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小镇上,一个耿官员家的公子。他姓耿名邰。他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只会肆意挥霍。他的父亲和爹娘也时常念叨着他,但每次他都会感觉到不耐烦,久而久之他的父母也不再管他。
在他舞象之年的某一天,他与他的家奴在集市上闲逛,因为家境原因,无人不知他,身边不乏总是跟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来讨取他的欢心,耿邰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这些女人都太虚伪了,每天都只会跟条狗一样似的跟着他,而他也只能给他们银两让他们走。那些女人走之后,他把家奴也赶走了。皱一皱眉头,嫌弃的看着那群虚伪至极的人,离开自己。一个人在集市上逛,他看到了一个朴素至极剑坊,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配剑,万剑之中他唯独看上了一个刻有玉泉剑小篆的一把利剑,不过这把剑看起来并不好用。耿邰上前准备拔起那把玉泉剑,突然也有个白嫩的玉手也向这把剑伸去,他们的手握在一起了,他们对视一眼后就把手快速的伸回来。耿邰第一眼就觉得那姑娘长得好生漂亮,与其他胭脂俗粉与众不同。真在他思考时。那姑娘说的:“这把剑我要了”耿邰笑着说:“你一个女孩子要什么剑?要上战场还是杀人啊!”姑娘说到:“我干什么与你何干,这把剑我要定了”说着她准备去拔起那把剑。耿邰眼疾手快抢先拔了那把剑。笑着说道:“你这姑娘这么没有礼貌,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这个镇的耿大官员的儿子,这的剑我能随便拿我想要就要,那轮得到你,你做我娘子”那姑娘听到他的淫语后立刻给了他一巴掌。耿邰当场就懵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他耳光。那姑娘不耐烦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花花公子耿邰我怎会不认识,这把剑我今天必须要,什么条件你来说?前提是不要过分”耿邰顿时来了兴趣,心想这姑娘与其他女人不同啊,脾气火爆。知道我的名字居然还敢打我,人定。“跟我比试一场,比试赢了这把剑不收你钱就当我送给你的”耿邰脸上带着几分自信说到,他心里想他肯定不会答应的,毕竟她是一个女子,怎么会打得过我呢。没想到的是这姑娘直接答应了他。“我会让着你的哦,娘子”那姑娘直接冲过来,一拳把他打的捂着肚子直叫疼,之后继续各种拳打脚踢,他被打的根本还不了手过了半个时辰的时候耿邰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那姑娘笑着说:“剑我就拿走了,钱我还是要给的”说着掏出了钱给了给了坐在门口的掌柜拿起剑就要走。耿邰艰难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夏沫,至于家住哪里就不便多说了”那姑娘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那耿邰急忙叫掌柜的把他送回了家,那掌柜本觉得一个女子不能把他打成什么样但是看到了他的伤势之后,就赶快把他扶起来送上了马车回耿府毕竟耿邰出事了耿官员饶不了他,耿邰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已昏死过去,他的父亲为他请来了郎中,郎中看到了他的就为他把脉,之后把他的伤口处都敷上了药,开了几服药说道:“公子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十五日”说罢收了钱转身就走了。
耿邰过了几天才醒来,觉得好肚中很饿,家奴便给他喂了饭,他才觉得好多了。耿邰家父家母知道醒后并无多问,也没去看他。当他用完膳后,就让家奴打探夏沫的来历以及身世。家奴没有多问就去办事了。耿邰回忆着和她的一举一动,心中想到她以后必须是我的娘子,我非她不娶
过了几个时辰家奴回来了讲道:“公子,我打听到了,夏沫家住南山附近,她的家母早已逝世,家中仅剩她的家父,从父亲以前是将军带过兵,上过战场。而她从小习武,由她的家父教她武功”耿邰说道:“非常好,她家在哪?立刻带我去”“公子这可不行,郎中说了要静养十五日”“我说去就去”耿邰厉声说道家奴不敢抗命带着公子就去了
来到她的住处大门口,耿邰环视了一番,这的环境花花草草有山有水,微风拂过脸颊,花草在风的追求下不免弯下腰去害羞一番,住在这里一定甚是舒服
他礼貌的敲了敲门开门的她的父亲,说罢自己的来历后就把耿邰请进了家中,此时的可人的夏沫正在拿着那把玉泉剑正在院中练剑,额头上不免流出几丝细汗,似乎把夏沫点缀的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不对,比仙女更好看
