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涟惊呼，“这肯定不对！”
面前的巨大荧幕上，显示着受测者的得分，一个鲜红的32。
涟想进入的机构以高标准高要求著称，在全球甄选最具有同情心和行动力的杰出人才组成志愿者队伍，针对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提出的五大人类发展问题展开志愿活动，具有较大的国际影响力。
该机构对人才选拔相当严格，通过观察受测者的工作细节来决定是否录用。
他想要这个机会很久了，为此做了很多准备。
涟对这分数不满意，想要讨个说法。
最终他在谈话室见到了考核组的代表，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士。
“您好。”男人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朝他伸出了手，“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是石。”
涟听说过石，他曾经拿到过相当高的测试分数，是连续多年的考官了。
“您好，我叫涟。”诚惶诚恐地握住对面伸过来的手，涟心中欣喜，倒想不到考核组对自己这么重视。石请他坐下。
石保持着微笑，温和开口道：“考核组对您的影响十分深刻，您的工作能力很出色，应变能力也很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说到这里，石停下了。
涟无不期待：“那么，我的分数？”
石依旧笑着：“分数十分合理，没有问题。”
涟：“可您也说了，我的能力......”
“您很优秀，这毋庸置疑，不过不是我们想要的人。”
“这不可能！我很了解你们机构，我知道你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涟斩钉截铁道。
“没错，您的确很了解我们机构，不过还不够。
“您应该知道的，我们是民间机构，想要做的不过是为人类解决目前的发展难题做一些贡献。不过您，我看得出来，似乎对拯救世界之类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说到底，考核组没有看到您的热情。
“我们想知道，向您这样优秀的人才，为什么会愿意为了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事而牺牲大量的时间和经济效益？”
涟短暂地陷入了沉默，旋即开口：“这很重要么？我的加入会让这个队伍更加优秀，不是么？”
石变得严肃起来：“当然是。您的每一方面，从应变能力到知识储备，都十分优秀。不过我们的要求，是要找到具有同情心的成员，可您并不符合要求。您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加入我们？我想您需要给我们一个正面的答复。”
涟颓唐地倒在身后的椅子上，说：“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我进入更高平台的机会。”
石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你拿我们做跳板？”
涟闭了闭眼：“的确如此。”复又直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石：“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你们拒绝我的理由。”
石的表情变得冷硬：“这当然是！你为了完成塔普村的脱贫任务将所有的土著居民迁出了自留地，却根本不考虑他们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下该如何生存！这是何等的冷硬和麻木，我们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助！”说完站起来，对涟摆出一个并不客气的“请”的手势，让工作人员将他带离了谈话室。
涟回头看看高耸入云的大楼，抿了抿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石走出谈话室，随手将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递给身边的工作人员：“他已经走了？”
答道：“是的，石先生。”
石的表情放松些许：“很好。以后注意，不要教他们查到什么。别再让政府的人混进来了。”
“好的，石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