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贪婪,想要圆满,未料缺憾。
——题记
“炮竹声里迎新年”,随着鞭炮声,烟花声,2019年声势浩大、热热闹闹地来了。
大大的圆桌上,鸡,鸭,鹅,鱼,还有从广东带来的虾,热气腾腾。各种肉、萝卜、竹笋、芹菜的味道随着那热气经久不衰的围绕着圆桌上的每一个人。“万花丛中一点绿”的是凉拌海带,凉拌酸菜。然后,我欢快地吃完了,才开始斗志昂扬地想着减肥。
大年三十一过,新年就是在十根手指的掰数当中飞逝而过的。年味逐渐地淡去,随之而来的是将离别的无可奈何。在这段时光里,我时常听到爸爸妈妈的唠叨,那些被他们说了一年又一年的话:“你要好好学习,早上一定要吃饭,做事利落些别拖拉,少吃点零食……”
这些往日里被选择性过滤掉的话,在那段时间里我听得特别清楚,心里觉得:“对,一定要记得,我以后就这么做。”
过完正月十五,我就带着这些记在心上的叮嘱离开了家,坐上了那趟途经了家、小学、初中、高中的车。等拐完了山里的十八弯后,就是漫长的笔直又平坦的高速,或者宽宽的河一样的车道,人行道是其中的神秘的有时限的桥。
坐在车上的我带着期盼又沉重的心情想了很多,想到了我计划在这学期的目标:“存点钱,存点时间,做一个聪明的人,想去北京。”然后,我又想到了我沉重的行李箱,我只随手翻了翻的一大摞书,和花了很多钱却花了很少时间的素描书、炭笔、画纸。
2019年上半年的Flag随着这趟驶往绵阳师范学院的车正式登上舞台。
刚开学,快节奏的生活开始了,每星期至少五天我都在奔向课堂的路上。后来,我找了一份周末的英语兼职:给初一、初二的学生讲英语课。我的周末是挣扎的,偶尔收获满满,偶尔疲惫不堪。
慢慢地我存了些钱,但聪明并没有被我赚取。它是我指尖跳跃的光,握不住。譬如,一看小说就可以在床上看一天,不想理的人就不理,想要表达内心的想法却常常言不达意。
失些分寸感的我不顾爸妈担忧,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我始终觉得我18了,我身边的人都二十出头了,我是一个大人了。而他们常常把我当做一个孩子。他们在为我的未来担忧所以一直在为我规划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但我有我想做的事,我有我自己想走的路。
此生最难的分离就是和父母的分离,小时候我不想分离却不得不分离。长大后,我想要分离,以一个独立的姿态存在,却宛如剥皮脱骨一般的困难。
当从绵阳开往北京的火车到站,在北京工作的张慧来接我,我就在张慧租的一处带着窗户的一间小房间里住了下来。每天,强烈的夏日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来,晒醒了仍然赖在床上的人。拉开窗帘,可以看到外面的阳台,以及远处的绿化带和车行道。
在北京的日子就这样平淡的流逝,直到我将要离开,我提前一个星期买了一张8月8日的火车票。在这一个星期里,我一个人去了天安门广场,一个人去了北京师范大学。我也和朋友们去看了些电影,看了《哪吒之魔童降世》,看了《烈火英雄》,每一场电影我们都眼眶湿热。
除此之外,我在吃外卖的时候,偶然瞥见上半年拿到的英语四级证书,想着我来时的路,然后立下了我下半年的Flag。我告诉我自己我这一学期要沉稳内敛,要考英语六级,要好好学习。等到放寒假的时候,我要死皮赖脸地去和画画特别好的黄梅学一点素描。
转眼就到了2019年最后一月的月末,我做到了吗?完成率只六分之一吧~
我把我粉色的衣裙全部收了起来,换了些黑色、姜黄、绿色的衣裙进入我放日常穿衣的口袋,然后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多一份忍耐和耐心。但我的英语六级是可预见到的失败,我对它的准备还不如英语四级。我在这一学期有许多的遗憾:“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事难有成就,期待的温暖变成冰雹砸在脸上······”却独独没有因为学习不够用功而烦恼,尽管对于学习,我三天不曾打一次网、两天不曾晒一次鱼。
但考试快要来了啊,好好复习吧;寒假快要来了啊,学一学素描;春天快要来了啊,我满怀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