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cordelia,怎麼你会在这里?喝闷酒?」
cordelia还未回头就已经感觉到一股猎食者的气息,笼罩著她自己的四周。早就说过这一份贪婪的气息绝对不会是任何她所接触的人所拥有,犹如永远不会饱腹的饿鬼,只是以温文尔雅的画皮紧紧包裹著全身而已。
「我在甚麼地方好像不关marie你甚麼事。」cordelia凝望著啤酒,她的眼皮有点因为刚才哭过而疲倦得想垂下,但这又让她看上去十分柔弱,所以她努力睁开眼睛,令自己看上去比较精神而不至於半死状态。
泛黄的啤酒闪漾两下,光点暗淡在对方影子之内。那个人双手放在桌面上轻轻敲著,灼热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脸,只听得一丝惊讶的感叹:「cordelia,我亲爱的,你怎麼哭了,你的眼泪可是会让人心痛的你知道吗?」
如此的说话就只会出自己marie一人的口中。所以当这个猎食者将双手放在她的手上,冰冷的指头被正常温度偏暖的东西所触及时,cordelia像触电一样缩到「安全距离去」。
猎食者的味道黏在自己的手上,久久不散。
marie的眼睛内有著几分戏谑,带著西伯利风雪的问候钻进cordelia的内心。任何人也好,她最不喜欢marie带著磁性的声线说出这些嘲讽说话,简直就是侮辱了上天赐给她的声带。
尤其是刚才的一切痛苦悲恸的回忆全都源自眼前过个黑女人有意无意的挑拨离间。她不怀疑自己与fiona之间的感情纠葛是真是假,但是她们不能窝里斗,这才是真的,就像是恨一个人也不能盲目,爱一个人也不能无条件的人去信任。
但当有爱在中间,所有的理性也变得一文不值,盲目与痴情被世人所追随,放弃了冷静与理性的高尚,回到低俗的情感生活。
果然情感是人类最大的缺陷,绝对使猎食者爱上控制的能力。
但也能够令猎物走到陷阱之内。
「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哭,真的。」marie肯定地点了点头,拿起cordelia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啤酒,苦涩使她蹙眉。
为甚麼misty也要怀疑自己?她没有可能爱上marie,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就女巫团所有人都在一起,都不可能会是marie。
所以唯一一个解释,就是fiona的目的就是想自己完完全全属於他自己,就连惹人觊觎的机会也不容让。
猎食者的占有欲。
但cordelia远远不知道,marie为了种族之间的复仇做了多少事才迫得让misty也有著严重的猜疑心,使自己不得不对cordelia作出如厮控制。
每个人在感情路上都是患得患失的。
cordelia冷冷瞄过marie,没有答话,将头别过另一面,双手交叠在胸前,寻找著可以离开的机会。
marie托起头,看著cordelia,阴恻的笑意代表著甚麼?也许在她的内心已经将自己强奸了数十万次而且从不停止。cordelia当然看得出,因为marie每次看著她的时候都不会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脸,而是像X射线一样,将cordelia解剖过后再幻想如何强奸著这血淋淋的尸体。
因为在她心目中,能够带著如此强大的猎食气息,非奸不可,而且cordelia已经表演出自己的抗拒。
猎食者的天性都是这样。
cordelia一蹙眉,仰天一下便是一口苦涩的啤酒,以咽下口中的苦涩阻止眼眶中的苦溢出。
「fiona不值得你这样哭。」marie将手滑过唇边,凝望著她的猎物。就算是那双手横放在桌上,深刻的纹路印在白皙的手臂也是如此诱人。
她还真的是完美的猎物。
「值不值,不由你去判断。」cordelia冷冷反驳。他自己一个为fiona忧伤是可以的,但绝对不容人去侮辱fiona。
「嘿,cordelia,你怎麼在这些事情上就是如此白痴。」marie勾起莞尔。「一个猎人,又怎会只有一只长长久久的猎物,既不杀死她,却只是放在身边像神一样环抱?」
cordelia不想去听,但marie说得很对。
只是她很久没有在杂志封面上见到fiona与另一个女人、或是男人的身影。
也许早晚会见到的。
如果marie这样说,那麼她的手上一定有一个很大的秘密。
她想知道。
酒精不断地影响著cordelia的脑海,她下意识地跟随著marie到那个地方。
