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在我先前的理念中买房子就是用来居住的,从未想过投资或炒房。
2001年移民新西兰,我们把上海刚买进的房子折了点价卖还给了开发商。卖出价不到五十万人民币,现在用五百万恐怕都买不回来了。
2007年移居澳洲,不到四十万纽元卖掉了奥克兰有一线海景的别墅,现在要再买回来,一百五十万都难。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世事总难料,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得到了也会失去。
来到澳洲墨尔本,暂住在玲的哥嫂家。先期的首要任务当然是看房,买房,然后安居。
在新西兰买独立House,除非你家庭有特殊需求,其它注意事项大都可以忽略不计,诸如:校网、静街、势高地大、座南朝北、交通便利、邻居自住者居多等等,这些都是”锦上添花“,可遇可求,亦可不遇不求。但唯独附近有政府公屋则万万不行,这是多少年来,海外华人用不菲的代价换回来的“惨痛教训”。这一点,我们深知在澳洲或是其他西方国家都是一样的。
心里有了这个“底”,看房的指向性当然就能明确拿捏了。可玲的想法就更具体一点,即要基本一步到位。她看上了一间六十万澳币左右,离她哥嫂家不远处的大宅子,我一算,投入我们手头现有的所有资金,还贷到我退休,贷款仍有差不多一半没还完。顿觉这样不行,看不到希望。
我想了一晚。第二天,找玲商量,建议先在理工大学校园附近,不贷或少贷款买一间二十万左右小House,有三房一卫浴即可。自住、出租两相宜。然后等我找到稳定的工作,用剩余的钱加贷款再买一间;再等奥克兰的“楼花”造好,卖出后,用本利加贷款又买一间。这样,过个五到十年,可能不用等到退休,我们就能不用一分贷款,住上自己喜欢的大宅子,运气好可能还有点结余。
玲认为我的想法是天方夜谭,怎么说也不同意我的观点。无奈,只得去寻求她哥嫂的支持,不料竟也是反对声一片。我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做一个看不到希望的房奴,就找了个理由带着全家回了上海。之后正好奥克兰橱柜厂的胖老板打电话找我,说愿和我合作做五金生意,便顺势返回了奥克兰。
这次折腾消耗了精力,损失了金钱,也着实打击了我的物质欲。我曾尝试着,卖掉上海的老房子,来奥克兰贷款再买一间House,稍遇阻力便罢手。说实在的,对能不能或要不要实施,我都没有信心。我似乎对人生也看淡了许多。
不过,好在在我心里看来,看淡人生不一定就是坏事,也不是无所作为,倒是像找到了一份坦然和平静,一种远离尘嚣,更贴近这边Kiwi生活的感觉。
客观地说,就像如不因时因地要分辨一个观念的对错是很困难的一样,一定要划定一个房市的临界点不说不可能,至少说现在是非常困难的。房价打的是心理战,如同皇帝的新衣,大家都明白目前房市泡沫已经很大了,但只要有利益驱动源存在,不断有人入市,似乎就很难有临界点。
我只能说现在是“房市泡沫”软着陆的极好时机。首先,奥克兰人现在自住房的占有率不超过45%,但房价早已炒到年轻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不说怨声载道,至少已没有多大追高的空间了。其次,执政党力推的公屋计划,尽管实际实施得非常“滥”,但只要它存在,对房市就一定是个“利坏”。
既然是泡沫就总有破裂之时。是等外在驱动力戳破泡沫?还是顺势而为,大家一起来创建一个新西兰良性循环的置业环境?结局大相径庭。
古代先贤尚且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的境界,难道我们连说声“够了就好”的勇气都没有吗?!
昨夜梦醒侧听雨,早起灰云乌依旧。
踩青犹觉溢水冷,嗔日不争还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