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长歌|第六章:顾剑山庄

那高头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入夜时分,便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古宅前面,古宅青砖黛瓦,古朴大气,隐逸在一大片俏丽竹林之中。竹节纵横交错,如鞭子一般,竹影绰绰,投在那白玉般的石墙之上,风吹影动,别有一番韵味。韩琦三人随着那位自称古原的马夫走近一看,才发现绿树掩映之中,一块巨大的匾额横挂门上,上书“顾府”二字。门口几株苏铁苍翠欲滴,两人合抱不得,可见年岁已久。一对石狮栩栩如生,站立在朱红大门外,张牙舞爪似要腾空而起。

孔子瑾下得车来,见这古宅气势不凡,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庄”,但是此刻天色虽暗,却也不到晚膳时分,顾府门口却早已高挂灯笼,大门紧闭。实在异常。那古原来在门前低语几句,便见两扇大门缓缓张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接引众人。孔子瑾大感不合常理,便悄悄耳语韩琦:“师兄,此处似有异常。”“何出此言?”“这顾家门庭庄严,又是铸剑世家,本该庭院大开迎八方之客。但是刚才并未童仆守卫,大有谢绝来客之意。顾府屋舍俨然如新,门口附近却有残叶堆积,我猜测这内宅之中必有蹊跷。”

韩琦听他这番推断,脸上稍现赞许之色,点了点头道:“你见微知著,推测有理,但是这顾府中异常,怕是比你猜测的更为凶险。”原来韩琦一路上假装闭目养神,其实早已在心中默念清心决咒,弱化五感意识,将眼、耳、口、鼻、舌身意融贯一处,以在特定时刻放大其中一处功效,见常人不遇之物。

那马车刚行进城西,韩琦便在空气中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之气,仿佛是什么东西腐烂许久的酸馊气味,等到马车往顾府的方向行进,那腥臭味越发强烈,既酸又涩,十分难闻。韩琦随后又将五感之力汇聚双目,果不其然,这古宅四周虽然清幽秀丽,却隐隐笼罩在一股黑气之中。此刻心中便已有几分论断:想必是顾氏府中出现妖物,又因为某种原因隐而不发,故门宅禁闭。但是情态所迫,顾氏无从解决,所以才在茶舍外将自己一行人私请过府。如此一来,韩琦便安下心来。适才见六师弟也能看出一二,心中更是欣慰几分。

三人与古原跨过一座石门,便见一座数十米高的假山巍峨耸立,颇为壮观。那山上亭台楼榭,花鸟鱼虫,形态各异,可见做工精巧。穿过庭院,复行数十步便是一条幽深回廊。这回廊建于水上,迂回曲折,水里长着一池荷花,此刻圆叶初生,小荷长角,娇美可爱。回廊上雕花绘彩,纹饰精美,屋檐处坠挂铜铃,一阵风过,铜铃叮咚作响。

靳岚衣听这铜铃清脆,犹如珠玉落盘,又见这铃铛模样小巧别致,看似浑然天成,实则分为两下两个部分:上层状如宝塔飞檐,上刻蛟龙纹饰,祥云瑞气环绕。下层有一玉石点缀,连接一铜纹石龟,形似霸下。便心生好奇问道:“古原先生,这是什么铃铛?何故如此悦耳?我在青渊竟然从未听过。”古原见他自进得府来,左也惊奇,右也欢喜,早就好奇许久,但碍于师兄都在不敢发问,此刻已经是按捺不住,便笑道:“少侠好耳力,这铃铛材质并非普通铜器,而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一樽青铜方鼎,百年前一位先祖将其制成铜铃,悬挂回廊,风吹铃动,以此为乐。”

“想来这位先祖也是风雅之人啊。”靳岚衣抚摸着铜铃道,古原点头称是,又示意三人继续:“主人已在厅中恭候多时,请吧。”

孔子瑾刚走至厅外,忽然听到屋内有女子说话之声,似乎是一位侍女正在向主人回禀什么。古原便示意三人在门口等候。那声音忽远忽近,犹如春莺鸟鸣,孔子瑾只听得什么“行程有变”“归期未定”之类,心想是他人家事,偷听非君子所为,便沉下心来,耐心等候。

果不不多时,一位十七八岁的侍女从厅中走出,那侍女眉清目秀、仪容不俗,虽然不是一等美貌,却也秀色可餐。孔子瑾不禁心想:这顾府一介侍女尚有如此风采,那主人想必更非俗物。不知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茶舍中见到的少女模样,不由心下一动。又怕韩琦察觉,便佯装欣赏景致,别过头去。

那侍女走近身来,低声向古原说了几句,他便脸色一变,急急朝厅内走去,三两步后又想起什么,回身对韩琦道:“我家主人突有要事相商,古某先行告辞,还请韩大侠海涵。”说罢便步入正厅。

那侍女朝三人行了一礼,又道:“三位大侠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先随我到偏殿歇息用饭,今晚就先在府中安歇,明日主人自会与各位相见。”韩琦见状便也回一礼,道:“无妨,全凭贵庄安排。”

