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时候真是奇妙
站在一楼客厅朝门外望去
二楼檐角下露出半边天空
不，准确来说
是半边天空都是云
一整层一整层
灰白灰白的
像一堵隔绝天地的墙
奔上二楼
坐在房间里的书桌前
透过小阳台玻璃窗望去
是一条波浪型的边际线
线上是厚重云层
线下是宁静尘世
你看彼岸的云
半天不移一步分毫
就像此案屋檐下静坐的老人
半生也不过眨一眨眼睑
攀上五楼台阶
立于楼顶之上
天地更宽阔
云层也更逼仄
你说尘世之上
是否有那九天谪仙
羽扇间
有雾霭沉沉之眉眼
你说这尘世之下
芸芸众生此刻在做甚
眨眼间
花开尽又落下遍历四季不过一捻指
你说一楼二楼五楼有何不同
皆是抬头仰望
不过眼眸之际
一楼是那形神声貌
二楼是此楚河汉界
五楼是众生与神明
你再眨眨眼
天上不过那片云
地上还是这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