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想说说大姐。 大姐比我大十来岁,她在我们姐弟5个中排行老大。年青时的大姐,一直是梳着两根长长的粗粗的辫子,油黑锃亮,发质人见人爱。她心灵手巧,织毛衣钩花针裁衣服,手上的活人见人夸,无论干什么,都有模有样。她爱好花草,记忆中我们家的院子,每到春天,大姐种上各种各样的花,有牵牛花、马兰花、海娜花.…一到夏天,院里花开争艳,引来无数蜂蝶,尽管是土房子的小院,但有大姐的花,小院显得生机勃勃,来串门的乡亲都夸大姐好姑娘。
大姐的爱更不用说,活总是抢着干,好吃的总是先紧着我们弟妹们,她更是家里的好帮手。大姐,地里也是一把好手,锄苗割草,活利索干得又好,爸爸总夸说:“看看你姐姐!”让我们向大姐学习。真得,大姐的好数不完,大姐的爱说不尽。
如今的大姐,虽然已步入知命之年,但那天身爱好的性格还没变,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自打嫁到那村做了媳妇,人们没有不夸的,夸庄稼种得好,�夸养牛牛壮,夸养羊成群,夸养禽禽肥,把穷日子过成了富流油。感觉大姐就为这农家而生的,大姐死不爱这城市,烦车来车往,嫌人头攒动,就爱她那一亩三分田,大姐最大爱好就是爱劳动,而且是田里的。我们姐妹们真比不上大姐。二姐常说,姐姐真有苦了,咱们可吃不消,受不动,经不起。这还不算啥,更让乡亲们夸的是,大姐的爱,那份孝。本家大爹,无儿无女一辈子,病了,大姐给赶快请医;到饭点了,大姐赶快让孩子们叫来吃饭;天冷了,大姐赶快给送棉衣.…多少年如一日,一直养老至送终。临走,老人泪涟涟,带着幸福的眼泪和不舍,含笑九泉。全村的人无不感动,无不为老人有这样的福气而高兴。
大姐,对动物也是很有爱心。她喂得家禽们,窝圈干干净净,一天三顿食,按时按点。农忙回家晚了,不管是大中午还是黑夜里,宁肯先把家禽们都安顿好,最后上灯了,自己才开始做饭。这些家禽们见了大姐,都是欢欢喜直奔来。有一件事,大姐成了英雄,在我们姐妹中直夸大姐的机智,成为美谈。一年夏天,大姐去地里干活,隐隐约约听见有吱吱的轻微叫声,但看不到东西。夏天的田里,秧苗水草长势正旺,不容易看到东西。几经循声查找,终于在一口深井里找到,原来是一只小狗掉井里了。小狗急,大姐更急,这么深的井怎么往上弄小狗呢?寂静的庄稼地里,再没一个人。大姐在井口和小狗对望着,对望着。她得想辙呀!她慌忙转身,在地里寻找可施救之物。她一口气割了好多草,又一屁股坐下来,麻利地搓草绳,一根,二根,三根……连在一起,一会儿搓起一条长长的粗壮的草绳,腾地起身,窜到深井口,用劲把草绳甩下去。小狗眼巴巴地,看着绳飞速下来,嘴叼住绳,四腿再齐揪住。这一切,配合得天衣无缝。大姐看小狗做好准备,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草绳一下一下揪上来,小狗得救了。大姐长吁了一口气,小狗感激涕零。这事姐妹中传为佳话呀!好我的大姐,真能耐,真英雄!换了我们真没辙。
每次回家,都抽空去趟姐家。看看大姐,看看大姐的庭院,红砖大瓦,正房一排,南房一溜,东房一列,花花草草,鸡鸭成群,牛羊成圈,从城市中回来的我,神清气爽,如置世外桃源,恋恋不想归呀。
这就是我的大姐,我深爱的大姐,把农家日子织成锦,把朴实柔爱谱成曲,把禾苗岁月绘成画,把平凡年轮唱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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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3-10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