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的最高境界:在最大程度上还原生活的真实性

文/安若木槿

我曾说过,我最爱小说;现在依旧如此,但其间,有许多别人看不到的曲折,嗯,如果是正在读这篇文章的你,大概也难以看到,但我相信,如果你也有自己热爱的东西,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闲言少叙,说说我对小说的理解。

最初,只觉得小说里的世界很精彩,看着人物的喜怒哀乐,别有生趣;最讨人喜欢的,肯定是主角,最初我会把自己幻想成主角:看到有人要害他,而他不知道时,会跟着急;看到他一步步经过努力成功脱离困境,且一点点找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后,我会很开心。

到后来,小说看多了,慢慢知道了情节设计的套路,依旧看,却越发挑了;网络小说,很多,文笔都不够好,而我眼光又越发变高,渐渐觉得找篇喜欢的小说越发难了。

再后来,看到一些自己喜欢的小说,看着里面的主角有一个精彩而生动的生活,又反观自己拿着手机看小说、什么其他事都没做的傻样子,突然问自己:你这样怎么成为主角?

想着自己那些永远只有开头的小说,看着那些虽然写得不够好,却一篇篇坚持着的作者,我总有一种羞愧感;种种原因,我试着去认真写作,最开始,却不敢碰小说。

第一篇短篇,还比较成功,现在,我依旧能从其中咀嚼出一些东西来;慢慢地,我又试着写了些其他的小说,都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目前最令我满意的那篇小说,藏着各种主题,也比较复杂;我写小说是不列提纲的,定个大框架,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但写完,隐约知道它好在哪儿,缺点在哪儿。

我最初的短篇于大众而言,有些晦涩难懂:那时我企图摆脱如今许多小说的套路;于是,我试着去解说它们,喜于发现,这是个能使我更理性认识自己小说的途径。

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一些思考,——近期的文章中有所体现,——写作与我而言,是件助于自我梳理的乐事,渐渐懂了:写小说的最高境界,在于最大程度上还原生活的真实性。

以前总觉得,生活这么枯燥,小说这么精彩,好假,就算如此,我却依旧喜欢看;以前不懂为什么,现在却稍有所悟:看小说时,我会感觉自己像个上帝,知道小说里正在和将要发生的一切,知道所有人的命运以及他们会有那样一种命运的原因;而我自己只是世间一粒尘埃,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人生,许多事,都茫然而无措:有人说,这样是对的,可同时又有人说那样是对的,那,我到底该听谁的?

其实,作为文学体裁的大类之一,——小说,能自产生以后便经久不衰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如此啊!

小说,我现在的理解是,小说世界;以前总听说艺术源自生活,而小说属艺术之类,亦源自生活,——对此,我总是将信不信:因为不论什么小说,总是一个由人,或者人与其他什么生物构成的世界,可小说又比现实世界精彩,——艺术高于生活,即小说高于生活。

我以前的理解是:小说之所以比现实世界精彩,是因为小说里的世界是作者可控的,以随意添加自己的想象以及,控制人物的命运;我现在的理解是:小说之所以比现实世界精彩,是因为我曾不够深入生活;一旦认真观察生活,生活能回馈给你的,是一个更精彩的世界。

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小说,不能缺的,永远是故事情节和人物;而一篇好的小说,是能同时满足趣味性和现实性的:可有人读来聊作消遣,亦可有人读出现实的深意。

现实主义小说所想要体现的,不就是人生本质的一些东西吗?而浪漫主义小说,通过增加浪漫气质,想要强调的,亦是那些美好的人生本质。

一部长篇,若真要写活,写透,能够反映出当下的现实世界,作者必然对现实世界有足够深入的了解:曹雪芹写《红楼梦》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这本小说我曾看过一遍,那时很多东西没想透,看不到什么,它既能成为中国四大名著之一,必有其十分优秀之处:深刻反映出当时的社会现实。

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有一定套路的: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但是不论在当代之中,还是在历年历代,都有许许多多在各个方面相似的人;就像我们能够在史书之中通过探索,不断总结规律,渐渐发现越来越多朝代兴起和没落的原因,我们亦能从许许多多前人的行为及后果中总结出许多处事经验,在实践中自我指导。

小说能给我们的最大现实意义,是我们能以一个客观的角度从整体上去窥视人生的历程,从而在反观自我时,发现自身的一些问题;人能从小说中读出现实意义的前提有两个方面:主观上,读者自己能对自己作为世间一个普通人,必须遵守自己所在世界的规律有所认识;客观上,小说必须对现实世界有一定的真实性反映。

而小说作者作为现实世界的成员,欲写出含有深刻现实意义的小说,必须得通过对生活的观察、探索,对真理的反复实践及理解,形成一套最适合自己的世界观,而后方能有机会成功。

一部真正富含现实意义的小说,因其包含世间最朴素的真理,而能禁得住历代群众的检验,在时间的长河中闪闪发光,从而成为众所周知的名著;不仅小说,其他能称之为名著的文学作品亦是如此,所以,名著并非晦涩难懂,反而最是亲民、最是精彩。

多数世人之所以不读名著,亦有两方面的原因:主观上,是在真正接触名著之前,就因其是名著而认定它晦涩难懂;客观上,人要真正懂得一些真理性的东西,需要一个过程,而在那之前,或许没有足够文化素质的支撑,难以读懂名著类文学。这两个原因,彼此间产生相互影响。

在真正能写出富有现实性的小说之前,模仿别人的小说,或尽量公正客观地描摹世情,从而写出小说,又回头去研究,都是不错的方法;写小说要想进步,就要多写,在这个过程中,锻炼的,是作者对世情的观察以及对词汇的运用,——尽量准确表达的前提,是对词意的理解以及灵活运用,这牵涉到的,是母语学习程度的问题,——一旦你为了写好小说而去学汉语,相信《现代汉语》会成为一本有趣的书。

如果你热爱小说,又想多积累素材,从而难以动笔,别怕,没关系的,一点点来;多写写,写完后反过来分析,哪儿写得好,哪儿不太好,吸取经验和教训,——自己写的小说自己最了解,所以研究起来,速度更快,效率更高。

嗯,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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