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很多次不好意思,约定好很多次不好意思,错过很多不好意思,好像不好意思没有办法再用了,好像用的或许有用吧,但是好像自己不知道怎怎么样说出来这句话,我不想说,不想再对你说,不想你时听到,结果,到头来,剩下的,还就是那么一句话,我离开,我放开,我走开,主动且被动,被动的自己难过,让你主动的难过,宿醉过后,醒来就是这个样子吧,我想的,头疼。
老陈说过,“每一次喝酒啊,你总是会忘记一点东西,就算忘的东西就是支离破碎后的那么一点,每次喝酒啊,你总是会有那么一段时间,难过说不出来,说出来结果自己给忘记了,每次喝酒啊,你总会有那么一点清醒的时候,你希望的,你等待的,你期待的,你渴望的,有无数人扮演着,出现在你眼前,这算是小小的安慰奖,就算醒来以后什么都不剩,就算醒来以后头疼的快要死去,就算醒来以后,明明知道,可以装作忘记,我们想着,我们学习没有酒在身边怎么样骗自己,这样能让自己好过一点,说不上这样是好是坏,对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可能效果是不一样的,但是有人成功了,就行了,所以啊,不知道你们是那种人,所以你们这群家伙老是在我这喝的醉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我从来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我想,就算是能好过一点,也算是好的,醒来以后,你又想着怎么醉,那就是你的问题,我没有办法,我只能保证你们这群家伙不会被直接丢到街道上,就这样,”
“反正你们还年轻,反正你们还有时间,反正你们身体总不会像我一样,熬几个夜就累的一塌糊涂,给你们睡觉的时间,给你们喝醉的自由,醒来之后,你们自己总要想想该做些什么,自己想的总是会是适合自己一个人的,那就够了,不需要告诉别人,”
好像喝醉的话,对于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对于你这个已经大二的学姐来说,那会是家常便饭,我们两个,还有疯子他们,还有陈璃,我们几个大半夜的就一个啤酒瓶,我们几个就那样从东街一直踹到西街,大街上大喊大叫,路边的台阶大哭大闹,那会是疯子那家伙,明明一个大男人,刚来却疯狂的想家,每次跑着跑着就吐了,然后就开始哭,然后陈璃姐就直接上去踹他屁股,然后又和他蹲在街头,陪着他哭,我一直以为那就是疯子那家伙对于陈璃姐感情的萌芽期,那会我们两个好久不见,还不像后来来不及躲避,来不及像高中一样,躲躲闪闪,所以,喝大了,就老是搂着肩膀,趾高气扬的边跳边唱歌,那会是是小苹果,你们学校的校歌,真的当做军训的汇报演出来搞的,那时候,我们浪的飞起,不夸张的说,当时你呆的城市里所有的街道都有疯子那家伙的眼泪,也都有我们两个在那唱歌被邻居打开窗户就是破口大骂的口水,都有马子那家伙吹嘘的明年就有着的自己的员工食堂,都有小莫那家伙吉他谈不好,口哨吹得飞起的尖叫,我们喝醉了,好像就是什么都可以办得到,白天,我们只能用来想,然后笑。
记得每次都是七八个人挤在老陈的酒吧,男的都在外面拼几张桌子,躺在上面,后来老陈骂了一顿,就改成了凳子,但是不怎么舒服,那时就你们两个女孩子,所以二楼那件小小的卧室永远是反锁的,真是搞不清楚你这个家伙明明回去的时候睡的迷迷糊糊,连路都记不清,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老是看到门被反锁,这个,没有什么其他意思的。早餐照例是老王头的小摊,油条又脆又香,豆腐脑又滑又嫩,就算眼睛没有怎么睁开,这家伙一下肚,整个人都好像活过来一样,根本不需要其他的。当时的我们现在看起来就好像很好,很好,当时的事情现在好像没有办法去做了,我们还没有老去,马子才二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怀念,我们开始长大。
有人说过,有一天你觉得你的过去都值得就那样坐下来,中午搬张椅子,往院子里一坐,把过去的东西都拿出来,在太阳下晒一晒,然后混着一杯浓茶咽下肚子,藏到心里,那就是老了,”我记得这是你当年初中唯一一个当做范文中的一段话,名字好像叫做,《渐老》
,很矫情,很逗逼的描述,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和我一样喜欢韩寒的家伙,为什么突然的画风转向了郭敬明,但是,现在看来就是很有感觉,人好像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恩,很奇怪。
我记得那篇《渐老》的结尾是这样说的,“有一天,你会对以前嗤之以鼻的一句话,突然就想流眼泪了,有一天,你忽然就对以前的一张照片,突然就沉默了,有一天,你会对遇到的好久不见的一个姑娘,突然就有感慨,有一天,你就这样长大了,有一年,你就这样变老了。”
那么现在的我算不算不上是老头,和你这个自称是老妈子的家伙刚刚好,现在真的会像你曾经说的那样,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大树下的时桌上放着十几块的茶,那样就一个人一本书,一天就那么过去了,书记得清楚,《乖,摸摸头》,人看的清楚,一个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你。
“喂,老夏啊,你现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啊,”
摸摸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茶杯,却被烫的咬着手指的你,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就很好,我很很确信的,是的。
“变了一个人啊,那到底是变成了什么样子啊,”
你一边咬着被烫的手指,一边靠在石桌子上,很麻烦的问题?
