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灵,
皆可入诗,
生命的力量。
我们诞生在中国
这里是地球的最高点,
被称为第三极。
喜马拉雅山区,
常年冰雪覆盖,
天气瞬息万变。
难得静谧的晴天,
风和日丽。
一个纤细矫健的身影,
闪电般在石崖上飞过,
它是三江源雪豹达娃。
距离达娃很远的东边,
中国四川高山峡谷,
海拔1500到3300米。
大片原始森林,
隐匿其中。
古树参天,
郁郁葱葱。
远远过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双脚走路,像个孩童。
它是林海精灵,
川金丝猴淘淘。
卧龙竹林里的丫丫、美美,
可可西里草原上奔跑的藏羚羊,
一群群飞起的丹顶鹤····
这不是《动物世界》,
也不是纪录片。
这是导演陆川带着100多个老外,
整整历时三年,
才拍下的“大电影”。
在美国,
这叫做“自然电影”,
中国还没有。
《我们诞生在中国》,
无疑是中国电影史上第一部自然电影。
2004年8月,
陆川执导的电影,
《可可西里》公映。
《可可西里》,
为陆川打开一扇窗户,
让他深刻感受到野生动物的生存困境,
让他了解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可可西里》,
也拯救了一个族群。
藏羚羊种群从当时的九千多只,
变成现在十几万只,
终于摘下了濒临灭绝生物的帽子。
所以,当迪士尼找到陆川,想以中国的野生动物和自然环境为主角,拍一个不是纪录片的自然电影。除了疯狂和不安,陆川感到更多的是机会难得的兴奋。
制作周期只有三年,
制作预算只有1000万美金。
在中国电影市场,
这些钱只够拍一个小清新爱情戏。
没有犹豫,
陆川和他的幕后团队,
顶着压力,踏上征程。
这是一支迪士尼顶级摄影团队,
曾经打造出《疯狂动物城》、
《超能陆战队》等迪士尼经典电影。
奥斯卡金像奖得主、
金牌制片人罗伊·康利,
也为之再次出山。
不是商业大片,
没有高额的利润,
世界上最会拍野生动物的一行人,
拿着微薄的薪水,
扛上沉重的设备,
跟着陆川,走进中国。
为了寻找中国最美的自然风光和富有特色的物种栖息地,来自法国、英国、美国、德国四国的五位摄影师分为五组,进行了长达18个月的跟踪拍摄,深入卧龙、神农架、可可西里、三江源、盐城等多个自然保护区。
经过长达半年的严格筛选,
他们最终决定影片的三位主角:
雪豹、川金丝猴和国宝熊猫。
配角:
藏羚羊,丹顶鹤。
群演:
狼、土拨鼠···
雪豹最难拍。
口蹄疫的爆发,
岩羊等传统猎物的骤减,
导致雪豹的活动半径,
从原来的25公里扩大为80公里。
顶着寒风,
苦等一两个礼拜,
才能拍到一个有用的镜头。
运气差了,
就要等上一个月。
时晴时雨的天气,
神出鬼没的雪豹,
常常把摄影师搞崩溃。
直到拍摄的最后三个月,
他们才在世界上第一次,
用4K高清记录到雪豹达娃的镜头。
没有CG,没有灯光,
无法摆拍,
想要精确拍出金丝猴的特质,
就连最有经验的摄影师,
也捏一把汗。
跟猴子们厮混在一起。
他们必须对金丝猴的习性足够了解,
才能将它们拍生动,
哪怕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一根毛发。
当然,
他们还要时时防备,
淘气的猴子蹿出来,
摔碎昂贵的滤镜。
为了拍到熊猫放松下来哺乳的状态,
摄影师们穿着厚厚的熊猫衣服,
在将近40度的潮热天气里,
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拍。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极端的拍摄。”
是每个参与的摄影师,
发自内心的感触。
艰难还不止如此。
“这是一部以动物为题材的故事片,
不是单纯记录的纪录片。”
陆川再三强调。
拍雪豹的爱情,
川金丝猴的家庭,
熊猫的母女情···
这听起来是那么不可思议。
创作剧本,拍摄素材,
还要在已有的有限的素材中,
发现故事和情节。
纪录片的纪实拍摄手法,
无法掌控的动物演员,
寻觅、等待、再寻觅、再等待,
三年坚守,
终换来整整350小时的素材。
反反复复剪辑,
不下十遍,
整整一年时间,
剪成76分钟的成片。
继《疯狂动物城》、
《奇幻森林》之后,
《我们诞生在中国》,
被称为迪士尼年度“动物三部曲”最真章。
这部完全由动物出演的电影,
融合了动物、四季和轮回,
用一种独特的视角,
讲述中国的爱与生命。
2004年8月的《可可西里》,
2016年8月的《我们诞生在中国》,
对于陆川来说,
12年更像一个轮回。
他希望这部电影,
能够像《可可西里》一样,
不仅只是讲了个故事,
更能让我们静下来思考,
关于生命,关于信仰。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