耿邰跟她的家父说要和她说点两人之间的悄悄话,就劳烦他回避了下
夏沫看到了正在坏笑耿邰说:“你怎么来了?”“我来拜访你行不行啊?”夏沫冷笑着说道:“我看是你还没被我打够”耿邰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上次挨打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了,对了玉泉剑好使不?”“那是当然”之后聊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之后的每天早上都会给夏沫带去燕窝和一些山珍,当然还有一朵他亲自每天去山上摘取带着清晨露珠的野花,夏沫无可奈何只能就那样接受了,毕竟她不太会拒绝别人。每次送完花和吃的之后,他都会去刻苦的练功和练剑,似乎是在爱上夏沫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之前一样只会吃喝享乐,现在的耿邰也不再沾花惹草,也不在是那个花花公子,现在的他每天不是习武就是习武。而夏沫从小商小贩嘴里听说他现在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刻苦习武和读书,她心中不免荡起阵阵涟漪,之后耿邰送的每一束花都会插在特意买的花瓶里。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耿邰送的花插满了几个花瓶了,而夏沫也非常爱惜这些花,每天按时浇水。也使这些花开的鲜艳无比,散发出阵阵幽香,而现在的耿邰与一年前的耿邰是天壤之别,他在这一年里也读了很多书明白了很多道理不再不学无术,而他的武功现在更是不得了。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这次他并没有拿鲜花和吃的而是带着一件把特意定制的手镯去到了她的家里。夏沫兴喜的说道:“你终于鼓起胆子向我提亲了,这一天我等了似乎好久啊”说罢夏沫扑进在他的怀里。而她的爹爹说道:“我这唯一一个女儿就要嫁给你了,好好对她,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把你打到不敢对她不好为止”我说:“她便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怎敢对她不好,岳父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的珍惜她。”聊了一会儿,便带着她去山上幽会了。
山上的亭子,有两人,便是她二人。披散着头发的她轻躺在他坚实的臂膀上,两人四目相对,此时的夏沫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而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对她和未来的向往。不久,他为她带上了手镯,这便算定情信物了吧,他与她傻笑着,似乎在想些什么,她朱唇轻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此时无声胜有声,调皮鸟儿似乎在为他们奏起山间小曲,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两人嘴唇渐渐靠近着,她身上散出的清香有些令人失神……
回到耿府之后耿邰给他爹他娘说完此事,他爹说道:吾儿不再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公子了,长大了啊,三日之后把她八抬大轿抬回家。
三日之后,耿邰高兴的去了她家,却发现她家与以往不同周围花草全无,院内充斥着扑鼻的血腥味,耿邰急忙进入了大院,耿邰傻眼了遍地尸体,他发现在地上的岳父,岳父身上被捅了好几刀,身上的血窟窿,还在不停的涌出献血来,他已经快不行了,他连忙扶起岳父,岳父对他断断续续的说道:“一伙山贼闯进了院内,想劫走夏沫,可惜我们双拳难敌四手,她还是被劫走了,我女儿就拜托你了……”说罢便断了气,耿邰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就这样了一个时辰,当他恢复理智后,想的是我死也要把这些人弄死,在夏沫家中他拜了一拜菩萨上了几炷香,“保佑吾妻平安无事”说罢他捡起地上的玉泉剑,顺着足迹找到了山贼的老巢,他躲在暗处观察了一番发现人数不少,不下百人,看来是要同归于尽了啊,他顺势把出出进进的山贼全都斩于剑下。