”不知道,感觉就是像个小老头一样,喜欢晒太阳,喜欢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呆一中午,有时候就那样看书,也看的特别认真,我还记得你这个家伙去年来我们学校,我带你去我们图书馆复习的时候,你这个家伙半个小时换了四本书,最后还是玩手机了,感觉你这个家伙,好像一下子,那个词是不是叫做稳重啊,还有啊,你这个家伙,还喜欢听京剧,这真的好像就是我们奶奶他们的生活好不好?”
“有吗?那很好啊,不是刚好和你这个老妈子很配啊,都是老字辈的,还有把手拿过来,你这样咬着就不疼了啊。”
“我老妈子,我那时例外好不好,你以为谁都能像我一样啊,而且你这个家伙好像真的像电视剧上面的那群作家一样,不怎么疯,不怎么闹,就是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样子。”
一边看着你手指上的红肿,一边听着你这个家伙的评价,这可真的不是什么好的评价,我认为,你这个家伙来说。
“我以前也没有很闹好不好?我以前唱歌的时候也都是那种慢慢的,你看《小苹果》那不是你的,《回到拉萨》那种是马子的,《后会无期》那种是疯子的,我就只能是《奇妙能力歌》那种完全没有定性的歌,不过那也很慢啊。”
你这个家伙傻乎乎的笑,小板牙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也是啊,你这个家伙好像确实一直都不怎么闹的,不过,大哥,你不是也是咬在口里啊,跟我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啊,我咬那叫治病,那是带感情的,你咬那叫吃,靠胃的,”
“这算是表白?”
“当然算,这可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步,十指连心,我就那么多喜欢,都到你心里了,”
“喂,老夏,我觉得你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老的趋势啊?”
“为什么?”
“因为你这个家伙还是那么能讨女生喜欢,这句话和几个妹子说过了?”
“恩,你是第一个,第二个找不到。”
“没有第二个了。”
“你说什么都行,行了,晚饭我做吧,那个手指不要多碰,明天估计就没有事了。”
“喂,你这个家伙终于可以做饭了,我要吃糖醋鱼,还有煎饼,还有挺多的,我得好好想一下。”
“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们明天就回去了,今天你说什么都行。”
。。。。。。
很突然的沉默,明天要回去了,说的很轻易,好像很轻易的样子,我装作很轻易的样子,
你这个家伙低着头,看不到脸,声音低低的,好像有什么堵住心口一样,
“明天啊,明天就要回去了吗?”
咬了咬杯子里面的茶叶,苦的,只有苦味,马子说过的果然没错,便宜没有好货,这十几块的茶叶就是不靠谱。
“当然了,我们都在这呆快一个月了,也该回去了,你不想家了,不是昨天还闹着说想你妈和你爸了,”
声音更低,头低得更低,你这个家伙,老是这样,
“我是想着让老妈和老爸来着看我们的,顺便带他们去玩的。又不是说我要回去。”
明显带着赌气,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家伙啊,说舍不得,就很难吗?把你抱在怀里,才发现,你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哭了,
“喂,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们又不是以后不来了,而且啊,这里是老陈朋友的,人家也总要回来的,我们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我们自己住吧,都二十三岁了,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你看点点都在笑你了。”
“哪有,我哪有二十三岁,我明明今年的生日都没有过好不好,我现在二十二,而且谁告诉你我哭了,还有点点那家伙哪笑了?”
