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罗马人的故事(23) - 凯撒 四十而不惑

本文主要参考于盐野七生《罗马人的故事》

出生

在古罗马的七座山丘中,以卡匹托尔山(Capitolinus)海拔最高,自建国之初就是众神居住之地。罗马人民生活在其余的六座山丘以及相连的地带中,地势越高越多为私人用地,而这六座山丘中,位置最好的莫过于罗马建国者罗慕路斯最初居住的帕拉蒂尼山(Monte Palatino),从共和时代的各大权贵,到帝国时代的皇帝们,帕拉蒂尼山一直是居住地的首选。

七座山丘相连的山谷处,则充斥着罗马平民的房舍,这里散布着大量的平民区,其中一处最有名的区域,被称作“苏布拉”(Subura),苏布拉几乎是罗马噪音最大的地区,这里充斥着各种作坊与商贩,经营着千奇百怪的商品,各色人群来往不息。

共和政体时代的罗马中心

公元前100年7月12日,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Gaius Julius Caesar)就诞生于此,在他37岁当选大祭司之前,一直都居住在苏布拉。

青春期的凯撒

成长

凯撒出生环境十分简朴,但自小便接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凯撒的母亲奥雷利娅(Aurelia Cotta)出身于以学者著称的家族,凯撒的初期教育就是由其母亲负责。

凯撒成长于马略与苏拉的时代,这期间罗马发生的变革,或多或少成为了少年凯撒难以抹去的记忆。

9岁,同盟战争爆发,凯撒的伯父路奇乌斯·尤里乌斯·凯撒、姑父马略均为出征司令官之一。

11岁,同盟战争结束,伯父路奇乌斯·尤里乌斯·凯撒的《尤里乌斯公民权法》成为法律。

12岁,苏拉排挤掉马略,获得东征指挥权。

13岁,马略与秦纳在罗马大开杀戒,姑父马略杀害了伯父路奇乌斯·尤里乌斯·凯撒。

16岁,凯撒的父亲过世,同时,凯撒获得了一场政治婚姻。马略死后,秦纳独揽大权,而苏拉从东方回国在即,秦纳的处境岌岌可危,为笼络元老院人士,秦纳决定将女儿许配给年轻的凯撒,凯撒伯父曾促成《尤里乌斯公民权法》,在元老院中颇有地位,这一举动于元老院某些人士来说,算是秦纳谢罪的一种方式。同时,凯撒又是马略的侄子,秦纳也不会失去马略支持者们的支持,可谓一石二鸟。

18岁,苏拉率军从东方回到意大利,再一次在罗马展开了大肆杀戮,这次的死亡名单中,赫然写着凯撒的名字,作为马略的侄子、秦纳的女婿,凯撒自然不会从苏拉眼中忽略,然而在众多人的求情下,苏拉还是将凯撒的名字除去,但要求凯撒必须和秦纳的女儿离婚。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凯撒拒绝了这个要求,逃离了罗马。

19岁,凯撒开始了逃亡生涯,在小亚细亚,凯撒一边四处学习,一边在小亚细亚行省总督的军队中,开启了从军生涯。

22岁,罗马使者在小亚细亚带来了苏拉的死讯,凯撒得知后即刻辞去军队职务,返回罗马,此时的罗马政局已经改变,马略代表的平民派已被铲除殆尽,苏拉的大将卢库鲁斯、克拉苏以及庞培成为了罗马的主角。

24岁,回国后的凯撒准备用律师一职作为突破口来成名,但最终以失败告终,更糟糕的是,这让人们意识到他正是当年违抗苏拉命令的那个人,凯撒只能再度远走国外。与上次的从军选择不同,这次凯撒选择去罗德岛进修学习。

26岁,东方的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梯入侵罗马行省比提尼亚,执政官奥利乌斯·科塔前往镇压,奥利乌斯·科塔是凯撒的舅舅,得知舅舅到达的消息,凯撒即刻前往会和。然而不久奥利乌斯·科塔被打败,并病死在逃亡途中。元老院重新派出苏拉的大将卢库鲁斯继续前往平定叛乱,凯撒顿时失去靠山,而此时又无法回到罗德岛。时局瞬息万变,罗马突然传来任命凯撒接替舅舅担任祭司一职的通知。

27岁,凯撒回国,久违罗马三年的凯撒摆脱了昔日的讨论,按照目前的年龄,凯撒这一年还竞选上了军团大队长的职务,大队长手下可以指挥6名百人队队长,凯撒算正式获得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年长他6岁的庞培,在23岁就已指挥三个军团、25岁举行凯旋仪式、30岁担任总司令,相比庞培,凯撒的晋升速度已经相当缓慢了。凯撒在政治和社会上不仅没有一鸣惊人,在军队中也一直未受重视,同年爆发的斯巴达克斯起义从始至终,作为大队长的凯撒都未参战。

31岁,庞培与克拉苏,在西班牙战争和奴隶战争之后,成为了政坛最核心的人物。凯撒在这一年获得了财务检察官的职务,成为了罗马重要公职队列的一员。财务检察官任期满后,凯撒正式进入元老院。

35岁,庞培肃清了地中海海盗,前往东方解决本都叛乱问题,罗马的商业恢复往日的活跃。凯撒此时从财务检察官晋升到按察官,开始大范围开展公共事业建设,其中包括国家公敌马略纪念碑的重建,这让元老院略显不满,但让平民阶级开始把对未来的希望放在了凯撒的身上。

大祭司 - 人生起步

即便不是亚历山大大帝、大西庇阿和庞培这类早熟的天才型人物,男人如果到30岁还没起步,恐也难成一番事业,几乎40岁才起步的凯撒也让后世对凯撒传记的编写略显为难。

37岁,在一系列精心准备中,凯撒出人意料的竞选到了大祭司一职,而这一步只能算是凯撒生涯的刚刚起步。

大祭司是宗教界最高领袖,在大多数都为复数的国家公职里,大祭司是极少没有同僚的公职,也是唯一例外没有任期限制的终身职位。由于大祭司提供官邸,凯撒也正是这个时候搬离了苏布拉。

38岁,担任法务官。

39岁,担任西班牙南部行省总督。担任过法务官和行省总督,便有了竞选执政官的资格,在行省总督任期尾声中,凯撒获得了下一届执政官候选人的资格。

三头联盟

庞培比凯撒大6岁,在此之前他们之间也并无过多交集,但在这次竞选执政官之前,他们缔结了一份秘密协议:庞培动员旧部署帮助凯撒当选;当选后的凯撒满足当年元老院没有满足庞培的、关于旧部署福利和东方行省的组编提案要求。

庞培当时在罗马的声望已如日中天,有了庞培的帮助,凯撒的当选已毫无疑问。但也正考虑到庞培与自己的实力相差甚大,凯撒提出要把克拉苏拉入这个秘密协议之中,以平衡自己与庞培之间的不平等关系。克拉苏是罗马首富,虽与庞培有所交恶,但彼此都有着互相利用的价值,最终,庞培和克拉苏都接受了这个提议。

公元前60年,40岁的凯撒成功当选执政官,同时,历史上有名的“三头联盟”成立,罗马的未来将牢牢的被掌控在这三个人当中。现代学者提出:罗马的共和政体,因“三头联盟”的出现而崩塌。确实,在这个由凯撒主导的罗马改造工程中,建立新秩序的第一步,并非战胜庞培的公元前48年,也并非越过卢比孔河的公元前49年,而正是“三头联盟”出现的这一年。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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