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福建的某个小村庄里,从我记事起,我和哥哥就得自己洗米煮饭,去田里帮忙干活。等到再大一点,得煮饭炒菜,洗衣服,甚至帮大人洗衣服,农忙季节得去割稻子,拔花生,挖地、施肥,家里一年吃不到几次肉。想吃零食的时候,就去垃圾堆捡破烂,水瓶、废纸、塑料、铁、铜线每次捡一大袋,收货了几块钱拿去买零食还不敢全部花完,生怕下次没有零食吃。
我的爸呢,早些年是摩的司机,天天早出晚归,换下来的衣服我要来洗,我妈呢经常是在田里干活,甚至到了午饭时间不回来,让我们做好后送到山里面给她吃。印象中那块田在山里,要过那座山,有个小路可以走但是需要爬坡,小的时候很胆小,觉得坡很陡,每次都是爬一点点就会滑下来,上下坡往往心里和体力都要斗争很久。有一次我妈让我爸去田里帮忙挖地,但是他们居然在田里打了起来,场面很大,我没看到,现在只依稀记得我和哥哥急急忙忙跑过去拉架的场景。
那时候的娱乐方式很简单,只要能够让我们一下午和小伙伴痛痛快快地玩就很满足了,但是夏天到了,要割稻子,但晒稻子,还得翻地,光是这些就要耗费我好多好多的时间,更别谈游戏了。田里的活仿佛永远干不完,翻完地还要把土打细,然后才能插秧,之后便是放水,施肥,除草,做田埂。说到放水,我妈还因为这个跟人吵过架,我爸知道后又和我妈打了一架。
现在的我25岁了,他们还在打架,基本上两天一次,每次都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开始,我爸脾气不好往往是他先动手,我妈每次都吃亏,但她每次都是能够成功激怒我爸,一点点小事喊得十里八乡都能听到,以至于现在52岁耳背得很。其实我蛮能理解她的,可能她以为喊得大声别人就能听到呼声来救她,但是这个社会谁不是人人自扫门前雪,第一次第二次人家会来劝架,久了谁会来管你。女人生来就是弱势群体,我劝我妈不要老是计较,我妈说我向着我爸,我骂我爸动手的行为,他说让我自己去问我妈,我妈老是看他不爽处处为难他。我妈五月份手腕摔骨折了,才动完手术,我爸就打人。现在我两边都不是人,心里压力很大。
到底怎样的终点才能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