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故事一一《明枫清旅行记》

进了汉口,时值中午,口渴得厉害,于是在路边买了个大西瓜,因没有刀和小勺子,没法吃,于是硬着头皮进了一家饭馆,坐了下来,因为不消费,所以不好意思让人家就给我切个西瓜,于是撒了个谎说一会儿过来几个战友吃饭,先给我把瓜切了,服务员端上来,我吃了一半给他们剩了一半,起身说出去打个电话,然后走人,她们看我走远叫我,我也没答应没回头(想想真是滑稽可笑)。

路两边不再像北方城市那样大多是饭店什么的,而这里大多是卖电料产品机器配件什么的工业上的产品,想找饭店工作很不好找,找了一下午,什么也没找着,大街小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转了半天一无所获,酷热口干,很是辛苦。

傍晚去了汉口车站,广场很大,显得人流稀疏,有许多草坪空地,见那里有许多人,绿草坪上旅客众多,或坐或躺,还有当地人在那里游玩乘凉,情侣相依相拥,看着没有我躺坐的地方,最后又返回原路,在一转弯处的十字路口的绿草坪里停下,把车子也拽进去,然后把包裹枕在头下睡了一晚,因当时夜晚还是太热,反倒是外面凉快,再加上有许多人也在外面睡,或铺个床单或和衣而卧,于是我也参与其中,还能省些住宿的费用,路两边有好多摆卡拉OK的,一晚上吵得也没睡好,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心爱的墨镜也压烂了。

天亮了又接着找,转来转去找到了一家年轻夫妇开的小餐馆,已是中午时分,帮忙了一下午,第二天又干了一天,这天亲自下厨,红烧了冬瓜,又给老板炒了两个菜,他尝后直说好吃,实际上太咸了。当时有一家按摩院的几位小姐常在这里吃,买米饭炒菜,说是吃惯了这里老板娘做的饭菜,她们穿着性感太露,有温州的,四川的。有次在店里和一个男的谈生意,那男的说进她们那里太热,那个小姐说我们那里有空调,进去就不热了,挺舒服的,说话暧昧露骨。第二天我就离开了,因觉得没什么可干的活儿,走时老板正和楼上的人吵架,吵得很凶,湖北人语速很快,听不懂说什么,当时他给我十块钱,我没要。这一天转了整整一天,转了好多地方,主要在解放大道、建设大道和中山大道、汉正街那一带。过火车道,去闹市区,走街串巷,找了许多地方也找不下工作,当时直感叹,进入南方的第一站,真的是太难太不好找了。在一路口的一家店里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结果,过一些桥洞有积水(前不久让长江水淹过的痕迹,还有存水)。傍晚时在一家三口之家的小饭馆里暂时安顿下,老母亲和两个单身的儿子,老太婆身板直身体好,一看年轻时就长得不错,两个儿子也挺好,对我不薄尊敬有加,还有那几个服务员、厨师对我也不错。傍晚来到这里,当晚我就去买了矾(是面的不是块的,矾不纯)、碱和白面,打算做油条。第二天清早没做成功,第三天也没做好,这天下午又让老太婆去买了白面,疑为原来买的白面不是好面,我陪着去的。第四天早上又做,酥得拉不成,一拉就断,后来饧了很长时间总算拉成点儿了,迫不及待要出去炸,老板说不着急就在里面先炸几个吧,我没听出去炸,结果又没弄好。老太婆开始发唠叨了,老板也责怪我,那个做小笼包子的邻居大嫂也来指点,指手划脚,我不服气,她也就更加指责,后来她说我炸成小团吧,我当时也没辙了,为了不浪费吃的,给人家造成多次的损失,只好低声下气得求教那个大嫂,她说这还差不多,结果弄了一顿也没整出个什么来。这一下午老板也冷淡了,我整个人也如蔫了一样,萎靡不振,老板及服务员、厨师也开始取笑我了,当时呆不下去了,

第二天辞别,实在不好意思,只好说待以后挣上钱再补贴给人家造成的损失吧,于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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