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好看的女孩学习成绩不会好。这话我只信一半,因为后来我发觉,当成绩变成爱的一部分,那么爱得越深,成绩会越好。
一开始,我的生活是很平淡的,每天上学放学,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做做作业,偶尔跟要好的同学逛逛街,买些小东西,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我不知道别人家孩子在家里是怎么过的,我爹妈一直很宠我,从来不跟我多说学习的事。妈妈有时候会说我两句,爸爸就从来不提。我知道他们讨论到最后,反反复复就是那句,女孩嘛,最后都是要嫁人的。所以我没考上重点高中。那时我想,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我一直都很享受那种若有若无的窥视,不管是走在路上,还是坐在教室里,我也装作若无其事,让他们看个够。
有人说,好看的女孩学习成绩不会好。这话我只信一半,因为后来我发觉,当成绩变成爱的一部分,那么爱得越深,成绩会越好。
一开始,我的生活是很平淡的,每天上学放学,看看电视,玩玩手机,做做作业,偶尔跟要好的同学逛逛街,买些小东西,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我不知道别人家孩子在家里是怎么过的,我爹妈一直很宠我,从来不跟我多说学习的事。妈妈有时候会说我两句,爸爸就从来不提。我知道他们讨论到最后,反反复复就是那句,女孩嘛,最后都是要嫁人的。所以我没考上重点高中。那时我想,也许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我一直都很享受那种若有若无的窥视,不管是走在路上,还是坐在教室里,我也装作若无其事,让他们看个够。
如果他们敢无缘无故走过来,我就会狠狠地瞪他们一眼,走到小英――我这辈子最好的姐妹身边。小英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孩,她会像她妈妈一样,双手叉腰站在市场里,把抢生意的小杰妈妈骂个狗血淋头。
可惜,我分在高一(1)班,小英分在高一(3)班,我们不能整天在一起了。不过,课间时她会到(1)班走廊等我一块儿去上厕所,放学时我们也一块儿走,和初中时没什么两样。
开学已经过了很多天,我一直都和小英在一起,所以班上的很多同学我连名字都记不住,唯一能聊几句的是我同桌小燕。
有一天,小英神神秘秘地向我打听坐我前面的帅哥的情况,我这才开始注意到他。
他后来成为全校女生瞩目的中心,一开始却并不起眼。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他在高中三年长高了12公分的原因吧。没想到有外班的女生拥有这样的慧眼,也让我逐渐对他关心。
我很少关心其他人,只有高冷才能少掉很多麻烦。但小燕却不怕麻烦,她很喜欢用笔捅一捅前面消瘦的肩膀,让他回过头来解数学题。次数一多,小燕就说要请客,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去。唯一的一次他出来和小燕吃饭,是因为小燕过生日,请了我和小英,还有他一起。
他很腼腆,不太会应酬,走在他身边,都是我们几个女的在说话,偶尔他会假装惊奇地接一两句概括性的,让人觉得只能同意,不然就要动手。所以他没少挨小英的巴掌。
他在我们班学习排名靠前,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样子很机灵,体育学习唱歌游戏什么都能来一点,却永远不会是第一名的那种人。
他帮小燕的同时,有时候也会看看我在干嘛。后来有一天,他像发现新大陆那样叫起来,哈,你连主谓宾都分不清楚啊。然后拿着我的语文作业本乱翻。
我必须承认我的语文学得很烂。我的数学好,是因为只要题目做过一遍,一般就能记住。而语文,一篇课文从头读到尾,脑子里还是空空的。
我用笔敲他的手,叫他不要乱翻。他就无比自恋地说,请哥到师大食堂吃一顿小炒,哥就告诉你数学怎么样过目不忘,语文也怎么样过目不忘。
我们学校旁边是师范大学,听同学说里边食堂的饭菜真的很不错。
放学时我们就一块儿走。小英觉得他是吹牛,要我和他打赌,让他背一篇老师还没有上过的课文,如果他背下来了,我请客,否则他请客。
于是在去师大吃饭的路上,他拿着手机一路看。到菜上齐时,他把答司马建议书一字不漏背完了。
小英实在是太坏了,点那么好的菜,害我损失一个礼拜零用钱。他默默地看着我,眼里全是嘲讽。气的我只好追打小英。
然后他卖了半天关子,又是打饱嗝,又是按摩肚皮,又是假装咳嗽,直到我伸手要打他,他才说了段内每句上下文关系以及关键词扩展问题。
语文,也是需要公式的。
此后我语文成绩突飞猛进,甚至我开始尝试背下整本语文书。