她太想知道fiona到底是不是有了另一个可以将她取而代之的人。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代表绝对没有,也许她就是世界上最不幸运的人。
marie扶著cordelia上了的士。
果然天下间的猎食者只要提供一点诱饵,猎物就会自己走到陷阱中。
cordelia,你是多麼甜美的猎物。
……。
有些人实在是太过迟钝,甚至有一些以理性自负的人,面对一些她们不能抗拒的诱饵,所有她们毕生所学过的防御和思考都抛置脑海深处。
即使是一个如此强大,因为其强大与独立而吸引一等一猎食者爱慕的猎物,都不过是出色猎人指缝间的玩物。
marie托著头静静看著cordelia。她并不是被人五花大绑地绑在墙上或者是在床上,铁铐是必备的,但只不过是像囚犯那般扣住了双手和双脚而已。
猎杀者还是喜欢让猎物深知自己被控制著,那种心理的虐待还是爱著权力的人所喜好的闲余事宜。
而控制欲另一样最好的事,就是随心所欲地作出一些令人痛苦的事,无限地满足自己的凌虐欲望,似乎对於marie而言完全是一件赏心乐事。
於是在这狭小的房间,残酷的施虐者执起地上的长木棍,往受害者的肋骨挥过去。这个位置不会让受虐者痛得昏死过去,却已经能够让她十分痛苦地苏醒过来。
一双蒙胧的眼往前方看过去,冷白的光被一遍漆黑包裹著,肋骨传来的痛使cordelia不得不深呼吸,以调整神经细胞尖锐的痛。
marie看著手表,似乎在倒数时间。
cordelia的嘴巴被人以胶布封住,所以她哼哼作声却又发不出完整的音调。cordelia算得上是生气吗?应该不是。但marie看上去已经有份愤怒而又不能发泄的恨意,洋溢在那双黑瞳内。
唉,都让那双眼睛别长得这样抑郁,除了一个爱你的人外,连我这样的猎食者都引过来了,cordelia你还真的是自作孽。
可不能怪我,每个人看到那双酿著美酒的眼睛都会想得到。
marie走了过去,一手扯过她的头发,埋头就是深长而霸道的一吻。cordelia隔著胶布也可以感觉到一种灼热印在唇上,炽热得像是要胶布都熔化,混和著透明而腥臭的液体,死死黏在灰黑色的胶布上。
因为激烈的反抗而不断地呼吸,所有难闻的气味一下子攻占cordelia的鼻腔,使她更用力地反抗,却又同时吸入更多的沾著腥臭的空气,死死地伏在cordelia的鼻子之上。
无论她如何,都不能阻止对方的施虐。
「如何?我的吻技比得上你离异的丈夫吗?」marie吻够后,鼻尖相抵地面对cordelia,她仍然十分强硬,不是像fiona那一种教人害怕的,而是淡淡地渗出一种威严,只要看得久一点,那双眼睛就会将人的目光刺破。
但marie似乎不太害怕那种睨视,她的笑容十分奸险,cordelia也应该感觉到那双眼睛正如何解剖自己。
果然是贪婪的猎食者。
「你不喜欢不要紧」marie道。「我喜欢你就可以了。你知道我吻你的时候感觉有多甜吗?像吃了蜜饯一样。尽管你是那该死的白人种。」
cordelia似乎知道将会发生甚麼事。
marie拿起cordelia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亲吻。「fiona吻过你的手,她很温柔的不是吗?猎食者从来不应该这样温柔。」
marie将手收紧,这个力道已经让cordelia发痛。
痛苦还不止这样。
marie对cordelia道,问她知不知道fiona最大的秘密是甚麼,就是cordelia自己。
cordelia就是fiona的弱点,也不过是她的一个负累。
猎食者真的让猎物得到陷阱中的美点,只是,猎物已经身在痛苦的深渊中,永远不能出来。
…。
fiona看著那个短讯,她就已经知道这是marie做的好事。
她并没有作出自己鲁莽的行动,她只是蹙眉拨了个电话。
也许她需要让人知道谁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猎食者。
……。
fiona是如何想她眼前这个短讯,已经告诉了他cordelia的位置。那一张大班椅已经在坐下超过四个多时候候变成暖烘烘的,似乎对面著marie的短讯,她没有发疯似的要打死人那才是难得。
在发廊干的事,都不会是甚麼好东西,像那些无聊得让人不想再看的电视剧,情况都不过是一样的。
fiona执起了自己的钱包和电话就出了门,跟的士司机说了地点后,她一宜默不作声,直瞪车外的街景。
城市中的灯光依然不灭,尽管已经是凌晨,一片光影包裹著人们的生活,以及生活的节奏,希望能够免却时间将节奏慢的人辗碎。同时一片肮脏的瞳影在街道上迷迷糊糊锈成一团,双目尽见光明与黑暗,的确能摧毁一个人的脑海。
但人本来就有著光明与黑暗的一面不是吗?
