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一人白首 择一城终老

某天下午,阳光正盛,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坐卧在窗边上看着书,突然就被书里的文字感动了,泪流满面,那一刻内心激动澎湃不已,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决要记录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我不羡慕街角热吻的恋人,只羡慕街头相拥的老人。

年过半百,一如初见的“鲜花山谷夫妇”我们相爱一生,还是太短。

文化节目《朗读者》一开播就成为“爆款”,在濮存昕、许渊冲、张梓琳等星光熠熠的朗读者中,来自成都鲜花山谷的周小林、殷洁夫妇也因为他们的爱情故事以及1200亩鲜花山谷走红。

26年前,一位成都汉子周小林与一名北京姑娘殷洁牵手,并用实际行动践行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古老誓言。


鲜花山谷有400多亩都是栽种的蜀葵。周小林说,蜀葵原产于四川,早在1573年就被引入欧洲。他去国外考察花卉园林,到处都能见到蜀葵。在他看来,蜀葵是四川人的故乡花,如此大面积地种植蜀葵,是给家乡人的礼物。

他们几十年如一日地相爱,生活一直甜蜜如初恋,就像他们在《朗读者》中朗读的著名翻译家朱生豪先生的经典情诗:“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也一定很可爱……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爱的秘诀是“尊重”

周小林出生在成都,年幼时随父母去了阿坝等地,之后长期在汶川居住。也许是因为从小在高原山区长大,周小林喜欢到处旅行;殷洁从小在北京长大,学的医护专业,毕业后曾在北京一家医院工作。本来两人天各一方,但缘分有时就是这样妙不可言:周小林读大二时,在九寨沟当导演,正是在那时认识了从北京来九寨沟旅游的殷洁。此后,周小林对殷洁展开了疯狂地追求,甚至带着结婚材料和行李追到北京。

结婚26年,两人举案齐眉,几乎没有红过脸。“很多人可能会羡慕我们的生活和爱情,其实这就是我们普通的生活,和芸芸众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我们可能有一些特别,别人没做到的,我们做到了,仅此而已。”在殷洁看来,鲜花山谷只是当时自己的随口一说,没想到周小林就当了真。周小林说,很多人询问他爱情的秘籍,“我和殷洁的爱情普通又平凡,最重要的是尊重对方,要善于发现对方的优点。”

在老公眼里,扎着小辫的殷洁永远是当初那个清纯的小女孩。

崇尚丁克生活的周小林、殷洁夫妇,把与鲜花山谷同岁的宠物“丑妹”当成自己的孩子。

阳台上上百种多肉植物,都是殷洁的杰作。

如今,殷洁的私家花园已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品种最多的蜀葵花园。

仲夏,午后。天空阴着脸。鲜花山谷里,五颜六色的百日菊正开得密密匝匝。殷洁坐在自家的蓝布小花沙发上,一口饼干,一口咖啡。眼前这1200余亩花园,都是属于她的。这个女人,拥有号称目前中国最大的私家花园,过着每天睡到自然醒的神仙生活。而这一切,都来自爱人的一句承诺。

咖啡,宠物,旅游,下午茶,写博客,看书,会友……殷洁的日常生活,贴满了随意、慵懒等一大堆形容文艺青年的标签。但实际上,她却是个非典型的文艺女青年。

殷洁并非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养眼的美女。

娇小个子,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随意的休闲装。咖啡,宠物,旅游,下午茶,写博客,看书,会友……殷洁的日常生活,贴满了随意、慵懒等一大堆形容文艺青年的标签。但实际上,她却是个非典型的文艺女青年。

殷洁爱种花,从屋内到屋外。阳台上上百种多肉植物,都是她的杰作。

殷洁还种地。屋外的小花园,一把秀气的铁锹,是她干活的工具;而一亩小花园,则是她的“自留地”。

殷洁常干活。修篱笆、扎稻草人、翻地、放羊……她经常头裹一块丝巾,挥汗如雨。

花园中,随处摆放着殷洁的作品。蜘蛛侠、海绵宝宝、小黄人……都摇身变成了稻草人。而守卫生间的,则是超能陆战队中的大白!这些呆萌可爱的作品,都出自她之手,并一笔一划涂上了色彩。


殷洁还画石头。那些小小的、圆头圆脑的、色彩鲜艳的艺术品,都出自她手下。殷洁偌大的木头房子里,摆满了朋友们送的礼物。随便拿起一个小物件,她都可以说上一段故事。随便在哪里坐一下,她就会云淡风轻地告诉你:你刚坐过的这个凳子,前两天流沙河才刚刚坐过。

随手拿起一本书,《在丹巴发呆的日子》,作者署名殷洁和周小林。书中的文字,细腻,灵动,温和;而那些难得一见的雪景秋叶,则是殷洁在丹巴4年生活的难忘记忆。

花是她种的,菜是她做的,活是她干的,书是她写的……她是医生,是作家,是园主,是粉刷匠,还是吉他手……殷洁这个女人,很难用一个词去形容,如同蒙娜丽莎的微笑,满眼善意,却又让人难以看穿她的秘密。

和殷洁相处越久,就越能发现这个女人身上的美。因为喜欢她,很多人慕名来到这片远离都市喧嚣、位于金堂的鲜花山谷,赏花、喝茶,聊天,惬意人生。

虽然喜欢清静,但殷洁从不拒客,真正过的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生活。而媒体的报道,则喜欢把殷洁称为“中国的塔莎奶奶”,将她同那个亲近大自然、享受田园生活、优雅地活到92岁的美国著名绘本作家、插画家塔莎·杜朵相提并论。

目前,这个超级大花园已经“烧”掉了周小林几千万元。前两年,夫妇俩又卖掉了在广州的房子,把钱贴补到花园。现在,他们唯一的一处房产,是北京一套80平米的套房。殷洁说,那是她从小的家,暂时留着。

殷洁说,虽然浪迹不少地方,但只要周小林在身边,她觉得哪里都是家。现在,这整片山谷都是她的家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傍晚,夕阳的余晖划开天空的乌云,金光洒落在鲜花山谷。周小林牵着殷洁的手,漫步在花海之中。

“当你老了,你还是我心中那个永远的、扎着两个小辫的女孩……”有句话说得好,岁月再老,但爱你最初的模样。作为丁克一族的周小林和殷洁,就这样随心而走,把每一天的生活,都过成了诗。


《朱生豪情诗》节选

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常常想象你是多么美好,多么可爱,但实际见了你面的时候,你比我想象的要美好的多,可爱的多。

你不能说我这是说谎,因为如果不然的话,我满可以仅仅想忆你自足,而不必那样渴望着想要看见你。

我找到了你,便像是找到了我真的自己。如果没有你,即使我爱了一百个人,或有一百个人爱我,我的灵魂也仍将永远彷徨着。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将永远永远多么多么的欢喜你。

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也一定很可爱。而且,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上帝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的。

我一天一天明白你的平凡,同时却一天一天愈更深切地爱你。你如照镜子,你不会看得见你特别好的所在,但你如走进我的心里来时,你一定能知道自己是怎样好法。

我只愿意凭着这一点灵感的相通,时时带给彼此以慰藉,像流星的光辉,照耀我疲惫的梦寐,永远存一个安慰,纵然在别离的时候。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共锄后山草,相约山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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