他还是那个老样子,和我们嘻嘻哈哈,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到底喜欢的是我,是小燕,还是小英,还是其他班的什么女孩。最可悲哀的还是,他也许只喜欢玩游戏。
我无数次见到他一吃了午饭就钻进网吧,下午预备铃响起,才堪堪跨进校门。然后打着瞌睡听下午第一节课,全程像小鸡啄米似的把脑袋一点一点一点…
我不信,我会输给一台机器。不好看的女生都上重点高中去了,好看的女生在这儿到处都是,貌似只有好看而又学习好的女生,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转眼就到了高二,我成功把排名超过了他,惊得他连连祈求一顿小炒压惊。谁让他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
我专门查过师大的网站,从考研的学生手里买下两张饭卡,先用一张饭卡请他们吃了一顿。到他问饭卡哪来的时候,我送了另一张给他,说是师大表哥帮办的。
这样,我们每天中午可以一块儿到师大食堂吃饭了。我们旁边都是大学生,走在师大校园里,有时会有自己也是大学生的错觉。因为他们也是一对一对的……
隔了几天,我在师大的阶梯大教室里找到了中午休息的地方,拿着书,可以看一会儿,趴着睡一会儿。我说我一个人害怕,让他留下来陪我。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刮了一下我鼻子说,胆小鬼。
他同意了!他不去网吧了!
那天中午,我们第一次像同桌那样坐在一起,然后靠着他的胳膊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我们后来每天都去师大吃午饭,呆在大阶梯教室里午休,就被小英发现了,她觉得自己落了单,就开始有意地疏远我。小燕也不再叽叽喳喳地向他请教问题了,全班同学似乎都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好像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突然发现,爱上一个人,真的有毒。
这事最终传到了老师那儿,家长也被叫了来,说我们早恋。
我们被要求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上学放学都不能走在一起,不能谈学习之外的事。
然后他被校足球队选上。每天下午第二节课后,就提前放学参加足球训练去了。
最伤心的是,他把师大的饭卡当着小燕的面,放到了我桌面上,然后耷拉着脑袋走了。我趴在桌子上哭了整整一节课。
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师大的林荫道,我自问到底做错了什么,变成了孤家寡人。
失恋以后心很乱,成绩反倒下降了很多,爹妈都很着急,我自己也没办法,每天都想着他,又激动,又后悔,好几次趴在课桌上偷偷抹眼泪。
浑浑噩噩到了高三,因为被人说是心机婊,攀高枝,我已经很难再融入班集体了,每天独来独往。只有在师大的阶梯教室里,我才能静下心来,好好学点东西。
就在一天我睡得迷迷糊糊,抬头刚要醒时,看见他坐在我旁边。我以为看错,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才知道不是梦里,眼泪止不住刷地流了下来。这么多天,我这么多天忍受着煎熬,冷眼,想死的心都有,他却像没事的人一样把我甩在一旁不闻不问,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现在,他来了,是来看惨剧的么。我举手就打了他一下,他还没反应,我又打了他几下,直到哭的没了力气,被他两手抱在了怀里。
那天下午我们第一次逃学了,跑到一个网吧里,让他带我玩游戏,玩了一下午的英雄联盟。我们约好,除了网吧和师大,别的地方坚决不见面,不说话。
他一直笑我游戏玩得烂,我觉得只是一些游戏不适合女孩玩罢了。我玩植物大战僵尸就玩得很好。爹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常把妈妈的笔记本拿出来玩植物大战僵尸。五一节的时候,爹妈的单位要到一个风景点搞聚餐,留我一个人守家,我突然心血来潮,发信息叫他过来玩游戏。
我原本是打算让他看看女孩玩游戏也很厉害的,但是他一上手,就没歇地一直玩到了深夜。
60多关了还没死,我不耐烦了要把他拉起来,他嬉笑着挣扎,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吻了我……
躺在他怀里我想:这种躲躲闪闪的日子要怎么样才能结束?
除非大学。
我眼前浮现出一条大路,两排香樟,一位朴素的少年。他英俊洒脱,目光聪颖,带着盈盈笑意坐在我面前;他合上书本,给我背答司马建议书,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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