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习惯的秋天在电话挂断的一刹那,悄悄不见。我知道的,其实那只是来自家里的有关北方的信息。
北方的秋天在该来的时候从没有缺席过。舒适、忙碌,有着五颜六色的情绪裹杂在其中。
前不久在和家里通电话的时候有提到家里的天气,母亲说已经到了该穿外套的季节了。
早晚有点小冷的温度催促着出门的人披上一件单薄的外套,这是那个固有的秋天的表现。
在外乡上班的我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多的画面。
小时候的秋季里会刮很大的风,一群小孩在村口的路边把那一个个塑料袋用长毛线拴起来,逆风奔跑。
放起来的从来不是“风筝”,是童年。
风会有点大,但从来没有小孩会觉得它带来古诗里种“自古逢秋悲寂寥”的感觉,只是在无尽的风中使劲的奔跑,使劲的开心,笑,一切都是美好的,是向往的生活。
后来有去放过风筝,有吹过长大的风,有见过城市里的风吹过,可是再也没有那样可以放肆的勇气。
每逢秋天的时候,老家的苹果树都会挂满红彤彤的苹果。
别人家里的,自己家里的,那时候自己家里的苹果园还在,只是后来全挖掉了。
几个小孩子会偷偷的跑到别人家的果园里,摘些苹果来换几块的零花钱,运气不好的话会被别人满山的追着跑,当真是相当的刺激。
虽然是坏事,可是心里没有做坏事的愧疚,只是知道几块钱花起来真的很香,当然这种事还是不提倡的。
家里以前的老宅子还是窑洞,听爷爷说只是挖好住了两三年就搬到了新修的砖瓦房里,我的印象里是没有住窑洞的记忆的,只是听家里的长辈偶尔说起罢了。
窑洞的院子里以前有一个堆起来的七八米高的土台子,上面长着一颗柿子树,每年在秋天的时候都会挂满红的发艳的柿子,非常的好看。
那种挂在树上自然熟了的柿子是最甜的,这是爷爷告诉我的。
那次我还在上小学,家里的柿子熟了,我和爷爷提了个篮子去老庄子的土台子上摘柿子。小孩子总是大胆,我爬上了柿子树,就三下五除二的给摘下来好一些,有的挂在树梢,旁边就是台子边,七八米的确是有点高,到现在我依旧觉得高,我就试着去够那些,只是被爷爷叫了下来。
一篮子的柿子都红红的,我们爷孙捡出来那些已经自然熟的,剥了皮,放在嘴里,那天的柿子特别的甜,只是以后再也摘不到同样的柿子,见不到那一个最亲近的人了。
秋天还有好多的味道,还有很多的趣事,藏在田间地头,交错的小路和不知名的草丛里。
后来没有准备的去往南方,该带的都带了,想带的带不走。
已经快是九月的中旬了,这里的天气依旧闷热,家里寄来的长袖没有时间穿起来。
凉爽的秋风也在几千里的路上迷了路。
我会想去城市的街头巷尾,楼下的花园,那些老人的嘴里听到点秋天的讯息,只是他们告诉我,这里的热大概会持续到国庆之后。
现实惹的我只能在字里行间寻找着秋的足迹。
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也越来的越明显。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