你这个家伙,像个孩子一样,有时候真的有些无可奈何,不过,这样的你才是我一直喜欢的你,是不是,这样的你,才是我已经喜欢了很多年的你,
“好,是我记错了,二十二,大小姐,再哭,衣服换下来,得你给我洗啊,”
“洗就洗,”
“好了,说说看想吃什么,我们一会出去买,我给你做啊,反正明天才要走,今天这还是我们的,不得好好吃一顿,先把今天过了啊。”
“对,还有糖醋排骨,还有土豆丝,还有红烧肉,还有蘑菇,还有青菜,还有还有。”
抹干眼泪又是一条好汉,对你来说,抹干眼泪又是一个好吃货,这样的你,这样的你,就这样回过神很好啊,就这样高兴起来很好啊,我想我走的时候,你这个家伙,应该也是可以缓过来就是这么快的吧。算了,不想了,不是说了,今天过一天算一天,过一天赚一天,要告诉你这个家伙,最迟吧,最迟那天。阳光好像很亮,在树下被切得破破乱乱,落在茶杯里还是清楚看得到,那些碎成沫的茶粉,可是,照在身上,却找不出来我没有告诉你的,在阳光下板着手指算着要吃多少样东西的家伙,小家伙,可爱的一塌糊涂,开心的吧,没有想那么多的吧,你这个家伙,我好像没有办法坦白,就现在,像我说喜欢你的那天,说好的什么都不隐瞒,我以为我选的对的,就算错,也不像现在就改正。
确实那天晚上做了很多的菜,就两个人但是好像有七八个菜吧。你这个家伙吃的很多,现在抱着小肚子在那抱怨,“老夏,为什么你这个家伙好像那么久都没做饭了但是做的饭还是这么好吃吧、”
“很久了吗?不是前天你这个家伙炸鸡腿差点把厨房烧了,昨天不都是我做的饭?”
“不要拆穿我好不好,等等我,我再稍微休息一会,好撑啊。”
“不想洗碗就直接说好不好,就这么一招,”
你这个家伙好像每次都是这样,看着躺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哪有,哪有”却没有丝毫要起来洗完的样子的你,还能怎么办,只能自己来了呗,
其实不喜欢做糖醋什么的,因为那种酱汁实在是太难洗了,而且实在是太麻烦了 ,那种盘子什么的洗起来,也不知道你这家伙为什么就是喜欢吃这种口味的,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以后自己懒得洗碗,会不会就直接堆到柜子里,过几个星期,你肯定就直接拿出来扔掉了,你这个家伙,想想都知道你会怎么办,不过,你这个家伙,要是大半夜的想吃东西怎么办,我不在的话、
好像就真的跟你说的一样,现在的我好像想的实在是太多,有的没的都瞎想,你这个家伙总不会饿着的,老夏,就算你这个家伙从来没有出现过,人家还不能去饭店了,现在的饭店哪个不是通宵营业的,你这手艺就是在家里显摆一下,还能和人家专业的比啊,那个小家伙,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呢,还有马子,疯子,还有陈璃他们呢,那家伙,就算照顾不好自己,也会被照顾的很好的,你这个家伙,可有可无的,对自己说。
耳边突然传来你这个小家伙的声音,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了一下,“喂,老夏,你想什么呢,这盘子你再擦的话,非得折腾出来一个窟窿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你的那个小围裙穿上了,你这个小家伙,都是这样,管事情做的好不好,前期准备工作完全没得说,头发也系了个马尾,你这个家伙,回过神来,反应,自己的真是够慢的。把手边的盘子往你那一堆,“大小姐,这就是你的任务了。”
“喂,你就这么不客气啊,我只是来看一看的。”
“你要看就不用打扮成这样子了,快点。”
“你这家伙。”
你这个家伙好像无奈的样子,但是不要装了好不好,明明自己主动要过来的,好像我逼你的一样,你这个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你的演技要比我的还要差的多,我看得出来,就一眼,不要问我为什么,或许这就是我说的心有灵犀,哈哈,自己果然是够矫情的,
“喂,老夏,你说,马子那个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
“我也没有见过啊,我怎么知道,喂,大小姐,哪有你这样刷盘子的。”
“我就这样,不过啊,我很想见一见啊,马子,虽然看起来憨憨的,但是确实个子高了那么一点,确实身体壮了那么一点啊,我想知道那个姑娘啊,是不是真的被老大的才艺吸引啊。”
“我觉得马子那家伙长得还行啊,不就是比潘长江高了一点,不就是比马云胖了那么一点,说起来,脸和他们两个都差不多啊,”
“喂,老夏,你这个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夸他的。”
“不像吗?我本来是想夸他的。”
“那你姐呢,你姐有没有男朋友?”
