堂叔公,年轻时候,在镇上一个小学当老师。他娶了两个老婆,上一任是喝农药去的。
听妈妈说她小时候还经常抱我。她跟我妈关系很好,还是我大舅妈的亲姐。在农村,七拐八拐,都是亲戚。
只因为婆媳关系不好,被诬陷说偷了东西,气不过就喝了农药…
唉。留下一男一女。堂姑在福州,听说和家人关系不好,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还被叔公打出家门,闹得人尽皆知。很狼狈。
本来好好谈了一个对象,也分手了。被家里人说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直到去年才结婚。
堂叔在国外。
后天出殡,他回不来。因为疫情。
在城市,白事都是找一条龙,并不像农村那样复杂。也因为如此,家里老人会说一些话,觉得人走了,该有的仪式都没有。
听妈妈说,一个月后,要回老家做功德。
上一次见阿源叔公,是在老家,给爸爸做功德。有一天要整夜做那些仪式,他也在,中间休息,我坐在大舅身边,他也在。那时候看他,就觉得,他不大好了。
我看他耳朵,有点吊起来了。
他跟爸爸,年轻时候处的挺好的,老了,就变冤家了。
现在两个,都去了。
奶奶给我打电话,我有犹豫,自己要不要去。当时爸爸事情上,堂叔他们也没有出现。所以现在就妈妈跟两个叔叔去了。
亲戚亲戚,关系不好,也就维持三代了。
不去也罢。
叔公,走好。
我想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