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我在家闲得无聊,就撺掇同事小杨一起去果正镇山区的小溪里捕鱼,我说曾经见到那里的小溪里有好多鱼。小杨是个爱吃土货的人,听我这么一说马上答应了。我又叫上了我的另一个朋友辉哥一同前往。他是个捕鱼能手,我和小杨都是坐办公室的,没有他恐怕会空手而归。
我们驱车走了约二十多公里就来到目的地——果正镇太平村。太平村三面环山,东面是高耸的罗浮山,西面和北面都是丘陵。太平村是群山环绕之下的一块小盆地,古老的砖瓦房夹杂着漂亮的小洋楼三三两两散落在众多小山丘的脚下。绿色的田野高低起伏。一群鹭鸟时而在低空盘旋,时而在田间漫步。一条约十米宽的小溪自北向南蜿蜒流淌,溪水清如镜子,可以见到群鱼在水中悠然地游动。溪水时浅时深,浅处仅淹没小腿,最深处可达腰间。小溪两岸翠竹婆娑,龙眼树果实累累。
我们选择了在一座水泥桥的下游几十米处下网,那里水比较深。我们捕鱼用的是小孔的粘鱼网,隔几十米放一张网。原先是辉哥下水放渔网,我和小杨在岸上观看。但是这里的蚊子太多了,而且都是白纹伊蚊,嗡嗡地追着我们的腿叮咬,一巴掌拍下去满手都是血。我便跳入水里,水很清凉,在水里蚊子就不围攻我了。小杨不愿下水,成了蚊子的主要袭击对象,他急中生智,掏出烟盒,拿出几根香烟,点燃了插在自己的周围,他蹲在这个烟雾缭绕的烟阵中果然安然无恙。
辉哥放好网后,我就用竹竿在渔网的上游扑打水面,把鱼赶往渔网。折腾了一阵子,辉哥直摇头,说粘不到什么鱼。可能水太清了,下网时鱼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吧。
辉哥继续在小溪中捕鱼,我和小杨则在桥头周边的龙眼树摘龙眼吃,因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我们已经饥肠辘辘了。我们不用上树,每一棵龙眼树结的果实都太多了,一大串一大串的,压得枝条都快要垂到地面了,我们伸手就可以摘到。我们这棵树摘几颗尝尝,那棵树摘几颗尝尝,居然抵住了饥饿感。过了一会,一声喇叭响起,一个农村大妈开着电动车来到桥头停下,解下车上的篮子,爬上桥头边的一棵树摘龙眼。我问大妈可不可以卖些龙眼来吃,大妈说买什么呀,便宜得很,自己摘来吃就是啦。于是我们就名正言顺地摘龙眼来充饥了。
我问大妈这条小溪有好多鱼,为什么本地人不来捉呢?大妈说:“年轻人都外出挣钱去了,留在村里的都是老人,地里、家里的活都忙不完,谁有时间去捉鱼呀?而且我们池塘里也有鱼。”
大妈的话让我哭笑不得。照大妈这么说,我们来这里捉鱼是不务正业了!
中午一点,辉哥收好了渔网。清点战利品,我们大约捉到了3斤多非洲鲫。鱼比较小,多数只有小孩的手掌那么大。辉哥不要鱼,我和小杨平分了。
回家后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把鱼处理好,放入锅里用花生油煎,一锅子的鱼煎得金黄香脆,令人垂涎欲滴。
老婆为了庆祝我的劳动成果,呼朋唤友,带上我煎好的鱼,在酒楼里摆了一桌,花了我四百元。算上中午的饭钱,今天我这趟捕鱼之行共花了五百多元。呜呜!
现在我是彻底明白山区的小溪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鱼虾了——因为人们都不愿意去做得不偿失的事啊。
这样也好,没有人的滥捕,山区小溪的生态环境才会这么好。今天我算是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