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在姐姐的店里等我的中考成绩，对，是中考不是高考。电话查询开了免提，报成绩的电子女音念的又慢又平缓，不掺杂一丝感情，数学...，语文...，英语...。...总分...，然后我和姐姐坐在凳子上，她看看我，安慰地又似乎再自我安慰地缓缓说：“没事，发挥正常的，没失常，你平时也就是这个成绩。”说完，她看我有点呆滞又补了句：“考的真的挺不错的，就是吧，没上你报的学校分数线。”
“嗯。”我应了句。没上线这意味着什么，我知道。意味着没学校要我了，我考多少分又有什么用。
多年后我还记得，当时墙上钟表指针“怔怔”走的声音，店里安静极了。我和姐姐就坐着，没有说话。我还记得当时那几秒，几分钟有多么多么漫长，像是再也过不去了，我也记得那个下午，燥热聒闹，闷的我喘不过气来，像是雨欲来却迟迟不下的那份焦灼与无奈罩着我。
明明多年后再想起，谈起这件事时，我并没有多么激动，多么在意，可那时对我来说，却如天塌陷一般的感觉，那股子劲儿深刻的让我惊讶。
后来，那年因为扩招，我花了些钱还是上了心仪的学校。
今天很多孩子查到了高考成绩，而我却想起我当年中考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