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在世,最怕就是等。总有些人一直在等,等明天,等下次,等机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是不断地错过和失去。”
殊不知,很多东西错过一次,也许就是一生。
霍零和陈白认识是个很偶然的机会。霍零下班的路上,有一家咖啡厅,不大,好在安静。每次下班早,霍零都会进去坐上一个小时,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一本书。
有一次,霍零慢悠悠地合上书,一侧目便看见穿着白色纯棉长裙的陈白。陈白也看见了霍零,相互点头,相互微笑。
相互点头,相互微笑,持续了一个星期,这种像拍电影的巧合,霍零感到惊讶。
一个星期后,陈白大方地走过来说:“你好。”霍零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你喝什么。”
“一杯不加糖的咖啡。”
陈白比霍零小六岁,陈白读大学,年龄的差距并不妨碍两人交谈,说到同一本书,谈论到同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讨论陈白新课改动的优劣。渐渐地,霍零发现她们对事物、对世界的看法有许多相似之处,同样地向往简单纯粹,向往安静,渴望温暖。
此时的陈白,恬淡的笑容,在脸庞温柔地如花绽放。两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两人把各自生活,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两人说好奉陪到底。
晚间十二点,咖啡厅关门,两人说一声再见,一个朝路的南边走,一个朝路的北边走。
霍零没想到,后面是连续的三天加班,霍零迫不及待,来到咖啡厅,频频朝路的北边看,等到咖啡厅关门,没有看到陈白的身影。
其实在霍零刚进咖啡厅时,前台就告诉她,陈白连续等了她三天,第三天的时候,有人急急忙忙地来到咖啡厅找陈白,陈白走的时候在哭,还留了一本书给她。
“霍零,这三天我都没等到你来,我要跟你说声抱歉,没能早点跟你说,我要离开这个城市,搬家去其他地方,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再见了,谢谢能遇到你,也谢谢那一天你的陪伴,我很开心,唯一遗憾的是,说好的事情无法做到了。”
此后的日子,霍零没有等来陈白的身影,霍零怎么也没想到,一声再见就真的成了再也不见。
如果霍零早在第一眼看见陈白时,就大方走过去,就算结局同样的,陈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也不见,至少两人之间不会留有这样的遗憾。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无数形形色色的人,能够走进心里的,一定是志同道合,相同脾性,三观相近,言语相融的人。如果你有幸遇到这么一个人,请珍而重之,过去不会重来,未来更是无法预知,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让今天成为明天的遗憾。
前几天的一个聚会上,谢明喝多了很是伤感,谢明说:“身边的人都是来了又去,聚了又散,曾经说好要一起走下去的人,结果两个人还是像浮萍一样说走散就走散了。”
谁说不是呢,周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十分钟后,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谢明歪着头,对周然说:“你喝再多也没用,你说你,当年傻不傻,还学电影来个不告而别,现在悔了吧,你现在即使是事业有成,乔芸也不要你了。”
那年,周然想给乔芸一个更好未来,偷偷地不告而别,踏上北上的征程。
上天仿佛是要惩罚周然的不告而别,北上的路没有想象中的一帆风顺。先是座位被一个上了年纪且看上凶悍的大妈霸占着,接着是火车晚点三个小时,原本计算好能赶上公交车的时间,是没有了。
凌晨下火车,背包上被划开一个长长的口子,伸手摸摸口袋的十几块零钱,看着灯火通明的火车站,地上零星躺着睡觉的人,想起隔了千里的乔芸,周然蹲坐在地上想哭,没忍住,眼泪哗哗地流。
谢明蹲在周然旁边,待到天亮。一次萍水相逢,共同患难让两人成了朋友。
周然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找一个容身的地方,先是做销售,派送外卖,风吹日晒,接着是手机促销,在街边摆摊卖手机周边产品,每次都被城管追得没命地跑。周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拿出三年的积蓄,开始思忖自己之后的路。
谢明提醒说,去学软件编程,工资高,前途也不错。对周然来说,是一次冒险,也是一次机会,周然选择好学校,为期一年的培训时间,时时刻刻与那些枯燥的字符,程序为伴,很多时候会因为一个不懂的程序而彻夜不眠。
没有值不值得,周然已经没有退路,他拿出自己全部的努力,全部的精力,不容许自己有一丝丝的退却之心。
一年之后,周然经老师介绍,到一家企业上班,他在工作中拼命苦干,他想要给乔芸一个好的未来。
又一个三年,周然第一次升职的时候,他心里有一根火苗闪烁了一下,这一刻,他想起乔芸,想起心心念念的号码,掏出手机,按下十一个数字。还是那个依旧熟悉的声音,不过只是淡淡地询问找谁,周然突然局促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十秒过去,那边断了声响。
周然更加拼命的投入到工作中,学习更多的东西,来增加自己的能力,在这期间,他吸引不少女孩爱慕的眼光,也有同事给他介绍,他一概拒绝。他悄悄地回去过一次,在大街上看见乔芸,牵着一个人的手,两个人很般配。
后来,周然问谢明:“终于有了钱,有了房子,有了一个看得见的未来,却没有了陪伴的人。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做错,只是你的想法错了,你总是以为还有若干明天。”谢明叹息一声。
谢明也去过周然原来的城市,找过乔芸,乔芸开始也一直在等着周然,等了五年,五年是乔芸给自己最后的期限。
谢明记得乔芸说过,你放开手的人,最初还在原地一直傻傻地等,等到有一天真的累了,也就真的离开了。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永远在原地等着你,有些人,有些事,转身就是陌路。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两个人像志明和春娇那样,有那么多次机会重新牵起彼此的手。人生不是电影,没有第二次机会,你说,我们难道不该好好珍惜吗?