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出远门,我们就算永别了,你这坐不住的孩子,我嘛,日子也不多了……”。来自《我的大学》开篇,高尔基要离开家时,他外婆的话。
我最后一次见姥姥是2020年1月春节假期,十一我忙着从北京搬到天津,加上过年疫情,一年多没回家。为了方便照顾,姥姥姥爷去年夏天就搬到我家附近了,怎么也想不到,我第一次去那个房子,是回去参加白事。一直觉得,家人都在等着我,日子还长。
2020年10月到2021年3月,半年时间,我在天津换了两份工作,体验了大厂的工作压力和私企的环境,那边室友刚毕业比较吵,加上蛋壳公寓破产,白扔了一万七的房租,所有的事我都跟姥姥说,她着急又心疼。
我办完自己的事了,落户,买房,找了新工作。今年四月,姥姥走了,我没见到最后一面。当时姥姥记忆力衰退,我不知道她记不记得,我在北京还是天津。
姥爷没有家了,舅舅和妈妈轮流陪他,姥爷不再是那个大家长,感觉无论在哪都有些拘谨。他走路慢了,会在姥姥以前躺着的地方睡觉,妈妈哭的时候我就一直强忍着。
见了家里的其他老人,都在窗台一直看着我离开,我印象里他们还都是60多岁。
不知不觉要和很多东西告别。小时候住的房子打算卖,姥姥家房子要拆迁,我都去转了转,家具还是以前的,是姥姥家的味道。
我很久没休息了,一直过得太慌乱,慌乱的满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