        那高头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入夜时分,便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古宅前面,古宅青砖黛瓦,古朴大气,隐逸在一大片俏丽竹林之中。竹节纵横交错,如鞭子一般,竹影绰绰,投在那白玉般的石墙之上,风吹影动,别有一番韵味。韩琦三人随着那位自称古原的马夫走近一看,才发现绿树掩映之中,一块巨大的匾额横挂门上,上书“顾府”二字。门口几株苏铁苍翠欲滴,两人合抱不得,可见年岁已久。一对石狮栩栩如生,站立在朱红大门外,张牙舞爪似要腾空而起。


        孔子瑾下得车来,见这古宅气势不凡,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庄”,但是此刻天色虽暗,却也不到晚膳时分,顾府门口却早已高挂灯笼,大门紧闭。实在异常。那古原来在门前低语几句,便见两扇大门缓缓张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接引众人。孔子瑾大感不合常理,便悄悄耳语韩琦:“师兄,此处似有异常。”“何出此言?”“这顾家门庭庄严,又是铸剑世家,本该庭院大开迎八方之客。但是刚才并未童仆守卫,大有谢绝来客之意。顾府屋舍俨然如新,门口附近却有残叶堆积,我猜测这内宅之中必有蹊跷。”


        韩琦听他这番推断,脸上稍现赞许之色,点了点头道:“你见微知著,推测有理,但是这顾府中异常,怕是比你猜测的更为凶险。”原来韩琦一路上假装闭目养神,其实早已在心中默念清心决咒,弱化五感意识,将眼、耳、口、鼻、舌身意融贯一处,以在特定时刻放大其中一处功效,见常人不遇之物。


        那马车刚行进城西,韩琦便在空气中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之气,仿佛是什么东西腐烂许久的酸馊气味,等到马车往顾府的方向行进,那腥臭味越发强烈,既酸又涩,十分难闻。韩琦随后又将五感之力汇聚双目,果不其然,这古宅四周虽然清幽秀丽,却隐隐笼罩在一股黑气之中。此刻心中便已有几分论断:想必是顾氏府中出现妖物,又因为某种原因隐而不发,故门宅禁闭。但是情态所迫,顾氏无从解决,所以才在茶舍外将自己一行人私请过府。如此一来,韩琦便安下心来。适才见六师弟也能看出一二,心中更是欣慰几分。


        三人与古原跨过一座石门,便见一座数十米高的假山巍峨耸立,颇为壮观。那山上亭台楼榭,花鸟鱼虫,形态各异,可见做工精巧。穿过庭院,复行数十步便是一条幽深回廊。这回廊建于水上,迂回曲折,水里长着一池荷花,此刻圆叶初生,小荷长角,娇美可爱。回廊上雕花绘彩,纹饰精美,屋檐处坠挂铜铃,一阵风过,铜铃叮咚作响。


        靳岚衣听这铜铃清脆,犹如珠玉落盘,又见这铃铛模样小巧别致,看似浑然天成,实则分为两下两个部分:上层状如宝塔飞檐,上刻蛟龙纹饰,祥云瑞气环绕。下层有一玉石点缀,连接一铜纹石龟,形似霸下。便心生好奇问道:“古原先生,这是什么铃铛?何故如此悦耳?我在青渊竟然从未听过。”古原见他自进得府来,左也惊奇,右也欢喜,早就好奇许久,但碍于师兄都在不敢发问,此刻已经是按捺不住,便笑道:“少侠好耳力,这铃铛材质并非普通铜器,而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一樽青铜方鼎,百年前一位先祖将其制成铜铃,悬挂回廊,风吹铃动,以此为乐。”


        “想来这位先祖也是风雅之人啊。”靳岚衣抚摸着铜铃道,古原点头称是,又示意三人继续:“主人已在厅中恭候多时,请吧。”


        孔子瑾刚走至厅外,忽然听到屋内有女子说话之声,似乎是一位侍女正在向主人回禀什么。古原便示意三人在门口等候。那声音忽远忽近,犹如春莺鸟鸣,孔子瑾只听得什么“行程有变”“归期未定”之类,心想是他人家事,偷听非君子所为,便沉下心来,耐心等候。


        果不不多时,一位十七八岁的侍女从厅中走出,那侍女眉清目秀、仪容不俗,虽然不是一等美貌,却也秀色可餐。孔子瑾不禁心想:这顾府一介侍女尚有如此风采,那主人想必更非俗物。不知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茶舍中见到的少女模样,不由心下一动。又怕韩琦察觉,便佯装欣赏景致,别过头去。


        那侍女走近身来,低声向古原说了几句,他便脸色一变,急急朝厅内走去,三两步后又想起什么,回身对韩琦道:“我家主人突有要事相商,古某先行告辞,还请韩大侠海涵。”说罢便步入正厅。


        那侍女朝三人行了一礼,又道:“三位大侠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先随我到偏殿歇息用饭,今晚就先在府中安歇,明日主人自会与各位相见。”韩琦见状便也回一礼,道:“无妨,全凭贵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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