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福州市区,先去了火车站。只见车站也很陈旧,车站在左手边,面对人们的是一个广场,还有一个横列的铁栅栏拦着,也有一片草坪。
当时在那儿转悠了一顿, 向右拐转到了长途汽车北站,在那条路上的一个小巷子中,在巷内深处找到一家介绍所。这条小巷子也是一个小市区的缩影,卖什么的都有,干脆一个杂货街,理发的、小饭馆一家挨一家,什么味道都有,这里卫生很差,不干净。
开介绍所的是几个东北人,我和他们拉老乡关系,那里还有一个年轻人,像是个大学生模样,不是东北人。他给我介绍,说的很好听,我答应了,不过要价很高,要150元,怎么讨价还价也搞不下去,最后我说只有100了,才以100元成交。(此时是下午的事了,此前中午时分,我转了一些地方,也问了不少饭店、早点摊等等,都没有弄成。都是不用人,只有一个地方说是用人,也要等几天,还有几家是没有住宿的地方,当时心想:没住宿的地方,就算是挣些钱,除去找旅店的钱,也所剩无几了,于是作罢。)
他们给我介绍了一家“中华映管有限公司”,说是什么台资企业,是中国最大乃至亚洲最大的彩色显像管生产基地。我开始前去,经过“华林路”、“六一北路”,到一个立交桥大转盘处,左拐经“福马路”、鼓山,到达那里。当时是看到了那个公司,确实很大,公司门口有不锈钢电动伸缩门,里面有篮球场、草坪等,厂房是彩钢平房,也有一座二、三层楼的楼房。当时天已快黑了,弄不成了,就在旁边那个村子转了一下,没有旅店,下面还有一个桥,有一条通往村子的路。问了一下路边的人,人们说再往东走到马尾去吧,我问有多远,他们说不远。于是我又往东骑去,到了一山岭 ,过了一个隧道,(来时就走的这条路)一个转弯下坡,就是马尾区了。
首先是一个大转盘,转盘处有一个雕像,有一条直通南面的路是通往后来去的亚仿那边的,一条是通往右边的市区的。区里也有一座小山,不大。我进去找了一家旅舍,是在五楼,店主人在三楼,安排好住宿后,我去洗澡。不脱不知道,一脱吓我一大跳,用手摸到的是一身的排骨和皮,浑身上下瘦得没什么肉了,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洗完称了一下体重,是119,好家伙,从上海马不停蹄一路走来,竟然瘦了差不多有二十斤。不过还好,瘦归瘦,身体没毛病,人很精神,体质更好了。
我把车子也扛上了三楼,怕放在下面弄丢了。店主人家很干净,地板拖得很光亮。我下去吃饭时,把门锁了,包里有贵重东西,有钱,不锁门怕被人盗窃了。回来后问他们要的钥匙,打了一壶开水,洗漱完毕后,把那身白衬衫扔进了通往楼下的一个垃圾道口。这个白衬衫是从上海出来后一直穿在身上的,每到一个地方大不了稍微洗一下,当然是很黑很脏了,洗不干净了,也没必要留了。
去外边吃饭,转到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小吃店中,要了一份快餐,五元,很便宜,是三菜一汤,用带格的不锈钢铁盘子盛的。当时也是饿了,三两下就吃了个精光,这一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吃完后,掏钱付款,发觉钱不对劲,少了十来八块钱,于是回去找 ,没找到,又下楼到楼底,垃圾通道口处找到我的白衬衫,里里外外翻找了几遍,还是找不到,没有,就这样丢了十来块钱,当时心中很是气恼。
第二天去“中华映管”,(昨晚睡得很香很舒坦,昨天进入福州市区是上午九点多)找工作的人很多,保安们根本不让进,纠缠了好长时间,一直磨蹭到了中午、下午时分, 还是进不去。也有人说给这里的保安送包烟,登记一下就可以进去了。我拿出介绍信,跟他们说了好几回,他们都说没有啊,这里不需要人,已经招满人了。我不甘心,在门外等了好长时间,又过去说,保安们打电话询问,说是根本就没有同介绍所要过人,根本就不需要。我很是生气,以为又上当受骗了,于是返回火车站 那家介绍所,跟他们陈诉这些事情,他们一看说是弄错了,应该是马尾区的“亚仿集团”。
于是我又到了马尾区,找到了“亚仿集团”。到亚仿时正好是中午时分,估计人家都在吃饭,我先没进去,坐在一条马路边,把一些没用的资料、照片,还有地上的一张报纸,撕了个粉碎,一把扬了开去。(去亚仿时,刚开始找不到,问了好几个人,也来回折腾了几圈,我以为那几个鞋厂是,可是找来找去没有亚仿的名字。)
等到午饭过后,上班开始后,我进去,当时在保安那里作了登记。看大门的是一对老年夫妇,不是保安,保安就在旁边作登记,站个岗。进去后,找到食堂厨房主厨那里,(后来做事时才知道他叫林榕)说明来意,他领我找到管后勤伙食的老林那里。当时屋内人很多,我和他们谈了许多,看样子他们也愿意了,于是领我到高主任那里,写简历 、贴照片,末了,因为他们解决不了住宿问题,还需要等几天,说是没有空床、木板等。需要等到下个礼拜的星期一。当时可能是星期五,我不同意,说明了我没有住宿的地方,结果还是不行,最后我生气了,提出要走,高主任及几个工作人员极力挽留,我去意已决。当时有个工作人员,是个年轻人,说:“你去了哪吧,哪有那么方便了,单位里边都是这样,没有住宿的地方。”,我反驳说:“我不见得非要去单位,去饭店里酒店里都行啊,人家都是包吃包住。”,他们说:“那你自己看吧”,我让高主任在回执单上介绍信上写了“不合适”几个字,打算回去让他们重给我找。
去到介绍所,他们说暂时还没有新的工作,等几天吧。我说我等不了,要求他们退钱,他们不给退,说什么再给我重新找,我不让他们重找了,跟他们吵了起来,最后退给了我一半,50元。(此前,怕不给我退钱,我与他们的几个亲戚,也是东北人,套近乎,谈了许多,最后又说明这些情况,问他们应该会给我退吧,那个和我唠嗑的男人说应该会给你退的吧,我又央求他帮我说几句话;后来又跟那个中年妇女谈,她不耐烦的说:“不知道,不知道,你问他们去吧”,说完又嘀嘀咕咕得不知道在骂谁,站起身走了)。
我出来后,又沿着火车站周围的各个小巷,小街道转了一大遍 ,在通往火车站的大道上不远处有一雕像,是“白马三郎”。又去“华林路”看了看,最后沿着“六一北路”走,一路上只要看到路两边的饭店、酒店,就下去问,都是没有结果。路遇一女青年,骑一自行车与我同一方向走,穿着露肩露胳膊的薄衫,从后面看,很是好看,我跟随在人家身边,欣赏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个女的似乎有所察觉,避开我走了,我也觉得没趣,也走了。
傍晚时分,到了“晋安河公园”那里,但见这一沿街公园里人很多,有乘凉的,有休闲的,有散步的,还有的躺在长椅上睡觉的,心想今晚就在这儿凑乎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