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路过菜场的时候逛了一圈水果店,最后买了十几颗大枇杷,一个个头足有家乡枇杷的四个大。
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剥了吃,竟没吃出儿时枇杷的酸甜味,枇杷是我们小时候最常吃的水果之一,除此之外还有橘子、桃子、西瓜、枣,梨等。
果树家家户户门前院后总要种几棵,有些果树硕大无朋,我爸出生的时候它们就已经种在那儿,也有新种下的果树,比那时的我年龄还小。
种在院子门口的树,用洗澡水浇灌,日常并不需要额外浇水。而种在园子里的果树,多半依山涧栽种,可以用水管引水,也是为了便于浇灌。
每年压一次肥,农家肥绿色无污染,不如化肥那样立竿见影,却不会破坏土壤和环境。农家肥有着神奇的魔力,它可以让土地始终保持旺盛的生命力。
果树的收成靠天收,农家人种植果树多为陪衬物,少有拿出来卖,多是自家人吃了,吃不完拿出来送人。
不管是橘子、西瓜还是其它水果,都是农家人自己种的自己吃,它们个头都不大,这些采摘下来的水果多给人以营养不良的感觉,卖是不出好价钱,但是吃起来,孩子们还是喜爱的。
各家的果树并不太多,也只够吃,自己家的水果成熟了,就给左邻右舍的孩子们分一些,这是一些心意,若是哪家有个县城的亲戚,水果成熟时会送一些出去。
我外公家是个例外,有相当多的果园,每年收获的季节水果多到不怕孩子们吃,不怕不够送。小舅年年开着三轮车,出去卖水果,实际上只有在人工不算钱的情况下,卖水果才有微薄的利润。
在我妈还小的时候,她爷爷在村尾的山头上开了一大片西瓜地,两片桃林,一片橘子林,除此之外还有门前院后的梨树与橘子树。
外公的前半生家境相对而言比较殷实,衣食无忧,从他的学历可知,毕业于黄冈师范学校,在他那一辈人里也是独一个。所以,后来外公没有子承父业,也不足为奇。
吃完的枇杷、橘子吐出来的籽,落在地它就能自己生长,不需要人管它。等它长到一尺高时,移植到园子里,再等上几年它们就是一棵合格的果树。
这种简单的办法,远不如压条的来得快,可能早就不适应如今的商业社会,种植技术在持续不断地发展,农业经济也需要效益最大化,谁又能等上三五年才能开花结果的果树呢。
如今的水果店里,吃水果的选择越来越多,一年四季水果店里永远琳琅满目,来自天南地北的水果聚集一堂,任你挑选。反季节的水果也会成为市场的宠儿,就像冬天的西瓜,夏季的车厘子。种植技术的发展也使得我们的舌尖变得越来越挑剔,越来越难以被满足。
小时候,上树偷摘枇杷,其实周边的族人并不是不允许我们采摘,只是不允许我们偷摘青果,枇杷还没有成熟的时候,我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去采摘。摘下来发现特别酸,不吃又扔掉,长辈们自然觉得可惜。
九十年代物质贫困,孩子们也没有什么零食可吃,唯有应季的水果不受限制,六月的枇杷,七月的西瓜、桃子,八月的石榴,九月的梨,十月的橘子。
正是盛夏的时节,和几个表哥们就躲在西瓜地里偷吃西瓜,像猴子一样在桃树上,上蹿下蹿找最红最甜的桃子。
表姐们在树底下仰起头,找寻最大的桃子并指给我们。“左边一点,再往左一点,上去还要上去一点。”
这样的时光,总是令人怀念,回想起来却已是二十年前的往事。哪些曾经在枝头嬉闹的孩子们,如今已经成家立业,为人父母。
时间在不断地流淌,我们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瞬间长大,就像我们不知道父母是在哪一瞬间老去的。
时间的流逝是缓慢且渐进的过程,我们只能在不经意间窥探到时间流逝的过程。从外公的脚步声里,从外婆的额头上,从爷爷的拐杖上,从奶奶的笑容里,从父亲的发丛间的变化。我们才能感受到时间在不断地流逝,他们在不停地老去。
Ps:6年前,我大概只花了一个星期就找到这些书籍,并保存了下来,如今这些书已经很难在互联网中搜索到,以下为书单:清华北大推荐书单,搜索同名公众号:哪有大怪那么萌,可获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