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合十,致敬不一样的人生之五

文/小蚂蚁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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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中修行,在修行中生活

工厂宿舍后面的荒地如今生机勃勃。你看一眼绿油油的样子,你也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它。

翠绿色的豆角已经高挂在藤蔓中;芥菜一片一片极尽伸展它的枝叶,油绿到发亮;韭菜一簇簇高傲整齐的伫立在那里,在阳光下散发出迷人的韭菜芳香;空心菜绿油油,杆粗叶肥大,枝叶撑满整块小菜地,再不吃要长老了。红色小西红柿散发着诱人的光良,喜盈盈的一簇簇相依偎;小青菜长势喜人,青色叶子嫩白叶柄,错落有致;还有那墙头爬满枝藤的丝瓜,一条一条东躲西藏,盛开的小花儿数不胜数,引得蜜蜂忙前忙后……

雪华的勤快耕耘引来了其它工友们的争相开垦,诺大的菜地一块块被征用种满。因为下水道口刚好在墙头角落里,粪水灌溉的菜地一片欣欣向荣。

隔壁邻居胖妇人有时候也会在自家门前收拾一块地种菜,总归是零零星星半死不活。估计她也无法接受如此强烈的反差吧!我觉得还是我们中国人最聪明最勤劳,随便垦一块地都比他们强。这不,看到我们菜种的好,胖妇人眼红了。

那天下午下班后雪华用肥水浇菜的档口,女主人胖胖的身材靠着工厂围墙外,朝着雪华面带怒色说了很久的方言。因为是法语,我们听不懂就没去理会她的情绪。

结果第二天一早,就看见一辆警车停在工厂宿舍大门,一位警察在保安室和领队说着什么事情。下午宿舍食堂就贴了一张通告出来,致所有工厂员工:种菜可以,浇菜用水,禁止粪水灌溉,污染环境。已经遭到当地人投诉,再犯罚款。

嗯,好吧,我们觉得是那胖妇人嫉妒我们的菜种的比她好了。那就不污染环境了,对于我们几百号人的大宿舍,吃饭排队,洗碗排队,洗澡排队,如厕排队,浇菜还要排队……感觉用水浇菜难度不小呢。哪里还经得起这样折腾呢?

后来的我们,半夜十二点,借着微弱的灯光,菜园里你来我往,大家趁夜偷袭,忙着灌溉。隔壁人家早睡了,夜夜做梦闻见的恶臭,醒来也会忘记罢,哈哈!

从此风平浪静,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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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享用着来自双手收获的新鲜瓜果,在日复一日的无趣生活里找寻生活的乐趣。

我们在一周一次的镇上集市逛早市,卖鸡的当地老头总是把不要的鸡头鸡爪留下来等我们去拿,不要我们的钱。后来我们就拿自己种的菜跟他交易,他高兴的对我们竖起大拇指。

我们用自己做的糯米酒糟卤鸡爪鸡心,迷人的酒香,滋润鸡爪的肥厚嚼劲,鸡心的甘甜可口,那甜香不腻的美味已经储存在记忆里,挥之不去,再没有其他美味能与之媲美。

三年的异国生活,带给我一生难以忘怀的回忆。回忆很美,因为是用苦难和眼泪熬制而成,在那些困顿日子里经受的倔强与屈辱强大了本来脆弱的内心,甜蜜芳香我知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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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无偿献血车停在工厂门口时,我们都在上班。办公室人事告诉我们愿意无偿献血的人可以下楼申请体检再献血。为那些医院缺少特殊血型奄奄一息的,得了白血病急需换血的,孤儿院的孤儿病入膏肓的都需要我们的无偿献血。

我们排起长队,等候体检。中国人,印度人,当地人,我们微笑着互相打气,那是一种怎样的快乐坚定发自内心。从献血车上下来,我们为彼此鼓掌,有一种爱,无关种族,不分国籍,我们的善良从来都不需要言语去沟通。还包括那个嫁到当地的徐“恶”小姐,还有小辫子主管,看到他们挽起袖子,忽然觉得他们不那么可憎了。

我和那个印度组长一起上车,我献250cc,他献了500cc……我从容下车,他在我后面晕倒……以前觉得他们讨人厌,总是色咪咪看我们,也许想刻意接近我们,拿巧克力给我们吃应该多少有目的,大男人穿着裙子招摇过市是“变态”……种种不怀好意的猜测误解了彼此的善良。原来,只是想友好,只是想真诚以待,只是信仰不同,无关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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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我投稿《镜报》的大小豆腐块,是怎样在漆黑抑郁的暗夜里温暖我的内心。每年无偿捐助远离故乡的我们齐聚集大使馆,集会中国文化中心,举办春节联欢晚会,温暖我们孤单落寞的情绪。最可爱的还是人在异国,心系祖国的华人同胞,手足情尽在不言中。

在大使馆的宽敞会客厅里,我们和当地华人们一起,恭祝亲爱的祖国繁荣富强,欣赏遥远的祖国精彩春晚,当那首《难忘今宵》再次唱起,矫情的我瞬间泪流满面。我痛痛快快留着眼泪,我想家,但是不再孤单,我已经习惯我不能回家过年。但是家中爸妈姐妹团圆饭时总给我留一个位子,一副碗筷……

我不在的远方的家,我依然是他们最大的牵挂。所以我从来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电话里听妈妈说,把我们以前的老厨房和猪圈牛圈推倒盖起来的三层楼新居已经装修好。我们终于搬进新房子了,为了更好的生活……所有的努力,都源于自己的坚持和初心,没有比这更让人振奋的事情了……

我有能力感知生命的无常,才能珍惜当下的拥有。我们每个人拥有的都一样多,索取不得只会让我们徒生遗憾,唯有知足让生命更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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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说过——一念心净,处处莲花开。

邓布利多说——让我们成为哪种人的并不是我们的能力,而是我们的选择。

我现在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一种人生,一种境界:忠实于自己,追随于自己,昼夜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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