猎食者更应该是有的,只是fiona很少在人们面前表露,也没有甚麼人察觉得到。
她可不像marie,将自己最原形的疯狂表露出来,还要在一个她表露不起的人面前将整个捕猎过程表露出来。
fuona绝对明白这是出自猎食者的自恋,他们全部为了表露自己出色过人的猎食技巧,绝对会挺而起险,挑战其他猎食者的底线。
鬣狗总不会放在猎豹的食物,但当这些丑陋的鬣狗落单过后,他们这些无力之士还会是世上猎食最强的动物对手吗?连尾风都赶不上。
从来没有让他们挑战猎豹的底线。
这是他们的天性,他们都将自己放在底线之上,他们一直在挑衅对方进入自己的陷阱,也像狩猎一样,谁先踏过对方的底线,猎食者从来不会让对方好过。
最有趣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线在甚麼地方。
飞蛾扑火,最后被烧死都未知未卜。
所以当fiona看到cordelia的时候,她的心除了彷佛被甚麼抓了几行后放在火炉中以烧红了的流星鎚一下子砸到心脏,灼烫的痛与流经全身发冷的血液,冰火交错的感觉冲洗得脑海一片空白。
没有办法,因为眼前的一切将她的神经麻醉,她的却十分切实地感觉到来自心脏的痛,不过她发现自己不能压制自己的怒气,但同时那些麻醉了的神经,使她的胸口不断发闷,但却又找不到地方抒发出去。
有些人应该离开了这房间良久,但房间内仍然有著一阵浓烈的腥臭味,源自地上一滩混和著。
浊白和鲜红的液体,沾在地上一遍绣著妖娆的花。有一个人躺在这些肮脏的液体之上,也许是一具后反绑著的尸体,死死伏在地上,连匍匐的气力都没有了。
这个真的是那个强大得吸引著自己仰视的猎物吗?那一种特殊的谌强已经消失,这样的cordelia脆弱得要断折两段,白皙略瘦弱的身躯被人以油性笔写上一句又一句侮辱的句子,最为耀眼的一句「我是贱人」如纹身一样画在背脊上,红色是多麼扎眼。
还有一行行皮鞭痕刻在画皮之上,也像油性笔一样不能磨灭。marie还真的狠,油性笔需要以有机溶剂去清除痕迹,但这些类像酒精的东西涂过伤口上,又会让伤者感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鸡肋鸡肋。
相比起侮辱性的字句,fiona更不忍让cordelia忍受这些莫名的痛苦,因为在她的身后已经看到一种更痛苦的东西:一根约手臂粗的木棍,一直堵在cordelia后方,但因为cordelia被反绑,所以就算cordelia没有昏过去,她亦根本不可能去拿出这一根让她痛得昏死过去的木棒。
四个小时,cordelia是如何在这种剧痛之中渡过?fiona有愤怒,但也深感自责,这是出自一位母亲的自责。如果她不是将cordelia骂走了,marie根本不可能下到手。
但为什麼cordelia要跟著她走呢?