“我姐,为什么跨度一下子这么大?”
“别管那么多,你就说有没有吧。”
“好像是没有吧,我姐就算有的话,也不会告诉我的,”
“为什么啊?”
“因为肯定没有我帅啊。”
“喂,老夏你够了啊,”
“喂,大小姐,你才是真的够了,池子里的水都流出来了。”
“老夏,你等一下,”
。。。。。。
就这样很没有营养的对话,从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的马子,然后是我姐,然后是你妹,然后是我妈,然后是我爸,然后是你妈,然后是你爸,聊得很乱,很杂,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为什么能跟得上你的节奏,现在想想好像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当时自己是怎么那么机智,能接的上你的话,现在都很佩服自己,不过,这种感觉,突然就成了一种叫做氛围的东西,很奇妙,很温馨,就是那个形容词吧,我想了半天,记得你这个家伙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到架子上说了一句话,记得很清楚。
“喂,其实老夏,这样子挺不错的啊,就这样聊聊天,做饭,洗碗,这样就很好啊,这样很像一个家啊,”
记得两个人就算一切都收拾好,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还是拿了两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
瞎扯。
“喂,老夏啊,你说我们以后有这么一个院子,其实还蛮不错的。”
“是挺好的。”
“那我们要好好赚钱,争取拿下,”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记得你这个家伙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我大声地说。
“喂,你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当然有信心了,有你这个家伙有什么做不到的。”
“那当然了,不过啊,你说啊,老夏啊,你说,我们以后真的会有这样一个家吗?”
不得不承认,你这家伙背对着,张开双手好像抱着夜空的样子确实有点傻,但是我喜欢。
“当然啊,当然会有的,即使有点久,我们总会是有的,在以后。”
不知道自己当时许下这样的承诺脑子在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你的背影,就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我希望有,我希望可以有,我希望能够有,我希望我在,我希望你有,即使我那时候不在。
差不多一个月,在疯子嘴里,我们恋爱一个星期之后的蜜月期,对于我们,好像时间什么都没有什么能说明的,这算是我们拖了这么多年唯一的能够得意的,周年庆的什么好像现在对我们还是有点远,但是这一个月好像很快就完了,比想象中的要快的多,所以不喜欢是不是有点理由,我有理由,说,我不喜欢过得这么快,
老陈说“你们老是喝得一塌糊涂,不知道总会醒过来的,醒过来你那时在想什么,或者你之后想干什么,那才是你喝醉的唯一价值,我就这么点鸡汤,都给你们了,你们这群兔崽子能不能挣点气?”
那这一个月,好像算是梦?也要醒来?明天,就要离开了,舍不得,好像不是,怀念,好像还没有足够久,好像就只是对这时间的不满,实在是太短,要比喝醉了第二天醒来这么短还要短,醒来,该怎么办,或者想怎么办?试着说,你想要的,该不只是像这样的一个月,那么之后就不要是梦了吧,我能做的是变成现实,对不对?
“老夏,我们以后真的会有这样一个家吗、有院子,有点点,有大树,有厨房,有你?”
“当然啊,肯定啊,一定会有的,就算是时间可能有点久。”
这不是酒后的真言,我也没有喝醉,醒来,也会是我说的那样,
“我们会有那样的一个家,一定,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