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国家美术馆。我的目标只有两个,一个是Vincent van Gogh的sunflowers,另一个是Piero的The Baptism of Christ。原因也有两个,一个是我上过部分美学课,另一个是与我现阶段经历部分关联。
我刚来英国时候。坦白说,许多不适应,也就胆怯,直白叫做“害怕”。如社心课上,先生提到恐慌症状案例,有的人则底下评论“娇气”。当你没有经历过同等样的痛苦,还是不要轻易地评判,或者因着“知识诅咒”的存在,才导致了互不理解,而生活中许多问题,可能大部分正因为不理解所造成。但我我理解,正因为没有同样的经历,也不可能获取100%一样的经历,人才会做出轻蔑与不屑的反应。
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见了,理解了,也就宽容了。似乎更明白圣经教导的“爱是恒久忍耐”,那样的金句不再是一个命令,而是一种会慢慢演化成理解过后的关怀和共情。一种理解本性而选择大度的行为。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战神说这些艺术作品是她的小电影。进入展馆门的一刹那,我真有去赴初恋之约的感觉,难以掩饰的兴奋。虽然美学课上不全,只要面对画尝试输出点什么,就像刷刷读完一段西简尝试paraphrase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花了很久时间看The Baptism of Christ。除了因为上课讲过,就好像社心说的去商场买牙膏就只买自己认识的(这个是真的,在英国也只认识海飞丝,海飞丝英文是什么?),还有这和我生命联系太大。我是基督徒,我受洗过,全身浸礼,不是点水礼。记得Lady_M说的几个原则,第一尝试描述画带给观者感受,我不懂颜色结构,但只能做到Close Observation。
我站在画之外一米五处,看出了耶稣被画家画在了正中央。耶稣头顶上有一只白鸟。最左的红炮身是天使,我看出了前后树荫颜色深浅,背景的深浅。
我沉思,回想自己进行浸礼前,我以为从天劈开一道光,我以为神秘意像会降临,我以为会有奇异光彩铺天盖地,但其实一切依旧运行。如今,只记得那天阳光很灿烂,而我的心跟阳光一样,平静而祥和。
每天听一本书,听过梵高的故事,也在YLYK听一选集讲梵高,另外,不知道哪位老师负责YLYK的那集,怎么会有这么磁性声音,听到全身发酥!
讲起梵高,人们很容易知道他的画卖了很多钱,尤其是向日葵系列。第一次认识梵高是在高中美术课上,我觉得很神奇,一个人可以把自己耳朵割下来,作为礼物送出去。被认为精神病还能画出神奇曲线星空图。上异常心理学,印象很深刻的一句话“每个时代都有奇怪的定义,但不同时代的“精神病”定义过渡此时此代,却正常不过。梵高就是这样......” 梵高对生活中每一个细节,充满孩童般好奇心,以至于他对颜色理解和情绪捕捉,Doctor who S10E10就有一段镜头,梵高说“听听,你看所有的颜色都在讲话。” 有时候我就在想,疯子也好,正常人也好,只要对生活足够的热爱,人就可以平凡但不平庸。将这份热爱发挥到极致,把“生活”脱离出动词和名词的范畴,成为一个过程,“I don't want to live,cause I want to finish my live. I am a living artist.” 尝试创造一点什么。或许,这个“什么”,在未来说不定会被视为一件珍贵的“什么”。
“
我不期待你搞绘画技法深度分析,我期待你透过现象看本质,看历史,读哲学。
我不期待你背会各种风格的概念,我期待你理解各种风格产生的原因,欣赏它。
我不期待你记住所有名画创作者,我期待这些创作者灵感可提高你的创造能力。
我不期待你喜爱艺术史上所有作品,我期待有趣的作品安抚你心绪,升级你的情商。
我不期待你能认出宗教艺术的所有故事,我期待你能从作品中读懂生活中的人。
我不期待你自命不凡,我期待艺术能让你成为一个外表优雅,心性高贵的人。
我期待纷繁复杂的信息整合与识别能力,能助你时刻头脑清醒;
我期待美的修炼让你更平和,即使心中无奈,行为也可善良。”
美学,是一门经验学科。我突然理解为什么那幅图中,美学却是大树上的枝叶与果实。因为它最容易被看到,却最不容易达到。许多人看到了某几个通过艺术获得了某种东西。这东西可以被不了解的人点评为虚无缥缈的“气质”,词穷而不动描述的“很有feel”。于我而言,是“耐心”与“时间”的产物。如遇见了一位生命力丰富的妹子,而自己除了感叹般地羡慕,还有束手无策的懊恼。
“别慌,别紧张。” 没有坏的经历,所有的经历会赐予你想象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