fiona蹙眉,她小心翼翼地抽出木棒。一边拿出木棒,血液就会在脆弱的大肠内壁中慢慢流出,沿著大腿一起混在那些躺在地上的液体上。一阵腥臭味就更加浓郁了。
这样的痛令cordelia蓦地醒来,她深吸一口气引来fiona的注目,fiona立即将她紧抱,但却碰到那些伤口,与后方的痛一起加来使这个从来不愿在人面前明露软弱的女人一住嚎叫。
「cordelia,我的孩子,别怕,我在这里。」fiona稍稍放松她过份紧张的手臂肌肉,让cordelia松松躺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任由cordelia未凝血的伤口不住将血液渗到自己的衣服纤维之内。
「mo…mother?。」cordelia在痛苦之中抽出一丝理智回应对方,但只有一句接下去。
别报警…不要…毁…你声誉……。
fiona往cordelia的手看过去,那一只被吻过的右手被人以利刀割断了筋腱,已经没有皮肤本来的颜色,与地上的红色融为一体。
看来鬣狗完完全全踏过猎豹的底线了。
……。
fiona抓住cordelia的手,白色的纱布包裹著冷如霏霙的右手,点缀著红点,她想起中华大地长在东北一角的红梅,遍地雪苔之包裹著赤色的土地,迷离灰白之下有著红色如雨点一样挂在半空,肃杀冷风将那些香气带到远方,千里爱都嗅到那种花骨苦涩的味道。
那双手还沾著腥臭。
cordelia全身的涂鸦仍然未被清洁,那些充满侮辱成份的词句刻在她的心上,让她闭上眼睛就可看到余家升是如何被人蹂躏,身后如何在剧痛中还承受著撕裂般的痛,而那张脸如何被炽热而肮脏的液体弄得如此卑贱。
还有那一只右手,快要被利刀分成两截的右手。这是她吻过的手,她又怎会记不起?就是这一份忧伤,使得她直走家门,然后才会发生这样如此可怕的事。
所以fiona也暗暗自厌。她没有想过她自己的孩子或者是猎物也会成为人家下手的对象,因为她本身的强大,也因为自己的强大。
猎物,始终是猎物。
fiona果然是真的没有报警。刚才她回程时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cordelia,她特地脱下自己的风衣,紧紧地包裹著那个伤痕累累的躯壳,并将双手紧抱这个女人。免得她在行车时因道路不平而撞到车身内。
然后回到女巫学院,她又在这众人都在熟睡的时候由后门而入,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拨了zoe的电话,告诉了眼前这个昏睡著的女人有何等程度的伤势,让她必须联系misty,她又把cordelia带出去了,再让她们深夜之时赶到她们租下的小屋,来到自己的房间。
zoe看到cordelia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右手臂上打了一枝麻醉针,略粗的针头扰乱了cordelia的思想,蓦地瞪眼看著「袭击」自己的对方,她或许还没有清醒,cordelia下意识地想踢开这个女人,misty随即紧抓住她的手,柔声道:「cordelia,这个是zoe。」
misty感觉到cordelia的左手依然在颤动,满目都是警戒的样子。她深知如果cordelia不是浑身无力,以她强硬的性格,一定不会接受她的医治,一定会空手拔去这一根麻醉针。
但现在,她还是乖乖地躺在这里,让zoe缝好断开的手腱,让她在身体上所有的伤痕细细消毒。
cordelia盯著自己的手臂,她没有露出厌恶或者是痛苦的表情。空洞的眼睛死死瞧著那一道刻划於双手之上的红痕,不,她更像是盯著手臂上的那些纹身,这些粗言秽语令cordelia的内心更痛。
fiona当然能够理解得到,cordekia甚至不喜欢被如此舞弄著的,不过作为一个满身伤痕的病人,她不能作出甚麼选择。
所以,这样的cordelia十分乖巧,fiona甚至有恋刻想过,如果cordelia每天都是这样乖巧就好了,但fiona很明白,如果cordelia变成这样的话,就不会是那个在甚麼时候都能够吸引著自己的cordelia。
如果是一只健美的驯鹿,站在草原上傲视著 切生物的美丽生物,一定会引来不同猎食者的觊觎,又怎会只有自己能够独自圈占她。
但她想作出这样的事,而对方也似乎愿意仅为她付出自己的身体。
哪个猎食者没有自己的占有欲。
只是有些时候,猎食者会放纵自己的占有欲,让猎物快要喘不住气。
只有是有些时候,足以令猎物受尽折磨。
就连misty突然好想紧紧抱cordelia,然后无论用尽甚嚣尘上方法,也不让cordelia在自己的双手中逃脱。
她发现第一件事要做的是要铲除其他猎食者。
cordelia她的眼睛十分软弱,无力,教人无限怜悯。
misty的注视终於引来cordelia的注意,两个人四目交投,cordelia十分强颜地挤出了一个微笑,在那些深层而至的抑郁中那种无名的笑意,外人看上去的确是十分勉强,还有眼帘背后无穷无尽的虚弱与忧伤,在misty的角度看上去却是致命的诱惑。
太美了。
如果为了这种感觉而去摧毁一人的话,她会是一个很过份的人吗?
