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自古以来,中国归隐者众多,数不胜数,有功成身退的张良;有因受官场排挤,无奈归隐的王安石;更有名震文坛的竹林七贤......不过,我最钦佩的,则是归隐中的“王者”——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田园诗人陶渊明。与现如今众多网友羡慕的李子柒不同,陶渊明的田园生活并不那么诗情画意,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被露水沾湿了衣衫,但陶渊明却依然悠然自得,享受着并不舒适的田园生活。
不知是否是缘分使然,十九世纪的文学家——梭罗竟也有一片豆子地,不仅如此,两位归隐者的田园生活竟如此相似。两位名声赫赫的文坛大咖都对农作物的种植所知甚少,甚至是一窍不通,而梭罗先生更甚,过往的行人有时于心不忍,施以援手指导,他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豆子地中,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因为他认为——
正如一些国家是开化的,一些是半开化的,还有一些是野蛮的,我的田地是半开垦的,但不应从贬义上理解。我种的地里是快活地回复到它们野生状态的豆子,我的锄为它们演奏着瑞士的牧歌。
也许我们不应该将他们放置在普通的农民一列,毕竟他们都是能够从并不大的豆子地中开辟出诺大的精神世界的人。陶渊明开辟的是即使生活贫苦,依然能够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态对待生活的自我世界;梭罗先生开辟的则是一片充满人生哲理的世界——从种子中,他领悟到“我们永远不该以虚礼对待诚恳”的人际交往的原则;从种植方式中,他并不按照先进的种植方法进行种植,因为他觉得这样才是与自然能够达到一种统一的最佳方法,而对于农民的定义更是让人钦佩——
真正的农夫不会焦急,他每天干活,并不要求田地的产物属于他,他在心中不仅奉献出他的首批果实,而且也要奉献出他最后的果实。
谁能够想象得到,豆子地中也能有这么多哲理。也对,毕竟,哲理来源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