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如虚弱的站着,面色发白,她的陪嫁丫头阿珍和贴身小丫头宝儿同时红着眼上前扶着她,这时的夫人太需要她们了,哪怕即刻就被老爷赶出门,也要照顾好夫人。
毓如并没正眼看陈佐千,冷静的对着公婆和儿女说:“爹、娘、忆惠、飞浦,我今天之前并不认识这位宋先生。”
陈佐千从没见过毓如如此冷静和坚毅的模样,怕她说出让他难堪的话,对着姨太太们和下人们吼道:“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毓如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喝道:“你们都站住!”随即怒视着陈佐千:“陈佐千,今天当着陈家上下所有人的面,你敢把你昨天对我的所做所为全部说出来吗?”
在姨太太们眼里,她端庄持重、无欲无求,下人们眼里,她温和善良、体恤同情,突然这样疾言厉色,是她们从来没见过的,一下都愣住了。
陈佐千颠倒黑白:“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摆在眼前,你们有私情在先,我顾及你的颜面和我陈家声誉,反正你看我陈佐千也不顺眼,在陈家过的也不舒心,我主动放了你,成全你们,你还想怎么样?”
老夫人骂道:“畜牲,你胡说些什么?!毓如自从嫁进门,贤惠孝顺,从来都没单独出过陈家大门,怎么可能会有私情。”
“娘,您别被她温顺娴静的假像迷惑,实则内心不甘寂寞,不然怎么会勾搭上这位宋老板。”
“你住口!毓如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人如何我们能不知道吗?你真当我们老两口瞎吗?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这么损毁毓如的清誉,你让飞浦和忆惠将来如何自处?”老夫人怒道。
陈佐千闭了嘴,怒气腾腾的瞪着毓如,却心虚的不敢正视宋亦轩,用余光瞟着宋亦轩的神情,猜他应该不会插手,只是想要毓如死心,乖乖跟他回家。
听到婆婆为自己说话,毓如忍不住落下泪来:“娘!”
老夫人红着眼,拍着她的手说:“我的儿,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娘给你做主。”
毓如将陈佐千为抢花魁得罪威爷,为逃避责任,求宋亦轩出手相救,以及为何会把自己休掉的事颤抖着说了一遍。
原本在旁边看戏的几位姨太太一听今天这事是为了抢花魁引起的,立刻不淡定了,七嘴八舌的数落起陈佐千,有的还假模假式的哭了起来。
陈佐千火正没处发,吼道:“再啰嗦就都给我滚!”,吓得几位姨太太立刻禁了声。
陈佐千见宋亦轩并无插手之意,放下心来,也想早点气走毓静如,赶紧结束这场闹据,继续耍着无赖:“毓如,你觉得你的话会有人信吗?你们如果不是早有私情,她们哪个不比你年轻,为什么偏偏看上你?”他手指着姨太太们。
这话一出,低下一片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虽然很低,但还是让人心寒。
“你!无耻!”毓如涨红了脸,气得瑟瑟发抖,一时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