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写个儿时的伙伴吧。
实际我并不了解她。
因为我不跟她说话已经有40年了——换句话说,我们已经有40互相不理睬了。
(是不是跟我不当大哥好多年类似的感觉啊!想半天才想起这是一首歌,但是我不是大哥啊,我要是大哥就没有这个文章了!)
此生基本上也没有再和解的可能了,因为我已经看不上她了,真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懂。等你看完文章了,你也懂我——的仇恨了!)。她在老家稳稳当当的,我在大城市飘着(五十知天命是不是,我们的人生基本已经定成局),朗迪格朗.....
(幸福这玩意不是那么好定义的。她有她的幸福,我有我的不幸!今天我暂不谈这些乌七八糟的。我们谈纯真的童年时光:时光还未老,我们已走散!)
不知道你们这些90后,00后的孩子有没有这样的儿时“伙伴”,因为一句话或者一件事或者直接吵架然后互相老死不相往来的?
我们七零后的人应该很多有我这样的“朋友”、“同学”、“俩小无猜的伙伴”吧。
感觉现在的孩子肚量大,没有那么大气性吧。我们那个时候动不动就不跟这个说话,不跟那个说话的,中间也没有一个和事佬。
其实我已经差点想不起来,那个人还曾经是我的同学。
她比我大俩岁,也算是隔壁邻居吧。她家和我家中间隔了一家还有一条小沟。我们一个姓,但不是一个祖宗。
大俩岁在一个班也很正常。我是按照正常学龄去报名的,七岁还是八岁?
很多东西我不太记得了,小学毕业证也找不到,懒得细算,反正算多算少也没有奖励!
哦,插一句,小学三年级我还留级(太丢人了这事儿)了——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混账的东西)嫌弃我太憨了(不是有眼无珠是神马?),不肯要我跟班,考试总是给我59.5(这种老屎要枪打,谁也憋拦我,给我找子弹去!),再加上正常的5年制教育,光小学就读了六年。86年读初一,89年读高一这几个关键的时刻我是牢牢记住的。没人问我这些吧?
很多孩子都是9岁、10岁上学的。所以一个班级各个年龄层的孩子都有,还有更大的呢。
以下仅为我个人,片面的观点。不代表整个群体。此观点仅为写文章而已——首发,不是后补。如果不对,请多指教。
以前乡下的孩子说纯真那都是假的(你不要被电视剧里面的假象给迷惑了),因为老师不管,孩子就无拘无束的,你以为顽童是好事啊,那是你没有遇到伤心的事情!所以看起来都悠哉美哉的。你电视看得他们是——美了美了,我心被他们伤得——透了透了。(我滴妈,写这种文章还洋兮兮的!)
我爸爸常年不在家,这为我的性格埋下了伏笔(好牛,还会伏笔!),很多文章都写过。那年我很小但是我知道保护妈妈(哦,再插一句,多一句少一句真无所谓的,但不补充这段我会急的憋死:这篇文章被报大人狠狠的夸过、赞美过。噢耶。)。
我们家里都是女的,我弟弟最小——比我小5岁。我8岁,他就3岁,不能算个男人吧。所以我很乖,因为没有什么人可以指望,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我上学很近,学校到家一公里不到我小学同学爸爸喝完酒喜欢唱歌,这个文章写过的。从我家里后门可以看到学校大门——上面的对联,学校上课下课的铃声传遍我村!
