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位同事,是个女孩,我们的工位挨着。早晨她来到办公室时,总会带起一阵风,然后我就闻到一股香味,于是会对她说:“你身上好香啊!”接着她就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它奇怪,是因为我当时没能理解这种眼神的含义,直到有一次我看到网上有人把这种情况称为“性骚扰”,才恍然大悟,明白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后来我对她说:“那我岂不性骚扰你好多次了。”还好我们平常就有说有笑,要不然她早就该骂我了。
那么,为什么“你身上好香”这句话会被认为是性骚扰呢?原因大概是,这句话通常是关系比较亲近的人才可以说的,比如说男朋友或老公。其他人要表达类似的意思,得换种说法,比如:你是不是喷了香水?
由此可以看出,对于“哪些行为属于性骚扰”,各人心中的界线并不一致。当然,如果一方明确拒绝某种行为,那么另一方就应当停止该行为,因为此时界线已经很清晰了。
除了因人不同导致的界线不同,性别不同也会使得性骚扰的界线有所改变。有一次我和一位女同事乘地铁,我正准备往列车尾部走,她忽然拉着我的胳膊,往车厢列车中部走;上大学时,班上有一男一女关系很好,女同学经常手搭在男同学肩上,拽拉男同学手臂。他俩各自都有男女朋友,我和那女同事也不是恋人关系。大家各自都明白,这只是正常的男女接触,跟性骚扰不沾边。但如果性别互换,结论会大有不同。
除了要考虑人、性别,还要考虑场合。比如像这样的黄色笑话:“日本人不是都不穿衣服吗?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如果是公共场合一起聊天,不针对某个人说,那就算不上性骚扰,如果是私下针对某一个人说,那就有嫌疑了。
虽然“性骚扰”存在上述不甚明确的地方,但有些情况是不容置疑的。任何普通关系的男女不可能发展到摸大腿、摸屁股、摸胸这种程度,或者故意在异性面前做出不雅动作。
所以在社交关系中,男女之间的最小距离,也会因人而异、因时而异。两者之间离得太近,会越过对方红线,而一味避嫌,又可能导致关系疏远、陌生。比如有些女性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性”的段子。如果你说了,她会觉得你下流。有的男性觉得这些女性太敏感,使自己受到侮辱。这样,人际关系就会受到影响。因此,跟人交往,需要“对症下药”,要同时考虑人、性别和场合,才能做出最好的社交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