猎食者从来不会这样温柔的。
而misty也是猎食者,她自己很清楚。
然而fiona现在却只想著去喝些令人神智不清的烈酒,她明白自己癌细胞的侵入与扩散,她也明白下一任超级女巫的揭晓,她也想帮忙却力不从心,她怀疑misty,所以她在想著等待misty将她的cordelia痊愈的时候再将她吞噬撕裂,一切都将做得毫不留情。
所以fiona出去住了,她把这间屋子留给cordelia和misty,她并且非常放心,她坚信著misty会将她的女儿就像变魔术一样,变回原来的样子。
也许,cordelia不应该在misty面前表露一种凄婉的笑意。
此时的misty好像是更喜欢看著cordelia静静躺在大床上,无力的眼睛温柔地看著自己。
misty看了看cordelia,嘴角不由得勾起沈溺的笑意,只是看上去沾了些觊觎之感,但这些xordelia都察觉不到,现在的她身体仍然有几分疼痛,来自那些尚未愈合得很好的鞭伤。
「电话是甚麼人?」cordelia沈穆的声线有几分虚幻,misty走了过去,执起cordelia那只受伤的右手,轻轻吻下。她的动作已经十分轻柔,但还是拉动那些已经受过剧痛刺激的脆弱神经,所以即便misty很小心,还是让cordelia的手之传来尖锐的痛,不过cordelia只是咬著唇,倒抽一口气,蹙眉看著正与自己四目交投的misty。
「是fiona,她说今天给你带点药。」misty带著迷恋的目光看著cordelia,十分享受那双眼睛带著一丝痛苦,带著几分渴求的目光看著自己,她觉得自己分明是在看屋内看著花园内被肃杀冷风凌虐著的红玫瑰,在这种痛苦的环境中,红色最能表现出妖娆的美。
cordelia点点头,表示听见了,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瞥眼间那些画在手臂上的油性笔印曝露在空气之中,羽睫闪动过在脑海中不能抹拭的恐怖画面,她将这松身的衣袖往下一拉,试图掩过这些不能磨灭的过去,可惜一切都是徒然。
misty蹙眉,他知道cordelia内心想著甚麼,如此的侮辱果真不是常人可以接受。
不过cordelia那股在眉宇间的忧伤并非常常看到。如果就misty的角度,她能够看著对方这样沈默不语的悲哀著,然后无限服从地跟随自己的思想走,还算是一件不错的事。
「mist,我可以洗掉这些东西吗?」cordelia所说的果然与misty内心所想的不相伯仲。
「不行。」misty说得斩钉截铁。cordelia感觉到对方握著自己的手稍稍用力,不是很大,但那些承受过痛苦的神经比较敏感,微细的触碰也能够感觉得到。
cordelia看到misty的眼内有一闪而过的激动,有一刻她觉得misty要将自己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碰到她的身体,甚至连cordelia本人也不能碰自己。
就这麼短短的一刻,足以令cordelia记著。
misty的确是想将这个她宠爱的玩伴收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大衣为她保持温暖,让对方只会自己的臂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