我家在路边。每天很多学生比我住的远的,来来去去要经过我家门口。
我说的那个邻居(你非要说小姐妹也可以啊,我不拦你,嘴巴在你身上,但是我没有感觉姐妹这个词跟她有关。)她每天也要经过我家。
实际还有一条路可以走(条条大路通罗马啊),但是稍微远几步。孩子嘛,巴不得一步跨到学校。这句话看起来是废话,写文章废话全部这样标下。
我每天都等村里的孩子,跟他们邀着一起走。其中有她。
那时候一天来去学校四趟:早上去,中午回来吃饭,吃好了再去上课,傍晚再回来。
下午放学要值日,要自己带(方言:条把)扫帚(后来还有学生自己带课桌的,我上小学那个时候还是用的学校的课桌。)带che bo(簸箕的方言)。
(忘了说了:我今天写的这个事情是二年级的时候发生的。没有地方好插,就放这里算说明吧。)
值日生是轮流的,都是一个组几个人一起清扫。
有天轮到我们组值日。我那天却忘了带工具,好像带什么工具是有协商的,或者组长布置的。我应该是要带扫帚。虽然家离得是很近,但是肯定来不及回去讨了。别人不可能等你跑去拿来,学校教室关门是统一的。
再插一句:后来大了点,如果忘了带工具,就知道去学校周围的人家借了。有的人好,就借给你。一个村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前面写同学爸爸唱歌跳舞的时候交代过),连你是谁家孩子都认识。你只要报你爸爸妈妈的名字他们就知道了——没有人瞎报的吧,谁会那么干啊,大家都穷,认干爹没有什么好处,认别人做自己的爸爸妈妈面容也不像啊,说错了不是要有谣言的啊?没有人瞎说的!
扯远了。我没有带工具,开始不知道,等到放学了才想起来要值日。逃又逃不掉,前脚走出教室的门,后面他们就把你喊回来。
他们都在架桌椅板凳开始扫了,我本来想等他们扫好了借给我,反正一人扫一组嘛,我又不赖了。我也在帮忙架凳子。结果他们扫完了谁也不肯借给我——因为笤帚是用高粱扎的,扫多了,上面的枝丫掉光了就不好扫了,等下一年高粱成熟的时候再扎新的,很多到最后变成了光杆司令不好使用了。(这事要是在今天发生的,我拖一汽车扫帚放在学校里面,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但是他们也走不了,因为明天早上老师会检查的,发现地上有脏会骂那个组的。
我只好一个个的求他们,还有我那个“姐妹”,没有人肯借我。
然后他们(我们组都是女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时间太久真的忘了具体哪件事还是哪句话结了仇)开始围攻我,把我围在教室后面,一个个的指着我脸(没有打),骂我,什么话都骂。
我还是眼泪汪汪的(估计哭了)求他们借给我扫帚,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有个人给我了扫帚。
他们罚我擦黑板,清理垃圾、下40多个板凳。我扫多久他们就骂多久。我什么都不敢回嘴。我也不敢生气,虽然脸憋的通红的(后来很多年一直有红脸这个毛病,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憋坏的)。
我扫完了把垃圾也倒了,凳子也下完了。他们也骂够了。然后他们走在校园里面合伙说不理我。不跟我一起走了。
从那以后,我那个“姐妹”就再也没有理过我。
从此以后她也不经过我家门口了。她都从条条大路通罗马中的另一条路走。
她二年级读完就没有再读了,回家务农。我们后面也没有直接的机会和好了。
别的伙伴(骂我的)后来还有成了很好的朋友的(不要计较那么多嘛,中国和日本都还在交往呢!),一直到小学毕业,其中还有人陪我在三年级多读一年的。
我开始还希望和好,总是看她跟伙伴在玩的时候就蹭过去,希望一起玩,但是她总是hou 我(白我眼)。我只好悻悻的离开。再大了一点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不好意思了,连站在一起都不好意思,我看到她就躲开,同样,她看到我就走。村里都知道我们俩个不说话了。普遍的,所以没有人见怪!
后来我在外地读初中,放假回家,我经常看到她,我不躲,她看到我还跟仇人似的,我也就没有和好的愿望了。
当然现在已经各奔东西,她应该早就做奶奶了吧,因为她18岁就相亲成家了。
我根本就没有打算重新去认识她。因为我从来也不认识她!
她是我的童年阴影啊。以致多年后想起来都伤心!
这不是为了写作的素材嘛,硬是又伤心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