他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杀进老巢中,而山贼头目知道后没在意,就吩咐直接杀了就行,杀了上百人之后,空气中弥漫着血雾,这里的空气压迫的有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感觉,他全身是血,手上的剑也全是血,身上也多了几道剑痕,他觉得他快要不行了,直接冲进夏沫所在的房间,进去之后红妆素抹夏沫撕心裂肺的吼道:“你快走,别管我,你别想救我了,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还能打过谁你就是来送死的。”“媳妇,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虽然我以前打不过你被你给各种打,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山贼头目说道:“有意思,你们全都退下,谁敢插手我与他的打斗杀无赦!”说着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打斗,而耿邰因为刚才的战斗耗费了太多精力了,一直处于下风,耿邰被他一拳,两拳,三拳的打着。旁边的夏沫无助的哭着说:“别打了,别打了我愿意做你妻子我求你放过他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他人所占有或欺负自己却无能为力。“你在说什么傻话,如果吾连吾妻都保护不了的话,我还算个什么东西啊?我今天就是死也要让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头目笑道:“小子别不知道好歹啊,她都下话了你还要继续吗?”耿邰听了这话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眼睛变得血红起来,他用力一剑砍断了头目的手,见事,耿邰一把把头目给挟持住,然后把勒的有些难受的夏沫松了绑,那些小喽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挟持着他走了好远,最后把他放走了,因为他知道现在杀了他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被追杀,所以放走了头目。他带着夏沫跑了很久,终于跑到了一户人家,并未多问什么,。他简单用野草药处理了下伤口,吃了一点东西
就这样度过了一晚,准备回耿府,一路上都很小心,到了府上无人开门,他们只能翻了进去,看到的眼前一目,犹如晴天霹雳,当场抱头痛哭,又是尸横遍野,无一存活,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太多接近奔溃的状态,他突然急冲冲的跑进了家中,看到爹,娘全在地上趴着,又是这样,看到了满脸血迹的爹还吊着一口气就把他扶了起来,耿邰悲伤的哭着道:“是我不孝没有看护好爹娘,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爹娘一直以来你们对我那么好,我还没有报孝呢,真的很对不起你们”旁边的夏沫也跟着哭了起来说道:“爹,娘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的错”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爹艰难的说道:“哎呀,这是都不怪,这都是命数,逃不过,该来的终会来,你千万不要自责啊,邰儿长大了啊,你终于成为了一个男子汉,不再懦弱了,变得勇敢,变得知书达理,不愧是我儿子,你难得这么真心的对一个人啊,好好疼她,不要让她受到委屈,永远不要分离啊,我会和你娘在天上看着的,不然对她生气啥的不然我和你娘就下来找你”说罢还在艰难的笑着,笑着笑着就没了气,他埋头疼哭,“就是我太无能了,没有保护好二老,他杀我数人我要杀了他全寨”此时的他已经走火入魔了,脸上划过几滴血泪,声音也带着几丝颤抖,而夏沫用衣襟为他揩去脸上的血与泪,坚定的说道:“相公,我陪你,你若与天下人为敌,我便与天下人为敌,天下人想杀你,我们一起杀遍天下人”
他们用马车把爹娘冰冷的尸体拉到了夏沫家,而夏沫进院看到了死去的父亲,她抱着父亲沉重的尸体,心里五味杂陈,终于,身为女汉子的她,落下两行清泪,也罢,任她哭吧,哭过就不伤心了。他知道他自己也在骗着自己,看着夏沫也无能为力便开始挖起了坑,夏沫哭了很久情绪终于有了好转,便把对他们来说尤为重要的人送于黄土。许久,耿邰不知磕了多少个头,而他头甚至于有些血肉迷糊了。耿邰似乎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说道:“走,我们去报仇,屠了这山贼”夏沫并未多说点了点头进屋拿了一把父亲生前贴身配剑便与耿邰进了山贼的老窝,这次他们非常默契,一路走,一路杀,终于这山贼不剩二十人,那二十人跪地认错,他冷笑着“不过这还有用吗?我他妈一家还能活过来吗?全部杀了,看到了头目之后他疯了一样的冲过去,理智早已不复存在,拿着玉泉剑往他身上使劲的捅,一下,两下,三下,不停的打,不停的捅,他已经死透了,血肉模糊了。现在的这里血流成河,手在微微颤抖,似乎连剑也拿不稳了
他们颤颤巍巍地回到了那三老的墓前,说道:“我做到了,我为您报仇了,请你们瞑目吧。”
式微,式微,人难回。人已逝,愿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